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几乎是下意识地就把哨子塞进了衣服里面,随即高声答应道:“来了,就来!”随即赶紧将房门关好,跑向了院子里开门。
打开院门,就看到了爷爷是和村长一起回来的,爷爷看到我便问道:“奶奶呢?还没有回来?”
我睁大眼睛看着爷爷,随意说道:“没有呢,不知道奶奶去哪里了。”我以前就听奶奶说,我说谎的时候就会眨眼睛,所以我就这样控制自己,却不知道自己这样反而欲盖弥彰了。
还好爷爷似乎心里惦记着别的事情,并没有注意到我的不对劲,点了点头就进了院子里和村长坐下了,我便又坐在了门口的小板凳上,心虚地玩着泥巴。
那个铜哨子就贴身挂在我怀里,上面传来温热的感觉让我感觉到一阵阵心安,有种和用爷爷教的吐纳法门异曲同工的效果。
这时,村长从灶房拿来水瓶帮爷爷倒上茶,这才坐下问道:“小姑爹,那帮孙子现在都红了眼,看到钱都忘了自己爹娘是谁了,真是帮孙子!”
爷爷叹了口气,掏出根烟给村长,村长给他点上,爷爷抽了一口才道:“真没想到,西山头居然会生了这么多秽物,可惜最关键的丢失了。”
村长不明所以道:“最关键的?小姑爹,这最关键的是什么?”
爷爷夹着烟,手肘撑在桌子上,叹了口气道:“常有毒蛇的地方七步之内必有解毒的药草,这满山的邪物本来是有一个灵物镇守,这才得保平安,可惜这东西却不见了。”
我在一旁听到了爷爷说的话,顿时想起了我和王二子吃掉的那块太岁肉,说起来确实和徐老根那里的不一样,我们吃的那个就没有什么血,而且是特别香的。爷爷说徐老根家的是秽物倒是一点不错,因为昨天我闻了一下,那气味确实不对劲,不说是臭了,但确实算不上香了。
村长在一旁急道:“那我们赶紧找到这灵物不就行了?那到底桑个什么东西?”
爷爷摇了摇头,吐出一口烟气道:“这灵物已经不复存在了,为今之计,是一定要让他们烧了这些秽物,邪煞不破,迟早这里要有祸害。”
我听到这里心里不由一惊,想到这事情都是我和王二子引起的,如今王二子已经失踪,而王婶儿也疯了,若是再有什么事情,我总觉得自己是躲不了干系的。
村长皱着眉头直抽烟,一直等烟都抽完了,他才道:“小姑爹,我想去趟乡里,找乡里领导说说看,看看能不能让乡里来人让这帮人停了!”
爷爷却咳嗽了几声,这才道:“没用的,等你一来一回,这山上就要出事了,还是我来想办法吧,等你小姑把东西买回来,咱们晚上去做点事情,先绝了这后患!”
村长一听不由兴奋道:“小姑爹,你终于肯出手了!只要您老一出手,那这事情包管就没事了!”
爷爷叹了口气,看着天上云彩道:“今天不是个好天气呀,一切就看晚上了!晚上你跟我去一趟,搭把手!”
村长却忽然激动道:“小姑爹,您、您肯教我本事了!”他眼睛瞪得很大,我抬头看着他,他本来眼睛就大,这一瞪就跟是牛眼一样,瞧他嘴唇哆嗦的样子,我真不知道他到底有什么好兴奋的。
爷爷看着村长,忽然眼神凌厉地望着他道:“心志不坚者,定斩不赦!心术不正者,定斩不赦!”
忽然两个定斩不赦宛若天边炸雷一般,惊得我魂不守舍,我想起刚刚才看到的《鲁班书》上看到的,原来后面还有这一句。爷爷口中说出来的似乎比那书上写的还要震慑人心,还好胸口的铜哨子的温热不断地传来,让我感觉到一阵阵的心安。
我看向村长,只见他就一会儿,额头上黄豆大的汗珠在往下滚,从脸上滑落下来。他紧咬着牙齿,好想在承受着什么,这个样子大概有十秒吧,这时我听到爷爷叹了口气,村长才像松了口气,开始大口大口的喘息。
我看得一愣一愣的,不明白爷爷到底用了什么法子,为什么就说了两句话就把人能吓成这个样子,我都感觉胆战心惊。
爷爷又给村长掏了根烟,这次村长要给爷爷点火,可双手颤颤巍巍地却怎么也没擦着火柴,爷爷从他手里结果火柴,自己点着了,有给他把火递过去,让村长也点了烟。
村长两眼通红地看着爷爷,站起来,腿一软就要给爷爷跪下,可爷爷眼疾手快,竟然把村长扶了起来,朝他摇摇头道:“不忙事,我教你手艺,却不收徒,我教我的,你学你的,有些忌讳还是要顾及的。”
村长连连点头,口中虔诚道:“在我心里,您就是我师父,一日为师,众生为父!”
爷爷点了点头,示意村长坐下才道:“槐田,让你等了二十年了,如今我才要教你,你心里可怨我!”
爷爷问得轻描淡写,可村长明显脸上一惊,随即反倒有些不好意思道:“说不怨肯定是撒谎,年轻的时候我心里确实有过不满。可当了这么多年的村长,我也是明白了您老人家的心意,我这性子急,要是老早学了您的本事,恐怕村子能被我弄翻了天,你是要我好好磨性子,这我现在是明白了,要像您一样古井无波。”
我在一旁听得云里雾里,村长都知道爷爷有本事,听起来好像很早以前就想跟爷爷学呢?
爷爷点了点头道:“你明白就好,如今你虽然棱角都磨光了,但是还是个臭脾气,往后我不能传你太高深的本事,你也量力学,有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