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发现通往小仓库的门被锁了,着急间,却见牧思远也跑了过来。
牧思远对地形比较熟悉,考虑得也比较周到,还带着绳子。
“跟我来!”见门锁了,牧思远立即转身。
两人来到走廊尽头的阳台,爬过两个窗台,就可以到达小仓库外的走廊!
抠牧思远将绳子的一头递给他,“你帮我拉着,我爬过去。”
说着,他便拿绳子的另一头往自己身上系。
“我爬过去!”他抢过绳子,“不知道他们有几个人,你对里比较熟,你赶快报警!”
枭牧思远略微思考,“那好!你先过去,我告诉警察后,马上爬过来!”
他将绳子捆好,才想到:“那你等会怎么过来?”
“你别管!”
牧思远推他,“你爬过去,如果宝宝问你,你千万别说我们是怎么过来的,那样她会担心!”
他一怔。
现在想想,也许牧思远比他想象的,还要在乎宝宝。
“为什么不说?”
顾宝宝的问话打断他的怔忪,他微微一笑,“那边还有一个楼梯,我们就从那儿上来的。”
说着,他伸手捂住伤口:“有点疼,我休息一会儿。”
她紧张的点头,便没有再问。
公孙烨微微闭眼,心头千思万绪,带着深深的歉疚。
他好像没有跟她说,他为什么会在牧氏;
这一晚他都不是一个人;
有一个人比他更加着急;
他没有说,因为这些问题的答案的都是那三个字:牧思远。
他可耻自己的自私,他痛恨自己的隐瞒,但他真的...
说不出口。
顾宝宝将头转至窗外,她又受伤了,他是不是没有看到?
不可能的,护士刚才还在车边帮她处理伤口,他不可能没有看见。
他是选择视而不见吗?
以前的他,都没有这么无情,他是不是在帮她,更快的把他忘记?!
她垂下目光,抬手捂住脸,像是很疲倦一般。
不,不是的,她只是偷偷擦去了眼泪。
公孙烨要缝的针比较多,顾宝宝先处理好,警察便开始询问她了。
“顾小姐,请你把发生过的事情跟我们说说好吗?”
顾宝宝点头,看看身边的帘子,她知道公孙烨与她只有一帘之隔,她说的话他都能听见。
“警官,”她想了想,才道:“古信扬现在...在哪儿呀?”
“他现在已经被我们抓了,”警察语调柔和说,“你不用害怕,发生了什么事,你尽管跟我们说就是。”
然而,眼前这个女人居然露出满脸的惊讶,“你们把他抓了?”
警察一愣,一旁的公孙烨也是一愣,听她继续奇怪的问道:“警官,你们为什么抓他?”
警察也奇怪,“他抓了你和你的儿子进行勒索,所以我们才抓他的啊!”
“抓我的和我的儿子?”
顾宝宝使劲的摇头,“警官,你们可能搞错了,我只是跟古信扬在公司谈工作而已,没有什么勒索之类的事情。”
公孙烨一呆,她为什么要这么说?为什么要为古信扬隐瞒?
他皱眉,想起刚才她在仓库说的话,难道她是念着古信扬是乐乐的叔叔,不想让牧家亲人间反目成仇吗?
这时,又听她提高了声调说:“我是昨天下午到公司的,带着我儿子一起,后来天下大雨了,儿子有点害怕,我就在公司留下来了。”
“顾小姐,那你和公孙先生身上刀伤是怎么回事?”
“这都是个误会,都是误会。公孙先生也误会了,所以才起了点小冲突。”
她尽力为古信扬撇清,“你看,我给他们劝架,也挨了一刀。警官,其实古信扬是我儿子的亲叔叔,他怎么会伤害我儿子呢?这真的是个误会。”
公孙烨一笑,他知道等会警官询问他的时候自己该怎么说了。
只是,宝宝,你这样做真的可以吗?
等他的伤口处理好,警官便又来询问他了。
他明白顾宝宝的意思,说的话自然跟她相差无几,让警察带着疑问走了。
“宝宝,这样真的没问题吗?”等护士为他们安排病房去了,他问道。
顾宝宝抱歉的看着他,“阿烨,对不起,让你的伤这样白受了。”
“你跟乐乐没事,我的伤怎么是白受?”
他佯装瞪了她一眼,还是疑惑,“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她耸肩,“我总觉得,他不像看上去那么无情,你想啊,他可以用乐乐威胁我仿造思远的笔迹签任何文件,签财产转让书都没问题,可是他没有。他只让我签了股权优先转让书。”
公孙烨没再说什么,只要她不受到伤害,她做什么他都支持,只是:“我希望他能体会到你的用心。”
“没事啦。”她笑笑,“只要他以后不要再想着伤害欢欢乐乐就行了。我这样做,也算是为欢欢乐乐积福吧。”
看着她的笑容,他也忍不住露出了笑容。
真的,她的笑容对他来说,好像,好像...氧气!
“两位,请换衣服吧。”
这时,护士小姐走来,分别给两人一套衣服,顾宝宝往他看,这才发现他里面穿着的,居然是睡衣!
“阿烨...你?”她一呆。
公孙烨淡淡一笑,“顾叔叔给我打电话,我出来的急,就没换了。”
见她还呆呆看着,他故作邪恶的一笑,“我要换衣服了,你是不是想要欣赏一下我的身材?”
顾宝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