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浓心中大为讶异,不动声色地看了那小妾一眼,却见对方神情如常,还有一股不耐烦的意思,压根就没正眼看她。微浓心中暗自猜疑起来:是这小妾太疏忽?还是……
正想着,又听那小妾娇滴滴地道:“这山洞里闷死了,将军若没有别的吩咐,妾身想回营地去了。”
她想必极为受宠,连说话都是一副撒娇的意味,而朱向竟然也柔下声音道:“那你去吧!”
小妾噘着嘴,将那捆白帛重新扔回包袱里,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朱向没能从微浓身上搜出什么有用的东西,脸色有些讪讪的。
微浓的心也落了下来,笑着提醒他:“将军可别忘了答应我的话。”
朱向沉吟片刻:“放你离开可以,但这五口箱子,你一口也不能带走。”
若是她痛快地答应,岂不是显得太假?微浓不情不愿地瞟了原澈一眼,才模棱两可地道:“箱子目前打不开,说什么都没用。先下山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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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向上山之后,原澈没能震慑住他,反而被他骑到了头上,自然恼怒不已。尤其还是在微浓面前,这更令他觉得颜面尽失。于是他一再向微浓保证,该给她的书绝不会少,但可能要先拉回宁国一趟,做好分割再行计较。
因为这个原因,原澈怂恿微浓先跟他回宁国,奈何微浓心意已决,宁可舍了箱子先行上路,说什么都不肯再回去了。这让原澈非常郁闷。
而朱向找到了箱子,心里也有了些猜测,便决定三日后拔营下山。之所以要等三日,一是大队人马昼夜赶路,皆是疲惫不堪,大家都想休息;再者原澈伤势未愈,暂时不宜挪动。最终还是王拓想出一个法子,指挥人马砍了几棵大树,凑合着做了一个四抬软榻,打算抬着原澈下山。
自从这些人上山之后,微浓和原澈的住宿条件被彻底改善了。朱向带来的帐篷宽敞舒适,比那平民百姓的屋子还要强上数倍,当即便给两人各自扎了一顶。
从此,微浓终于不用再照顾原澈了,队伍里有军医、有伙夫、有仆从,她每天不仅坐等一日三餐,就连衣裳都不用再洗。
她在一干五大三粗的男人之中,做了那唯二的娇色。另一个女子便是朱向带来的小妾——琉璃,年方十八,媚态娇艳,长得异常勾人。
不仅长得勾人,行为也勾人,只在山上呆了两天,就晃悠到了王拓身边,一口一句“王大哥”地喊着,能把人的骨头都给喊苏了。王拓心里也明白,这一路上她对自己都爱答不理的,一上了山却变得这般殷勤,显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她看上原澈了。
对于这个女人的出现,原澈极其反感,便向微浓大吐苦水。其实按照原澈的脾气,他早就把琉璃骂走了,若是从前他真就这么做了。但这次他是故意看看微浓的反应,也是想暗示她:老子还是很有女人缘的。
恰好微浓也怀疑那小妾的身份,便对原澈道:“你把她约到你营帐里,我和她谈谈。”
“约到我的营帐里?”原澈有些别扭:“若是被朱向知道,岂不是要打翻醋坛子?”
“怕什么,还有我在呢。”微浓掩面笑道。
原澈一寻思,的确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便趁着朱向去视察营地的空档,把琉璃约到了帐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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