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一边悄悄将枪拿过来藏好。
虽然她不懂枪,但里面其实已没有子弹的事情,可千万不能让她知道。
闻言,顾宝宝抹了一把眼泪,“牧思远,你除了会欺负我,你还会什么?”
牧思远语塞,这样的问题,他真的不知道如何回答。
他这算是欺负她吗?
她也并不需要他的回答,说完便转过身来,开始帮他清理伤口。去看看?。
这样的清理只是简单的,“还是要去医院!”她给他包扎好,坚持的说道。
看这个口子很长很深,一定需要缝针。
牧思远却不愿意,“没事的,这点伤不算什么!”
说着,他皱起眉头,“可是我满身是血,必须要洗澡,伤口又不能沾水吔!”
顾宝宝瞪了他一眼,“那就不要洗了!”
说着,她起身:“我给你打热水,你自己擦一下吧!”
“宝宝!”他也跟着站起来,扯着她的衣袖说道:“擦怎么能干净?你知道我的习惯,这样粘糊糊的,我根本睡不着!”
见她似有些犹豫,他立即趁热打铁,“休息不好我的伤口可能会恶化,本来只是点小伤,也可能变成致命伤,再说了,如果伤口碰了水,那就更加危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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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终于知道乐乐的蛮不讲理是从哪儿得来的了,她咬牙看着他:“好,我帮你!”
说着,她怒气冲冲的走进浴室,打开了浴缸的龙头。
他随后走进来,说道:“不能泡浴缸,只能洗淋浴!”
顾宝宝不理他,继续往浴缸里放水,他只好又说:“浴缸里洗容易浸湿伤口的!”
她心里一股闷气无处可发,只能恨恨的关上了浴缸的龙头,转过身去不看他:“那你自己把衣服脱了,我给你抬着受伤的手臂。”
他点头,黑眸里含着满满的笑意。
片刻,他又出声了:“宝宝,这套头衫我脱不下来!”
她用余光瞟去,只见他双手举高,衣服已经脱到了一半,将脸都蒙住了,那只没受伤的手胡乱的往另一只手臂的袖子抓去。
他不可以先脱一只袖子,再脱另外一只吗?
他分明就是在戏弄她!
顾宝宝不理会,只道:“如果你的衣服脱不下来,那就不要洗澡好了!”
居然没能骗她过来?!
牧思远懊恼的暗叹,索性将衣服穿回来,“那不洗好了!”
说着,他居然坐在了浴缸上,一动不动。
顾宝宝气结:“你…!你爱洗不洗!”
说完,她也甩手出去了。
她气冲冲的走下楼,一口气跑到了屋外。
看着草地和湖面,她陡然发现自己自由了,如果现在想走,可以立即离开!
但是,她的脚步为什么始终抬不起来?
她的心还在他身边没有带出来。
不,不行,顾宝宝,你必须走!
一个声音不断的催促着她,你已经答应了阿烨,要跟他去伦敦,要跟他结婚,你必须离开!
一个声音又不断的对她说,顾宝宝,你走了,他会拿枪打自己的,如果这次他是认真的,他受伤了该怎么办?
她连这里是哪儿都不知道,又怎么通知别人来找他?
她该怎么办?
怎么办?
她痛苦的摇摇头,牧思远,为什么,为什么你总是让我这么痛苦?为什么?
她流着泪转身,回到了浴室,却见他依旧坐在浴缸边。
“牧思远,你混蛋,混蛋,混蛋...”
她哭着大骂,双手不停的在他身上敲打,她恨死他,恨死他...
良久,牧思远才有了一点反应,抬头看着她。
他的手臂痛得厉害,刚才似有些昏厥了,这会儿才被她的一阵敲打惊醒。
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丝笑,他摇摇头,“宝宝,别...哭,我...”
话还没说完,他便无力的前倾,撞在了她的怀中,因为剧痛而昏了过去。
“思远,思远...!”
她心里又恨又痛,却又无计可施,只能抱住他的肩膀将他往浴室外拖。
他的体重几乎是她的两倍,终于将他拖到床上,她的衣服已汗透,衣襟上也沾了他身上的血迹。
“还说睡不着吗?”她恨恨的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现在不是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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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是要折磨她,欺负她,他才能安心的睡着!
嘴上虽然这样说,却见他眉头渐渐皱起,一副无法安然入睡的模样,她只好又打来热水。
先把暖气打开,才给他脱衣服,那袖子确实要碰到伤口,她只能到楼下厨房里找来剪刀,把袖子给剪开了。
然后她又给他把手上和胳膊上的血迹擦干净,睡梦中的他似有感知,紧皱的眉头渐渐松开来,终于安稳的进入了梦想。
顾宝宝可累惨了,仅是把他高大的身躯翻动一下,就要用到她浑身的力气。
何况想要帮他把血迹擦干净,翻动一次怎么够?
本来她也想洗澡的,可是将毛巾和盆子放好后,她就倒在沙发上呼呼睡着了。
月光渐褪,晨光缓缓洒落在床边,牧思远睁开眼,立即感觉手臂传来一阵阵噬人的痛。
他皱眉,昨天开枪的时候太着急了,可能将位置打偏,震到了筋脉。
不得不请医生来了!
他撇嘴,却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
昨晚...他不是在浴室里就感觉到眩晕?
而且宝宝那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