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阳西归的一步步靠近,就好像自带北极冰川的森冷气场,寒气一点一点的逼近北野修。
“有恃无恐?你这话说得可不太对,我有什么好恐惧的?”
北野修就像没看到东阳西归目露狠冷的眼神,他悠然自得的甚至想翘起二郎腿。
右腿一抬,左脚就不自觉的加重力道撑住身体。
可左脚这一用力,北野修就疼得心里一抽。
北野修看着自己打着石膏的左腿,无奈之下,他便动作轻缓的垂放下右腿。
被赶到厕所也就算了!
竟然连翘个腿都这么憋屈!
“你有什么好恐惧的?就你做的那些事,你觉得没人知道是吧!”
北野修嘴角闪过一丝冷笑,走到门边的他,修长的腿脚一抬,以闪电之姿踢向北野修的石膏腿。
就算北野修再镇定,也洗脱不了他背负在身上的那些罪名。
“啊——”
北野修察觉到东阳西归的动作时,抬踢腿都不方便的他,连忙弯下腰,伸手抱起自己的左腿。
可东阳西归的动作太快了,北野修的双手刚抱上左腿,腿脚一震,顿时疼得他直冒冷汗。
北野修这心里别提多郁闷了。
好不容易回个国还弄断了腿。
好好的住个院还遇到了熟人。
遇到谁不好,偏偏遇到了战场上交过火拼过命的对手!
北野修知道东阳西归在军医院,还不躲的原因,真不是他心存侥幸心理。
是因为东阳西归一看就不是来医院养病的。
像东阳西归这样的人,进了医院也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他又不是来搜查整个医院的。
医院那么多病人,北野修压根就没必要为了,东阳西归这几个隔离区的病人,刻意去转院。
又可是,千算万算再聪明,也顶不过倒霉透了的运气。
这几天他第一次离开住院部六楼,结果只是坐个电梯上楼而已,就好死不死的撞上了东阳西归几人。
“我警告你!再动手信不信我告你!”
剧痛疼过去后,北野修头一抬,怒视着东阳西归,愤怒的提醒道。
北野修不是傻子,他既然敢住军医院,敢在看到东阳西归时不躲,他就有把握可以全身而退。
“什么?告我?”东阳西归以为自己出现幻听,顿时被气乐了一瞬,抬腿又是一脚,“有种你去告一个试试!”
北野修一个潜伏在国际恐怖组织的恐怖分子,竟然说要告他这个堂堂正正的职业军人,他没听错吧?
还是北野修的脑子也和腿一样,该裹个石膏好好的修理一下了。
“啊——”北野修痛苦的嚎叫一声,额头冒出了细密的冷汗。
“混!蛋!”抱着石膏都被踢出裂纹的左腿,北野修咬牙切齿的挤出了两个字。
门外的月白,被迫身姿笔挺的贴墙立正着,北野修的痛呼惨叫,他听着都觉得疼,偏偏牧阳几人目光不善的盯着他。
好像他就是动动手指这种小动作,他们都要冲上来暴揍他一顿一样。
迫于牧阳几人的淫威下,月白别说动了,连话都不敢说一句。
这些人有朝一日若落到了他的手上,看他怎么收拾他们!
“你小子这眼神什么意思?想翻盘?美得你!”
月白的眼神愤恨得都快要喷火了,牧阳看一眼受一下刺激,看一眼受一下刺激,终于是不再忍耐的一脚踹向月白。
都被打得趴下又趴下,就差哭爹喊娘了,还敢动歪歪肠子,摆明了缺教训!
被牧阳的大脚板一踢,月白顿觉整个大腿都麻痹了。
他大爷的!
下脚这么重!
不让说不让动,连睁着眼也被踢,又气又恼的月白,干脆眼睛紧紧一闭。
眼不见心不烦,他就当遇见一群疯狗,被狗咬了!
“嘿……你还有脾气了?”
月白看着清清秀秀跟个小白脸似得,牧阳没想到他脾性还挺硬。
“好好闭着!敢睁开眼看我怎么收拾你!”
牧阳上上下下又审视了几眼月白,看着一身休闲装扮的月白,他突然飞起腿又是一脚踹过去。
“……”靠他大爷的!
又硬生生吃下一脚的月白,腮帮子紧绷,一口牙齿都快咬碎了。
以后他就是化成灰,也会牢牢记住牧阳这张该死的脸!
卫生间外面的月白被踢得敢怒不敢言,卫生间里的北野修,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
刚刚固定住的断腿,被东阳西归这么踢了两下,那种钻心的疼痛只有尝过的人才知道。
待剧痛过去后,北野修邪肆的帅脸上,冷汗更多了。
他知道这下完了,他还没好的腿骨肯定又一次骨折了。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谁!”北野修也不管快要报废的伤腿了,抬手怒指着东阳西归,眸光阴冷的怒道,“黑鳄!”
在北野修的印象中,和他交过手的对手只有两种人。
一种是死人。
另一种是还活在世上,但底细被他摸得一清二楚,在他眼里跟透明人没什么区别的活人。
唯独东阳西归是个例外。
不对,准确的是说,是东阳西归身边的人都是个例外!
不管他用尽什么办法,能查到的关于东阳西归、牧阳几个的资料,都少得可怜。
哪怕是查各国政要的资料,都没这么艰难,在北野修这里,他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
所以,北野修更坚信,东阳西归这个小队的身份不简单。
他曾和华夏以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