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掌柜当初也是在府里面呆了好些年,也算得上是看着这个少爷长大的,对于少爷的习性哪里还有啥不了解的,听到他这么说的时候整个人更是害怕的厉害了,却也挤不出一个字来为自己辩解,只能是跪在那儿哆哆嗦嗦的。
“当初我没发作,好歹也是看在你在我们刘家这么些年的份上,把你支来这个地方也就想着你这年岁也不小了,再过几年也该是放下来了。这个小镇也算是清净,颐养天年也算是够了,但现在看来,你这气性也是不小啊。这是打算闹个新官上任三把火吧,觉得之前王掌柜留下来的人那都不是你自己的人用着不顺手,所以拿了人开了刀好让人瞧瞧你的手段,往后也不敢对你说的话阳奉阴违是不是?在府上的时候你就是惯会来这一手的,没想到现在到了这里还打算闹这一手呢?”
刘言东说话的语调慢慢的,那姿态也是闲适的很。
“你这个样子,要是我再将你送到别的庄子上,只怕到时候还要起点幺蛾子出来,罢了,既然你觉得这小小的一个平安镇上的酒楼衬不起你的身份,那就离了刘家自己闯出一份家业来吧!”
张掌柜一听这话,就知道少爷这已是容不下他了,要将他们一家子都从刘家赶了出去了,虽说自己是在这平安镇上的小酒楼,可自己的婆娘和儿子也还是在京城里头的府上当差呢,说出去那也是个体面的活计,而且他们是刘府上的家奴,一旦从刘家出去是之后,要么就自己弄些小买卖来做,否则也根本不能上了别家去寻了活计。
“少爷您再给老奴一次机会吧,老奴往后再也不敢了,老奴往后真的再也不敢了!”张掌柜急急忙忙地叫嚷着,只要是没有犯下大错,在刘家的家生子多半还是能够得到一个十分不错的结局的,即便是老了在府上当不了什么差了,也会送到底下庄子里头颐养天年,说出去那也是个十分有面子的事情,可现在少爷这是要把他们一家子都给赶出来了。
“机会?我不是给过你么?”刘言东道,“可你不是还想着把自己那大舅子给安排到平安镇上来么?”
一次不忠百次不用,他也已经算是给了人机会了,可到底还是架不住自己要去送死的,那他为什么还要将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留在刘家呢,他也没什么可冤的。
张掌柜一听刘言东这话,再也哼唧不出个啥了,他前几天的确是透了一个信儿给自己那小舅子的,本想着在这个地方少爷定是不怎么关心的,再加上自己也早就已经告诫过了自己那小舅子,却不想这点小动作到底也还是没有逃过少爷的眼。
刘言东见人不再叽歪了,也没了心思再品什么茶水了,当下就甩了袖子离开,铺子里头的那些个人也不敢吭气,就怕惹了少爷一个不高兴被打发了,对于被少爷扫地出门的张掌柜可没有人露出同情的神色来,想他来了这酒楼的时间虽是不怎么长,但上上下下的可没少仗着自己是掌柜的身份给收拾了一顿,酒楼里头前至跑堂小二后至后头的厨子对于这人那也是从骨子里头厌恶的厉害呢,现在被少爷赶走了,那可算是大快人心的一件事情,这还有啥不好的。
张掌柜跪在地上,地板有些凉,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在上头跪了多久,等到他爬起来的时候这觉得自己浑身都是冷的,甚至双腿也已经麻木的没有半点知觉了,他看了看还在酒楼里头的这些人,他们那脸上明明白白地写满了嘲讽,那种鄙夷的眼神让他更是有些无地自容。
他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气力,慢慢地回了后头去了自己的房间里头将自己的东西一点一点地收拾妥当,心里面却是一片的迷茫,也不知道这往后自己一家子该如何是好。
刘家老家本就在平安镇上,老家里头还留了一些人伺候着,所以刘言东到了平安镇上倒也不用住在客栈里头,虽说这一次来一来是为了菜的事情,但刘言东倒也不怎么着急,他从京城一路而来那还真是有些舟车劳顿,再说那家人家也不会跑,刘言东决定第二天上午的时候再去那家叫“知味观”的小吃食铺子吃一顿再商量事情。
崔乐蓉第二天一早的时候就在铺子门口摆了一个小摊子卖她的肥皂,当初在切肥皂的时候她也特地弄了几块比较小的用作体验和赠送,像是洗衣服的肥皂最便宜,切的时候差不多就有三两重,而那些个手工皂则是每块二两左右,萧易有手感,每一块切出来的都是差不离的,像是洗衣服的肥皂那么一块至少也能够用上大半个月呢,定价就在三十五文一块,而那些个手工皂则是要卖的贵一点,一块在五十文钱左右,对比起那些个杂货铺子里头卖的所谓从京城来的胰子也是要便宜一些却也没有便宜到哪里去的,可架不住崔乐蓉做的花样多啊。
他们家的铺子在镇子上也开了有一段时间了,镇上的人也认了不少,附近更是有不少人都熟了,见到崔是小摊也不过就是一张小架子而已,那架子上摆着几个竹盒子,那上面摆着各色的肥皂乍一眼看过去的时候那也是好看的厉害。
“我说大妹子,你这卖的是个啥呢?咋地这么好看啊?”早起买菜的婆娘看的有趣,就忍不住围了上来。
“嫂子,我卖自己家做的胰子呢!”崔乐蓉微笑地对着人道,“你看啊,这淡一点黄色比较大块是专门用来洗衣服的,你再看看这粉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