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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舫、酒楼、花灯……如此璀璨的夜晚,有酒香飘过弄堂穿进每个人的肺腑,叫卖声、嬉笑声,或是爽朗的亦或是娇嗔的笑声在这寂静的夜色里被放大。
白衣少年郎摇摆着手中的折扇,说不出的风姿隽秀,街边的女子掩面,眉目中传递着仰慕的情意,那少年有着清秀的丹凤眼,笑起来的时候,眉目弯弯的,好不温柔。
跟在少年身后的两个男人窃窃私语:“诶,我说这真是你师父吗?简直就是骚包一个啊!还有今晚真的要和她一起去那种地方?”刘清扯着林冰的衣服,纠结万分。
林冰甩开刘清的手,一脸不痛快:“跟着吧!我师父又不知道要玩什么鬼把戏呐。”林冰自己也纳闷,这自家的师父抽的又是哪门子的风啊!大晚上的女扮男装来逛窑子,这要是被师公知道了,自己可惨,想当日,自己还信誓旦旦的保证一定看好师父呐。
飞白的耳力极好,自然听到刘清与林冰在说些什么?但现在她心情颇好,也懒得和这两人计较,摇着折扇在姑娘的簇拥下进了花楼。
花楼里的姑娘一见如此俊俏的公子,立刻簇拥过来,飞白照单全收,左手楼一个右手抱一个朝里面走去,林冰与刘清互看一眼跟着飞白坐到了花楼靠窗的位置。
三人坐下后,刘清细细打量飞白,讪笑道:“我该怎么称呼你?”总不能在外面拆纳兰小姐的台吧。
“白子言。”飞白顺势将一杯酒喂进怀中姑娘的嘴中,那姑娘嘤咛一声,软绵绵的靠在飞白怀里,林冰抖了抖身子,看飞白这么娴熟的动作,似乎练过啊……
“白公子,您第一次来吧!看着面生。”飞白怀里的女子为飞白添酒,又送到飞白嘴边,刘清看着面前这两人亲亲我我的场面,鸡皮疙瘩都快掉一地了,呲,牙酸。
飞白桌底下的脚朝林冰踹去,林冰一哆嗦,将飞白怀里的女人拉到自己身边,尴尬笑道:“你们退下,我们有要事相谈。”要不是来之前,飞白和林冰强调,如果有女人自动贴上来你一定要帮我挡掉,林冰才懒得管这破事呐。
林冰也问过飞白:“你为什么不自己让姑娘离开。”
谁知道自己那个无耻师父居然摇着折扇,笑的勾人:“本公子如此温润,怎么可以伤女人的心?”
林冰:“……”。
飞白看到那女人不满的摇着屁股走了,松了一口气,灌了一大口酒,刘清发笑:“还以为你挺享受的呢。”
“受你妹,你以为我和你一样喜欢同性啊!”飞白朝刘清瞪眼,刘清差点把到嘴的喷出来:“白子言你别瞎说,小爷我可是要找媳妇的。”这个纳兰飞白真是口不择言,有她这么说话的么。
林冰反正已经习惯了飞白的说话风格,不以为然,朝飞白道:“公子,你看坐下台下的那几个男人都是安海帮的人,他们经常到这花楼来,其中有两个还是安海帮的大头,那个年轻一点的是安海帮分堂的堂主王全,那个壮一点的是总堂的副堂主李松,他们两的关系很好,经常来这花楼。”
飞白顺着林冰指引的方向看去,眼中迅速的对这两人做了分析,王全应该是个做事颇为细心的人,这人有头脑,很会隐忍,而李松应该是个好色之徒,从他的眼睛就能看出,有淫邪之光流露,但头脑却很简单,之所以能成为安海帮总堂的副堂主应该是比较能打。
听完飞白的分析,刘清才发现自己小看飞白了,这个女人并不像她所表现出来的那样整天嘻嘻哈哈,而是真的有本事,目光如炬。
“那接下来我们怎么做?”林冰小声问道。
“你说他们两关系好?”飞白反问,随即否认道:“不可能,他们两绝对不会是朋友,因为不论从哪个角度看,他们二人的性格都不会走到一起,这其中一定有某些原因,让王全不得不隐忍李松,而李松为人粗线条,以为王全可以的奉承是拿他当朋友。”
刘清看向飞白,问道;“你有什么依据?”
“你看王全的穿着,这人虽然现在是混帮派的粗人,但他的衣服的款,再看他喝酒说话的方式,隐隐有着书卷气,我可以肯定他曾经一定是个读书人,呵,读书人自命清高一定不会堕落到混帮派,这其中必有原因,讨好李松也是迫不得已。”飞白将目光收回,只要能找到突破口那就离计划成功不远了。
刘清不得不佩服飞白敏锐的观察力,这表面上看着漫不经心的女子居然有如斯智慧,真是造化弄人,如此才识这般心智,不是男子真是可惜。
“看我干吗?崇拜我直说。”飞白瞪了刘清一眼:“要喜欢男人别打我主意。”
“你!”刘清还欲与飞白争辩,忽然被林冰拉住了手:“快看,李松搂着一姑娘离开了。”
刘清甩开林冰的手,老被飞白这么说,他现在都开始考虑要不要和男人保持距离了,飞白轻笑,目光重新回到了王全的身上。
那王全看着李松的背影,狠狠灌了一口酒,眼里露出狠色,只是一瞬间但飞白还是捕捉到了,王全的周围有兄弟劝酒,王全朝他们强颜欢笑,拼命灌酒,不久就烂醉,浮在桌面上睡去。
“走吧!我们回去。”飞白起身,林冰不明所以,刘清发现自己不能揣测飞白的意思,只能示意林冰离开。
出了花楼,三人一路无话,不久就到了无痕门的驻脚地,无痕门的总部是城郊的一处空宅子,这宅子占地很大,是飞白偷偷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