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儿!”牧思远起身叫住她,看着她顿住脚步转身,他微微一笑:“你别这样说。我跟郑叔叔认识这么久,这点忙还是应该帮的。”
言下之意,就算是郑爸给他打电话,他也会来。
郑心悠不语。
他又笑笑,“那我就先回去了,你们早点休息。”说完,他便往外走去。
郑妈赶紧冲郑心悠说:“还不去送送思远,快去!”
郑心悠不情愿的皱眉,走下了楼梯。
“心悠,你回去吧,”他在台阶上转身,“我开车出去,不用送了。”
知道她不情愿,他也不想勉强她。
郑心悠默默走上前,在高他一级的台阶站住,“你可以不帮我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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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但是你帮了,我也不会觉得欠了你的。”
他抿唇,片刻才道:“你爸妈有这个意思?”
“什么意思?”她立即反问,语气里带了点恼怒,抬头,却望进他了然的双眸。
是的,他知道,他什么都看出来了!
她恼恨出声,“是啊,我爸妈期盼着我能嫁给你,有了你这个靠山,他们的公司永远不会倒闭!”
话说间,泪水从她眼角滚落,那是无力又无助的泪。
他觉得自己应该心痛的,但他的双脚却不自禁的又往下一个台阶走了一步,与她拉开了距离。
“悠儿,”他依旧浅笑,“嫁给我对你来说,是一个噩梦吗?”
她一愣,没想到他会这么问。
是噩梦吗?她想起他对自己的好,对自己的温柔,那怎能算是噩梦?
但是,她透过朦胧泪眼看着他:“你知道的,每一个女人都想要...嫁给自己喜欢的男人。”
“是吗?”他知道她是在重复,她并不喜欢他。
奇怪的,再次听到这样的话,他的心里不再被那些复杂的情绪充斥,他反而觉得有点高兴。
因为他的脑海里,浮现了顾宝宝的身影。
如果每个女人都希望嫁给自己喜欢的男人,那么他就是她心里唯一的选择,不是吗?
“悠儿,”
她听他叫着自己的名字,以为他不认同她说的话,以为他至少会说些什么来反驳她,但他却只是吐出几个简单的字:“你早点休息。”
然后,他便转身离去,只在她的眼里留下一抹噙在唇边的笑意。
她一愣,呆呆的看着他的车子快速驶离花园,隐没在了黑暗之中。
再站了一会儿,她想往回走,才发现自己的脚步有些无力。
为什么会这样?她惶然的抓住栏杆,双臂撑在冰冷的水泥台面,想着他唇边那一抹宠溺的微笑,想到了顾宝宝,想到了今天在红灯的街头,她看见的,思远背着顾宝宝,走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
她怎么都不信的,她怎么都以为自己是看花了眼,但现在她知道,她没有看错!
复杂的心绪,像蔓延的藤蔓,一点点,一点点勾住了她的心。
牧思远睁开眼,车窗外,已经天亮。
看看时间,已经早上六点半,有些街坊邻居正走入巷口,应该是去顾家馄鈍买早餐的吧。
他微微一笑,起身活动了一下酸痛的脖子和肩膀,将车子发动了。
昨天从心悠家里出来到这里已经太晚,他没有打电话叫醒她,却也不舍得离去,累了就在车上睡着了。
来到公司,大楼里还很安静,他一边打电话叫了个早餐,一边走出电梯,来到办公室门口。意外的,他发现办公室的门居然没锁!
是她来了?他想着,又觉得自己好笑,今天他给她放假了,而且他刚才从顾家馄饨店外的巷口回来时,她肯定还没有起床。
那么可能是秘书主任,她有时候会进来帮他整理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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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又觉得不太可能,秘书主任住得比较远,不会这么早来办公室。
心思飞转,他刻意将动作放至最轻,悄声走进了办公室。
果然,一个身影在蹲在办公桌后,他能看到一条清晰的发际线在左右摇晃着。
是个女人?!他暗自讶异,更加悄声而快速的走上前。
“啊…!”然而,未及抓住她,她突然猛地抬头,对上似从天而降的牧思远,她大惊的叫出声。
牧思远顿住脚步,脸色发青:“你在这里做什么?”
没想到是这个人居然是牧初寒!
“我进来送文件,”牧初寒早已想好对策,赶紧举起手上的文件,“刚才掉地上了,我蹲下去捡。”
牧思远的目光扫过被拉开过的抽屉,冷声问:“这个时间送什么文件?你是怎么进来的?”
有这办公室钥匙的三个人都没来,她怎么能进来?
“门是开着的!”她赶紧说,“我以为你在里面,才进来送文件的。”说着,她赶紧把文件放在办公桌上,“我出去了。”
“站住!”他转头喝着她,“初寒,你在做什么?”
牧初寒,奇怪他的问题,“我…说了我是来送文件的呀,哥,你什么意思?”
他冷笑,“我不追究,并不代表我不知道。虽然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搞这些事出来,但我奉劝你,不要聪明反被聪明误。”
他字字如针,扎在她心底最害怕的地方,她忍不住浑身一颤,说不出话来。
他在办公椅坐下,睨了她一眼,“我再跟你说一次,顾宝宝是我的人,如果你做得太过分,别怪我不顾兄妹情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