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雅用最快的速度上完了厕所,然后抽上裤子从小树丛里出来:“好了走吧。”
刚一抬头,他不带一丝笑意的脸令她愣了下,微微拧起眉头,她实在想不明白,自己哪得罪他了。
沈渊不动声色的打量着她,看她的细眉大眼尖下巴,脑子里晃过的确是她15岁那副白花花水灵灵的小身子。
轻咳一声,他掩去自己的尴尬缓缓朝她走来:“我也要上。”
明雅“喔”了一声垂着脑袋正想给他把风的时候倏然惊觉到,他去的方向不就是她刚才蹲过的那块地吗?
回去的时候两人一前一后的在小路上行走,沈渊跟在后头一直盯着她的后脑勺。
明雅的头发长得很好,又黑又亮,如今简简单单的扎成马尾,一身白色羽绒服、水洗牛仔裤、帆布鞋,活泼清纯的模样哪像一个刚离过婚还怀有身孕的女人。
就在不知不觉间,天上的乌云渐渐散去,露出的一片金色的夕阳默默融入了周围花白的世界里,就连眼前的女人也因为余光而变得更为耀眼。
突然,他放慢了步子,视线胶着在她露出的皮肤上,真白,一种扎眼的能揉出水的白。
还有那薄薄的肩膀仿佛不羸一握的腰……忍不住将视线移到自己微烫的掌心,那手感他知道,真是软的不可思议。
心中砰然一动,在拉开车门的时候他轻轻的舔了舔唇,想到在不久之后他将能拥有她一晚,浑身顿时燥热非常。
只要一晚上,搓搓她的锐气,也一并平息下自己那颗烦躁不安的心。
不就是个女人嘛,只要上过一次估计也就那么回事儿,他不过在方明雅身上吃过亏,没能如愿尝到味道,所以一直心心念念着,如今让他尝一次,就一次,估计也就腻了。
回到车上,明雅在后座那睡了一会,幸好堵得不严重,很快路便通了。
而经过这一折腾,他们到地方的时候已经是夕阳西下的事。
推开车门,明雅抬头看了眼还在不停往下飘的雪花。
听说李伯伯住的房子距离国道有些距离,狭窄的小路上积雪过深,车子开不进去所以只能走着。
她下了车有些吃力的朝前走,没多久一只脚便陷入了雪里,当她正努力与积雪奋斗的时候胳膊突然一紧,沈渊已经来到她的身边,有力的手臂支撑这她的重量一步步的朝里走。
寒意从四面八方涌来,她瑟缩了下抬头看他身上那件薄薄的羊毛衫,唯一的大衣正披在她身上,而他自己则冻得嘴唇都开始泛紫了。
看着他那副可怜相,明雅仅剩不多同情心又开始泛滥了,贴上去,温热的小手覆盖上他的手背,象征性的搓了搓,在他微愕的面容下,塞进自己的口袋里。
没多久,明雅便看到了不远处的大杂院。
李伯伯住的房子是北方的基本模式,东西南北几个屋子围成一个院子,而后在西面还有一块空地,被木头篱笆给围了起来,明雅远远看过去,虽然被白茫茫的积雪给覆盖了,可不难看出之前的用途。
那应该是一个用来种植蔬菜的小圆子。
李伯伯两夫妻似乎接到电话,早早就在门口等着,看到沈渊迎上来客套了两句,而后一把握住她的手,脸上有些激动。
“明雅,你可算来啦。”
明雅有些腼腆的跟他道了声好,跟在他们身后进门。
这个李伯伯原名叫做李顺才,是爸爸的专用律师,在方氏担任法律顾问一职,跟了爸爸几十年,也算是个老臣子。
明雅小时候见过他几次,后来听说他退休后带着妻子回老家了,只是没想到爸爸会把这么重要的钥匙交给他保管。
进了屋子,明雅随便找了快地方坐下,而后慢慢打量这里的环境。
白色的墙壁,崭新的家具,墙上挂着空调,地上摆着玻璃茶几,别看外头破破旧旧,屋子里的布置可现代化得很,还有暖气,电视机。
沈渊果然是个老油条,一进门就跟自来熟似的端茶倒水兼泡茶叶,活像这家的主人是他似的。
而李伯伯这人似乎挺喜欢沈渊,看他过来搬出棋盘两人围在一起下起了象棋。
明雅撑着下颚等开饭,她觉得她最近堕落了,吃了就睡,睡了起来等饭吃,完全失去了人生目标,过上了猪一样的日子。
晚上吃得简单,原本不知道他们要留下来吃饭所以什么都没买,如今柜子里只剩下些牛肉丸子和青菜。
明雅不好呆坐着等吃,进了厨房看到李婆婆在包饺子,忙不迭的上去帮忙,最后简单的炒了几样小菜,剩下的全用来打火锅了。
“明雅这菜炒的真漂亮,以后谁要娶了你得是多大的福气。”李婆婆当着两个男人的面夸她。
沈渊用筷子戳了戳明显炒过头的白菜叶子,挑起好看的眉毛戏谑道:“这里是不是炒焦了?”
冷不丁的被人在桌子底下踩了一脚,他龇牙咧嘴一阵倒是没出声。
将两人的小动作尽收眼底,李婆婆乐呵呵的笑道:“你俩真配,结婚了吗?”
话落明雅噎了一下,再看看沈渊他也没回话,于是忙不迭的澄清:“我们是兄妹。”
“喔,是吗?兄妹两感情真好。”李婆婆笑道。
沈渊也笑,为了秀出两人的兄妹情谊有多好,接下来的一顿饭,对她是诡异的殷勤。
身体侧对着她,每当她一筷子要伸出去,他便跟得了那心灵感应似的马上就把她想要的菜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