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良看来,问天宗的人被三大宗门灭口之后,自然就不知道是自己拿走了业火心萝。这件事情,李良几乎一步一算,虽然有一些冒险的成分,但是完美无缺的可能性非常大。
但是,他怎么都没有想到,三大宗门的那些人居然会跟问天宗的人同归于尽。
“妈的,三个二品宗门欺负一个问天宗,居然是一个两败俱伤的结果,二品宗门就这种水平么?”
李良烦躁的在办公室的地摊上走来走去,从白茜茜口中,他知道那次四宗混战之中,居然只活下来一个人,而且还是拓跋义。
在哪种情况下能够捡回一条命,连李良都不得不佩服这小子的运气简直好的逆天。
拓跋义回来了,他比谁都清楚在地底岩洞之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不需要向其他三个宗门告密,只要将这个消息放出来,李良绝对会吃不了兜着走。
三大二品宗门如果下狠心追杀一个人,那人基本上就可以自杀了。
即便是李良,也没有任何信心在这种形势下活下来。
自己回来已经好几天了,如果拓跋义没死,他没有去小蓬莱,应该比自己还要早回来。如果要撒布消息,早就散出去了,现在说什么都为时晚矣!
不过,白茜茜将这个消息说出来,就说明暂时还没有消息传出来。或许是拓跋义回到问天宗之后,压根没有提李良,或许是问天宗将这个消息压了下来,想要独吞李良身上的业
一时间,李良的心绪有点凌乱,望着远处的高楼大厦有些茫然。
他第一次遇到这种束手无策的事情,一股子无力的感觉油然而生。
“还是需要实力啊,如果我有实力,直接杀上问天宗就可以一了百了,何必这么麻烦!”
在李良惆怅的时候,同一座城市里面,一个ktv之中,来了一个奇怪的组合。
其中一人,身高马大,十分壮实,不过左臂的袖口处空荡荡的,随风飘荡着。另一个人,则是一个盘着发髻的道士,他的一条袖子里面,同样是空荡荡的。
门口的服务生看到两人,立刻对着对讲机说了一句。之后迎了上来:“义哥,你回来啦!”
拓跋义看了那服务生一眼,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开口道:“给我们开一个包房,送一点吃的上来,不要让人打扰我们!”
不多时,拓跋义跟血滴子坐在包房之中。包房里面的电视和点歌机都没开,只开了一个小灯,暗红色灯光照在两人脸上,气氛显得有些诡异。
“圣子,您到这里来有什么打算?”
血滴子,那个在玉蚕子面前都趾高气昂的道士,面对拓跋义却无比的恭敬。
“呵呵,我回宗门去取点东西。”
拓跋义嘴里发出笑声,脸上却依旧面无表情。他抓起一大把干果往嘴里塞去,但是吃了一口,就全部都吐了出来。
厌恶的看了看那盘干果,拓跋义的面容突然狰狞起来。血滴子跟他说过很多血神宗的事情,但是到现在他无法接受。
回宁江的这段路上,他一次又一次的告诉自己,之所以会对船家那样,是因为自己在海上漂泊得太久,神志不清,又在饥饿的驱使下,懵懵懂懂的做出来的。
因此,一到宁江,他就迫不及待的想要找一些正常人吃的东西。可惜,他绝望的发现。这些东西进入嘴里之后,居然无比难吃。
似乎,除了血食,这些干巴巴的食物对自己的味觉来说,完全是难以忍受的折磨。
“圣子,不要尝试了!您如今已经与血魔融合,已然不是凡人了!”
血滴子看到这一幕,目光中流露出的不知是羡慕还是叹息,轻声说道。
拓跋义看了血滴子一眼,靠到沙发上,道:“待会儿来人,如果起了冲突,你要冷静,可以?”
血滴子点了点头,没有说话。两人相遇不到三天,血滴子能够明显感觉到拓跋义对自己的排斥。不过,对拓跋义的命令,血滴子却从不拒绝。
不一会儿,包厢里进来了一个一身黑衣的中年人。中年人个头不高,三角眼,鹰钩鼻,看起来极为阴沉。
他看到拓跋义,冷哼了一声,道:“同行八十六人,马师伯都死了,你为何能够回来?!”
此人名叫王闯,乃是问天宗宗主向问天的大弟子,也是问天宗二代弟子之中的大师兄。今年已有一百余岁,修为早已突破超凡境界,如今是筑基一重。
王闯身为问天宗二代首席大弟子,按理来说是最有利的宗门继承人的竞争者之一。但是他三十五岁突破练气境界,八十岁突破超凡境界,天赋虽好,却比不上拓跋义。
因此,他对向问天将拓跋义选为宗门下一任宗主非常不满。不过,王闯并不像刘光那样没有脑子,即便对拓跋义不满,也不会当面背后去阴他,而是无时无刻不保持着大师兄的威严。
只要二代弟子还没有人当宗主,王闯的地位绝对不可动摇。
“请大师兄责罚!”
拓跋义站起身来,低着头说道。
王闯狠狠瞪了拓跋义一眼,又看了看血滴子,然后说道:“你有道友在此,我不便多说你!小师姑叫你回去,如何处置你,要看宗门的意思!”
“凭什么处置?!”
血滴子猛然站起身来,他本就是老一辈的修士,说起辈分,足够做向问天的师祖了。若非当初招逢大难,导致实力骤降,怎么可能在俗世界混迹这么长时间。
如今拓跋义是他的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