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半开着,没上锁,轻轻一推便吱啦一声响得格外清晰,吓得我失声尖叫急急跳脚往回缩,想着赶紧离开。可后背竟毫无预警的攀上一双手来,搭在肩头犹如巨石一般沉重。
愣了三秒。
“鬼啊!救命啊!”抓起背包闭眼转过身疯狂的乱挥舞着。
“你鬼叫什么!”
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背包被无情的按回了我的脑门上,犹豫了半晌只怕是幻听也没敢抬头看,直到徐司佑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他惯有的嘲讽,“平日里没少做亏心事吧,这么怕鬼!”
嗯,确实是徐司佑,可是他怎么也在这儿?
我犹疑地盯着他那张黑得不能再黑的脸想了许久,顿时意识到自己可能被跟踪了,于是,呼啦的一下将背包里的东西全都倒在了地上,“徐司佑,你是不是在我身上安装了定位装置什么的。否则,我在哪儿你都能找着!”
人家不是说了吗,找了我整整十年,如今碰上了怎么会那么容易放我离开。
但提起这事儿好像是踩到了某人的尾巴,立马就炸开了。
他二话不说拎起我的衣领就往后拖,完全不顾及全神贯注蹲在地上捡东西的我,那么导致的结果就是我直接仰躺到了地上。
“你干嘛!”我掰开他一股蛮力的手,干脆躺着怒瞪着他,“你有病啊。我他妈又没惹你,有你这么对女人的吗!”我是真气他,徐司佑虽说嘴上不积德,但起码的道德品质是有的。
看着我的窘样,也是觉察自己的失控,他双手叉腰满脸的气恼,当然我是不知道他是气我还是气他自己。
“起来,跟我走!”
凭什么!我不爽地掀了掀嘴唇,继续心安理得的躺着,“我有事儿呢,要走你自己走。”
“什么事儿?”
我想回他:管你屁事儿。
结果不待我有反应的时间他径自答道,“找唐晏?他走了。你起来,赶紧给我走!”
什么玩意儿啊,为什么什么事儿他都知道,而我什么都不知道。我贴着地将身体一百八十度的转了个向,这样看他比较方便,然后狐疑地问道,“是不是你不仅在我身上装了卫星定位装置,还放了窃听器啊……我说徐司佑你有意思吗?你也算有半个家室的人了,成天有事儿没事儿围着我转干嘛,转不了的时候就找人在我边上看着……”
他没管我的絮叨,很不耐烦地弯腰将我的东西一股脑儿的重新扔回了背包,接着二话不说又把我扛上了肩头。
我擦,我是麻袋吗,动不动就扛来扛去的。
“徐司佑,你放我下来!徐司佑,我叫救命了啊,告你绑架了啊……”
就算我咋呼不停,可那一路我都没真正呼救过;不过那也不重要,夏夜里的外出纳凉的人很是多,多得都将我俩当做一道风景,乐呵呵的笑着说小情侣打情骂俏,真是幸福。
幸福吗?不觉得,至少我被徐司佑再次摔倒后座的时候,整个骨头都好像散架了一般的疼,但他半点心疼的眼神都没有。
他开车的速度很快,a城是他的地盘更加的肆无忌惮;我人生地不熟,身体更是伤痕累累,在他无形的愤怒之中只得不断的咽着唾沫力求自保。
徐司佑的方向似乎很明确,越来越稀少的人群,越来越多的树林,从一晃而过的画面里我见到a城如星火闪耀的夜晚,一点点的呈现在我的视野之中。
原来,我们一直往高处在走。那样也好,山顶好乘凉,清凉的夜风能让他的脑子清醒一些。
然而,我错了。
停车,熄火。
他下车愤然地摔着车门,然后打开后座的车门,两手挂在车门和车身上直愣愣地盯着慢慢蜷缩的我。
那一身的火气我真没弄明白到底是哪儿来的。
说也好笑,不知道是不是自信认为徐司佑不会伤害我,还是说自己反应迟钝,不靠谱的脑子居然在这种情况下窜出一个问号来:劫财还是劫色啊?
结果,是劫财。
他伸出手来,于是我将边上的背包递了过去,还不怕死的说了句,“全部家当都在里面的,银行卡密码是131415。”末了,还自以为很有幽默感的呵呵直笑。
“……”他咬着嘴唇,似乎很想撕了我。
背包被他打落掉回了原处;我自问最近都比较听话,实在搞不懂他到底是要闹哪样。
“手机!”
我下意识地捂住裤腿,“干嘛?”
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味道,所以,徐司佑明确了东西的位置毫不客气地扑了过来,三两下就将我制伏把属于我的东西抢了过去。
他边走边拿着手机折腾着。
我冷哼,当我密码是摆设么。
于是,当我追出去时,他已经举着打开了的手机界面摆在我面前,问道,“他是谁?”
我皱眉,不答反问,“你怎么打开的?”
“他是谁!”
“关你什么事儿!”
他翻到的是手机相册里我跟谢解的一张合照,早些年的手机像素很是不清晰,手机虽换了一个又一个,但那些日子里留作的影像怎么都舍不得删,每次都不厌其烦的拷到新手机里,以便孤单的时候拿出来瞧上一瞧。
只是我不明白,为什么徐司佑一来就往相册里找东西,找到后就问谢解的身份。我是受谢解所托来找唐晏的,唐晏找着了却又平端消失换做徐司佑出现,我有些怀疑里面巧合,更不愿因此而让谢解无辜遭罪。
但在徐司佑一遍又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