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
赵三炮断然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直接一刀就狠狠地劈了下去。
那高个的汉子原本还想要格挡,可是眼下时间已经来不及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赵三炮的横刀砍在了他的肩膀上,随后便是肩膀处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感,一条大好的手臂连带着大锤子全都抛飞了出去,径直落入了曲江。
“啊!你,你,你竟然断我手臂!”那壮汉高声惨嚎了起来,左手中的仅剩的另外一只铁锤已经无力再握,落在了地面,将坚实的地面都砸出了一个小坑。
“断你手臂?老子还想要你命哩!受死吧你!”
此刻,赵三炮与那高个汉子之间已然分出了胜负,只听他高声叫着,手中的横刀毫不犹豫地对着面前壮汉的脑袋瓜子剁了下去。
那壮汉似乎也明白这个道理,索性便不再嘶吼,而是认命一地地闭上了眼睛,等待着对方横刀的斩落。
“锵!”
突然,一道清脆的金属撞击声响了起来,赵三炮这狠狠地一劈竟然被格挡了下来。
“嗯?”
赵三炮骤然一怔,下意识地就要收回横刀再来上那么一下。
这时候,一道听起来极其熟悉的声音传了过来:“我说三炮,你要死啊?看清楚了再砍!”
赵三炮抬眼望去,却见气喘吁吁的李三多用手中的横刀格挡在那壮汉身前,看李三多那馒头汗水的样子,似乎是跑了负重越野十公里一样。
事实上也正是如此,匆匆自长安城小巷中赶回来的李三多,刚好看到赵三炮像是发了疯一样地攻击一个身穿黑衣的壮汉,李三多观察了一会,发现这家伙似乎是一种黑衣人的头头。
于是乎,就在赵三炮要杀了这家伙的时候,突然蹦了出来,挡住了发飙的赵三炮。
“老李,你他娘地拦老子作甚?快起开,让老子剁吧了他!”赵三炮红着眼珠子,说什么都要杀了方才那个壮汉。
李三多赶紧拦住了赵三炮,道:“你是不是傻,咱们要留下这家伙,将他关到大理寺诏狱去,这样至少可以知道他们的主子是谁!”
毕竟此番刺杀不但来地非常突然,而且他们不论是出现人吸引注意,还是突然跳出来攻击李元霸,这一切都明显是有预谋的。
他们的目标也很明显,定是李元霸无疑!
所以,李三多考虑到,只是杀了这些人根本就没有任何的作用,唯有通过他们的嘴巴,揪出躲藏在他们幕后的主子,才能够将这件麻烦事给彻底解决掉。
“哼,你说得确实有道理?还有你,看他娘地看什么?还是给老子老实呆着吧!”
赵三炮冷哼了一声,瞥了李三多一眼之后,左手闪电般在那壮汉的后脖颈上重重地一点。
“噗通!”
倒霉的家伙双眼一番就被点晕了过去。
……
而这时,那帮被唐忠喊来的五十名花满楼的护卫们,也全都放下了手中的弓弩,与这群来历不明的黑衣人斗在了一起。
对方显然经常干这打家劫舍的营生,对于双方征战十分熟悉,他们三五成团,各自之间的战法那是相当纯熟。
不过这种纯熟相对于由唐忠亲自训练出身的花满楼护卫而言,却是根本就不够看的。
看得出来,这些花满楼的护卫门,那可都是杀伐果断的主儿,他们彼此之间似乎特别熟悉,每每有同伴遭到贼人围攻的时候,便都会有几个护卫冲过去攻击贼人。
虽然那些黑衣人也很想一涌而上,靠着人数上的优势,将这般在他们看来无比可恶的护卫们给彻底解决掉,可是每当他们想要向一块聚拢的时候,便会迎来这帮护卫们疯狂地攻击。
想要凑成团?根本就不可能!
所以,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些前来刺杀李元霸的黑衣人,在不知不觉中竟然开始了缓慢地消亡,一个又一个的人倒下去了,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信念支撑着他们,面对死亡的威胁,却仍旧悍不畏死地往前冲。
李元霸见状眉头大皱,心说:“这帮家伙是怎么回事?难不成是什么家族训练的死士不成?五姓七望?薛延陀、天竺,亦或是面前的吐番之人?”
就在李元霸心中正在寻思的时候,赵三炮却是提着方才被他打晕在地的家伙,大声吼叫道:
“你们这些贼子都他娘地给老子住手,看看老子手中的是谁?如果你们还想要你们老大活命的话,就赶紧地丢掉武器投降!听到没有?”
“三爷!”
“三哥!”
周边的黑衣人看到自己的老大被擒住了,纷纷叫喊着过来救援。
赵三炮到现在还没有动手杀人,这对于早就已经习惯了战场杀戮的他而言,完全就是一件让他及其难受的事情。
眼见着这般黑衣人攻来,他一把将手中的所谓三哥也好,三爷也罢,丢给了李三多,自己则是如同狼入羊群一般疯狂地冲进人群中砍杀了起来。
得,这下可倒好!
显示这般黑衣人自家的老大被擒住,而且还丢了一条手臂;现在又有了赵三炮这个猛人悍将加入,这些一百多号的黑衣人,顿时不知道该如何打了。
尽管他们一个个看起来似乎悍不畏死,可是这么多人,终究是人心肉长的,又没有金刚佛陀的金身,再加上赵三炮那仿佛野兽一般的作为,已经让不少的黑衣人心生寒意了。
眼下,大局已定,一切都已经失去了挽回的可能,这些黑衣人萌生了退意,终于有人开始往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