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门,高晓天就说:“你小子这几年没有白跟我,行.”
罗海清说:“当下属的,就得学会领会领导的意图,否则,我能有好果子吃?”他说这话的时候有点儿微微脸红,因为这是李晓宁事先告诉他的,如果在会上高局长提起将计就计这事,就说是他自己的主意。
“去去去!少来这一套。”高晓天一边续着茶水,一边说,“我问你,这几天有没有人向你打听过案情,或者是问过你最近忙些什么?”
“问我?”罗海清怔了一下,马上反应了过来,摇了摇头说,“没有。好像没有。这几天我都没到班上来过。”
高晓天若有所思地“噢”了一声。
罗海清问道:“你是不是想进一步确定你所怀疑的那个人?”
高晓天说:“什么话。好了好了,忙你的去吧!”
罗海清便笑了一下,走了。
此时在一家商务酒店的房间里,那个板寸头正冲着一个三十出头戴着金丝眼镜的人说道:“朴振华左臂上中了一枪,伤势不算重,我已经派人把他送到南郊的一个私人诊所,让他先把弹头取出来,再找个地方慢慢疗伤。”
金丝眼镜问道:“那个地方安全吗?”
板寸头说道:“安全。那地方很偏僻,别人不会注意到。”
就在这时,金丝眼镜的电话响了,他一看来电显示,说:“是他的,有新情况。”说着拿起话筒说,“是我,请讲。”
对方说:“今天有大行动,各个交通要道都设了卡,要对全市大大小小的医院,大大小小的药店进行排查,要查找那个中弹的人。”
金丝眼镜淡淡地说道:“知道了。”
挂了机,金丝眼镜说:“他们果然行动了。成也萧何,败也萧何。要不是他的假情报,也不至于如此。”
板寸头说:“这说明高晓天已经不信任他了。”
金丝眼镜点点头说道:“看来,得想办法让姓高的走了,要把那个位子让给他,这样我们才能做到真正意义上的控制。这一块很重要,谁抢占了它,谁就掌握了主动权。”
板寸头说:“逍哥说得是。不过,让姓高的走人,还是有些难度。”
金丝眼镜说:“有难度也得上,姓高的不开眼,就让他不坐这个位置了。”
板寸头眼中寒光一闪:“逍哥的意思是把姓高的也做了?”
“你别整天想着打打杀杀好不好?”金丝眼镜训斥道,“杀省会城市的公安局长,亏你想的出来。”
板寸头说:“那怎么办?”
金丝眼镜说:“我们帮他筹划筹划,给他跑跑关系,让他升升官。这样他的位置也就空出来了。”
金丝眼镜又提起了刚才电话中的事:“大刘,你再掂量掂量,南郊那个地方他们会不会搜查到?我还是有点担心。”
板寸头说:“按理说不会出现问题的。现在要是再转移地方,会暴露目标,更不安全。要不,给南郊派出所的段所长打个电话叮咛一下,让他留个心,怎么样?”
金丝眼镜说:“段青云?他还算可靠。行,你给他打个招呼,让他费点心,过后我们会表示的。”
全市展开了拉网式的搜查,大大小小的医院,大大小小的药店都毫无例外地被公安人员进行了排查和过问。在南郊一个偏僻的村落里,有一家挂着“孙大夫诊所”牌子的小诊所旁,几个民警走了过来,为首的是该派出所的所长段青云。
段所长还没进门就大着嗓子喊了起来:“孙大夫,你在干什么?”喊声刚落,一个灰遢遢的老头儿探出脑袋,一看是段所长,就热情地招呼说:“噢,段所长,是哪股风儿把您吹来了。来来来,好久没见面了,今个儿咱们好好喝两盅。”
段所长说:“今天先省下你的酒,等改天有空再来好好喝一场。我们是来查一下你这里来没来过受过枪伤的病人,或者有没有人来这里买过治枪伤的药?”
孙大夫说:“没有。全市有的是大医院,人家受了枪伤能到我这里来?不过,你们既然来了,就请进来查一下,免得以后说我包庇了你们要查的人。”
孙大夫说完,有两个民警想进去看一看,段所长却说:“算了,巴掌大的一个店儿,一眼就能看个透,我们就不耽误时间了,还要到别的地方去查。记住,你还欠着我的一顿酒,等有空我再来。”
段所长说完就带着人走了,孙大夫还在后头大声应着说:“好的,我给你留着,你啥时候来都成。”
在桑拿中心特殊休息厅里,金丝眼镜和一个胖胖的中年人身着宽大的睡衣,躺在睡椅上一边喝着茶,一边聊起了属于他们两人之间的话题。那个胖子脸上带着浓浓的高位者的气息。
刚才他们洗了个澡,又让特级按摩师认真按摩了一番,两人都被折腾累了,也折腾舒服了,躺着歇着就倍感轻松。
上午快下班的时候,金丝眼镜就得到了南郊那边反馈过来的“太平无事”的消息,心里一轻松,就邀请了这个胖子来吃饭。因饭桌上人多,有些话不便说,此刻,正是说话的时候。金丝眼镜说:“谢部长,高晓天高局长升任省厅副厅长的事儿,你多帮忙费费心。”
谢部长笑了一下说:“我印象中高晓天跟你们不是一路的,怎么倒帮着他跑起门路来了?”
金丝眼镜说:“从来也没有永远的敌人,我们老板向来都是与人为善的。”
谢部长说道:“不瞒老弟说。我这个部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