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会新月就站在icu病房探视的玻璃窗前抱着双臂整个人看着里面的傅予航有些发怔,卓聿衡闭眼深深的吸了口气而后快步走上前,趁着她不注意的时候直接单手揽着她的肩转身就走:"该回家了 "
新月莫名的指了指病房:"可是他刚出来,我能留下来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卓聿衡一记狠冽的眼神给打断,她发现他面部的线条此时此刻十分的僵硬如镌刻的雕塑一样锋利倨傲。
她咽了咽喉咙终究还是支支吾吾的开口:"他毕竟是为了救我才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我能留下来等他渡过危险期吗?"
他声音冰冷:"icu有贴身照顾的护士,你在这也是多余的!"
她不死心:"可是我 "他随即开口打断:"可是我已经给他输了血了,你已经不欠他的了!"说完也不管新月是不是愿意,强硬的揽着她离开没有一丝商量的余地。
被他强硬的塞进了车里新月抬头想说什么却只见他转身朝着萧然那辆奥迪走了过去,他前后泾渭分明的变化让她很莫名,她无非就是想留下等着傅予航渡过这八小时的危险期而已,他都愿意用自己的血去救傅予航了怎么又突然间又这么排斥他了呢?
他应该是和萧然打了个招呼所以很快就折了回来,卓聿衡开车的样子一点都不像多年没碰过车的人,动作雷厉风行的不免让新月有些紧张。
在绣江南发生了那样的事情萧子谦又是在那跳楼自杀的,卓聿衡自然是不愿意再让新月回那去的,所以干脆直接载着她回了卓家。
途中新月多次想和他说话可他总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后来她学乖了也累了也就不说话了,他总是这样不开心了生气了就那么冷暴力对待你,她实在受不了这样无声的惩罚所以干脆就不去想,他这样傲娇的人总要等到自己慢慢气消了才会慢慢变的正常起来。
不过她不生气,毕竟从小长到大的堂兄弟心心念念的想杀了自己这事估计摊到谁的头上谁心里都不好过。
回了卓家他径直去了书房,她也不打扰他自己回了卧室洗澡,额头上的擦伤似乎又厉害了一点,半边都红肿了起来她自己换药疼的龇牙咧嘴的,贴上了干净的纱布之后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摸了摸旁边几公分出的粉色伤疤
不知道新添的这块伤以后会不会也像这样留下一块疤来,要真是那样以后她岂不是没脸出去见人了!
看了看表已经是凌晨六点多了琢磨着这个时候卓聿衡应该回房了,可出去一看**上依旧是空空如也。
她不免担心起来立即去书房看他。
书房的门并没有关严实了透过缝隙隐隐的看见卓聿衡的笔直的后背她不禁准备敲门,手刚抬起来却又立马静止在半空中,她一度以为自己是不是眼睛花了看错了,就在里面,卓聿衡倚着书桌站着手里竟然夹着一只烟,腾起的烟雾几乎把他整个人都给遮住了。
心突然就揪在了一起 卓聿衡竟然在抽烟?一个平日里对养生精致到可以用苛刻两个字来形容的人竟然也会抽烟?
新月脑子里唯一想到的理由就是,萧子谦的事情对卓聿衡打击太大,他就在他们面前死的那么的洒脱,近乎是带着一种愉悦的心情从十三楼一跃而下,可她知道那一切都源于可怕的毒品。
萧子谦死的那画面太过惨烈以至于她现在再想起来都觉得浑身发憷,她想或许卓聿衡也是和她有着一样感觉的,所以他才会用香烟来驱逐心里的烦躁和不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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