巨大的痛苦,让李晓宁疼得双目突出,可是手脚都被铐住无法反抗,只能任由对方折磨,但他一声不吭,紧咬牙关,狠狠盯着眼前这个凶恶的警察。
此时的李晓宁,就好比是中了写轮眼的月读一般,虽然只是几秒钟的时间,却好比一万年那么久,他只能凭着强大的毅力硬抗,下嘴唇都咬破了。
终于,单察隅停了手,李晓宁仿佛被掏空了一般软了下来,浑身大汗淋漓,呼吸犹如牛喘,只是那一双眸子却愈发坚毅,凛冽地望着单察隅。
单察隅不为所动,掏出香烟,点着,吸了一口,然后用三根手指掐着,递到了李晓宁嘴边。
李晓宁犹豫了一下,脖子微微一动,张嘴咬过了那根烟,用力地吸了一口,烟气顺着鼻孔喷了出来,身上的疼痛也降低了不少,身子也重新坐直了。但是仍未说话。
单察隅自己拉了把椅子,坐到李晓宁面前,开始说话:“滋味不好受?你打人的时候,想没想过别人的感受?你知道不知道,你打的那些个警察中,有一个人是我小舅子?被你打断了三根肋骨,有一根扎进了肺里,现在还在医院打着氧气?”
李晓宁又吸了一口烟,然后连烟带唾沫都吐到了单察隅脸上,怒道:“别跟我整这套什么心理战术,你想怎么着,直说。”
其他两个跟着单察隅一起参与审讯的年轻警察见状,忽地一下站起身冲了过来,轮着警棍就要打李晓宁。却被单察隅拦住了,他也不生气,挥挥手让两个属下退下,然后从口袋里掏出几张略有磨损的纸巾,擦了擦脸说道:“我看过你的档案,燕京大学中文系毕业,按理说该是个知书达礼之人,怎么跟个泼妇似的?还学人吐唾沫。啧啧,真令我失望!”
李晓宁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轻蔑地说道:“看你长的高高大大的,看着挺爷们。没想到骨子里还是个娘们,就会耍个嘴皮子。有本事,把我放开,咱们单练。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失望的。我会让你很爽的。”
“算了。你戾气这么重,还是老老实实地被锁着的好。”单察隅并不吃激将法,而是又点起一根香烟说道,“我呢。是来跟你谈事情的,你要是合作点。咱们就谈快点儿。要不,咱们今晚可有的耗了。”
“有屁你就快放。少在这儿磨磨唧唧的。”李晓宁怒声骂道。
单察隅说道:“很简单。你只要老老实实地把你的问题交代清楚了就行,都是体制中人,我也不想多难为你。”
李晓宁不屑地看了看单察隅,冷笑着说道:“我交代什么啊?交代你们怎么收保护费,怎么欺压百姓?”
单察隅也笑了,只是笑声有些阴险:“呵呵,看来你还是不打算说啊。好,那我也就不勉强你了!我出去撒泡尿,你再好好想想。希望我回来后,你能想明白。”说完,真的站起身来,走了出去。
李晓宁知道单察隅肯定没那么好心,果然,单察隅刚一离开,那两个小警察便起身走了过来,他们其中一个手里拿着一瓶矿泉水,另一个人手里拿着一叠玻璃纸,脸上都挂着坏笑。
李晓宁一看就明白了,这是要给自己“贴加官”啊。他不由地在心里骂了句国骂。妈的,这个刑罚狠毒啊。不但验不出来伤,关键那种被憋死的恐惧让人无法忍受啊。据说很多特工都经不起这招折腾。普通囚犯在这种酷刑下平均只能熬14秒,便纷纷求饶。像基地组织成员哈立德-谢赫-穆罕默德那样的硬汉,也只不过对此酷刑坚持了2分半钟,不过他最终还是招了。
李晓宁手脚都被铐住,无法反抗。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其中一名警察把一张玻璃纸盖在自己脸上,另一个警察喝了一口水,然后朝自己脸上使劲一喷,玻璃纸立刻受潮发软,贴敷在脸上。呼吸顿时受阻,体内的氧气快速减少。
两个行刑的警察阴笑着又如法炮制贴上了第二张,紧接着又是第三张,然后第四张……
脸上的玻璃纸每增加一张,李晓宁就觉得呼吸困难一分,到第四张的时候就已经完全无法呼吸。大概也就是十多秒的功夫,他便感觉两耳嗡嗡作响,紧接着感到眼前金星乱冒,整个大脑仿佛从里面沸腾起来,脑浆好似要爆颅而出一般……
渐渐地李晓宁开始感觉眼前一片漆黑,知觉也开始模糊起来,全身也开始剧烈地痉挛起来,最后全身猛地一挺,不动了……
一盆凉水泼在李晓宁的头上,他幽幽醒来。身体软的好像一团棉花,浑身的骨头好像散了架一般,他咬着牙挣扎了几下,最后还是放弃了。
单察隅已经回来了,再次在李晓宁的面前坐下,语重心长地说道:“滋味怎么样?不好受?我那小舅子肺被刺穿了,无法呼吸,跟你刚才的感觉是一样的。”
李晓宁懒懒地坠在椅子上,伸出舌头tian了tian自己的嘴唇,然后突然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单察隅皱了皱眉,他没想到李晓宁这个时候居然还能笑出来。
“你往前靠靠,我跟你说。”李晓宁语气神秘地说道。
单察隅情不自禁地往上靠了靠,他是真的感了兴趣。这些年,经他手审过的犯人没有一百也有八十,还从来没有一个被贴加官之后还能笑出来的。
“再近点。”李晓宁语气之中带着一丝的勾引。
单察隅又向前靠了靠,耳朵已经快贴到李晓宁嘴边了。
李晓宁这才笑着说道:“你知道窒息进入假死状态之后,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