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同在华盛,但是自明雅成为股东以来,与沈宛心见面的机会很少。
她听说沈宛心早前将公司交给沈渊打理以后就极少理会华盛的业务,有时间也多是打理自己的慈善事业,除了她名下所管理的钢材生意,几乎已经淡出了管理层。
这天,沈宛心脸色阴郁的坐在办公室里,身旁是财务部的李经理。
长期接触毒品令她的身形显得格外消瘦,再昂贵的化妆品也遮掩不住憔悴的面容,如今坐在老板椅上的沈宛心,哪还有当初的美丽和高贵?
当然,她之所以精神萎靡,不仅仅是因为毒品,方明雅最近的动向也令她寝食难安。
这个女人果然是头养不熟的白眼狼,当初发生绑架案的时候她怎么没死在山上?
沈宛心露出狰狞的面容,烦躁的挥开桌上的文件,她朝面前的男人怒吼:
“怎么办?你告诉我怎么办?当初是谁说涨势大好,稳赚不赔的?”
她就是因为信了他的话才奋身把所有的流动资金投进去,里面当然包括华盛的公款,想着在方明雅没来之前一次把钱赚够了,到时等她手上的资产多得能挥霍十辈子的时候,她还会在乎华盛怎样?任她方明雅怎么闹,也不关她的事,她只需要安心的做她的阔太太就好。
可明明稳赚的买卖,如今却赔了,还是二十亿!
这钱她要怎么填?假如不填方明雅会放过她?那几个顽固不化的老东西会放过她?到时别说她这个董事长的职位保不住,说不定还要吃上官司!
李经理没说话,看着面前的老女人心里不是滋味,沈宛心挪用公款炒股票、炒外汇已经不是第一次,他之前帮她赚到钱的时候她怎么没说话?她难道是小孩子,不知道外汇的风险有多大?意外的事谁说得准?他只是预估而已,她奋身压进去,现在赔了,反倒全是他的责任?
可尽管心中不满,他却没说什么,他们现在就是一条线上的蚂蚱,假如她不讲情面,就别怪他过河拆桥。
沈宛心心里着急,好几天没合眼火气大得很,加上就快到年底,听说方明雅已经拉拢好了那几个老头子,最近又替公司拉回好几笔价值千万的订单,风头正劲,很显然对年底的董事会人选虎视眈眈。
虽然她并不担心这点,毕竟她仍旧是华盛最大的股东,握有绝对的控股权,哪怕方明雅有那些老头子的支持,她的持股量也远远比不上她,但是那二十亿的窟窿一定要在近期内补完,否则以方明雅的脾气,她一定不会放过她。
沈宛心气得脸色苍白,一想起要转手自己的股份,心里就一阵阵的发颤。
那可是10的股份啊,虽然转手,她依旧是大股东,但是无端端没了这么多的钱,她的心在滴血。
沈宛心与李经理商量过,她不想在二级市场抛售股份套现,假如让方明雅听到消息,趁机收购,她岂不是得不偿失,可时间有限,容不得她思考,只能在暗地里敲定了几位买家。
她当然不会傻得让陌生人钳制自己,所以她将10的股份分别卖给了五名外资公司的老总,每人占1如此一来,形势依然不会改变。
——
卓然今天回来早了,一进门就看到儿子坐在沙发上的身影。
“爸爸!”小家伙亲亲热热的跑来,卓然低头看他,儿子的模样确实生得有些女气。
他眸色温柔,摸了摸儿子的小平头问:
“妈妈呢?”
他在回来的时候顺路去了趟幼儿园,可老师却说明雅已经早早就把他接走了。
“妈妈做饭。”小家伙摸摸肚子,看了眼爸爸抱在怀里的妹妹,伸长了手臂想要抱。
卓然可不敢真的给他抱,径自将小女婴放进摇篮后,他推开厨房的门。
狭窄的空间里泛着热气,门一开,一道背对着他的身影映入眼帘。
乌黑的长发老老实实的扎在脑后,她神态专注的盯着锅里快要煮开的汤,手里拿着调味盘,几根发丝因为出汗的关系黏在脸侧,衬得原本就细腻的皮肤更白皙有光泽。
她拧了拧眉头,并没有发现进来的人,往汤里撒了点盐巴后又随手放入切好的佐料,身上的围裙是他买的,男款,松松垮垮的罩在她身上,有点小孩子偷穿大人衣服的感觉。
“明雅。”
明雅正盯着锅里的沸水,耳畔突然传来卓然的声音,她整个人一顿,很快又缓和过来,回过身说:
“你回来了?”
女人的声音很轻,乌黑的马尾轻轻垂在脸侧,沐浴在阳光下的身影就像一名正在等待丈夫归来的娇妻。
他目光渐深,忍不住轻轻的环住她的腰,低头就是一吻。
“我回来了。”
她眉头皱了皱眉,却没有躲开,只是下意识的往灶台处靠近,不着痕迹的拉开两人的距离。
“很快就能吃饭了。”
“都做了什么?”他笑,觉得她今天有些反常,而当他瞥到已经炒得差不多的年糕和已经煎好的牛排,似乎有些明白过来。
她今晚做的……全是他喜欢吃的菜。
于是,他凝着她的目光更深了。
背脊抵上对方的胸膛,隔着薄薄的衬衫明雅浑身一僵,正想着要如何拒绝的时候,他摆在她腰上的手突然离开,不等她松一口气,又转而来到她的手臂,温热的掌心先是握住了她的手肘,而后得寸进尺的一路往手腕的方向摩挲,缓缓的,直到完全包裹住她的手。
他的手掌比她的大很多,每次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