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盟主仗义!”
“果然侠义之士啊!”
“这才是真正的大侠啊!”
……
一路向下,在楼梯上,在一楼的大厅内,司徒南从这声声的赞誉中走过,小脸通红,脚下也有点踉跄,不过,这货可能天生就有表演狂,虽然下盘不稳,但他走的还算正常,至少没有摔跤。
中二少年,真的还有一技之长的。
“冤枉啊,大人,我儿子他死的好冤啊。”
凄厉的喊冤声惊动了飘飘然的司徒南,转向赵天伦,司徒南两只黑眼珠灼灼生辉:“师傅,咱们过去看看?”
激荡的情怀,让这个中二少年充满了激情,赵天伦劝说的话在喉咙中打转,却说不出口,只能点头——
麻烦大了,这一出可不是哥安排的啊。
★★★★★
真的是麻烦大了。
一个老妇人被一个衙役连推带踢赶着走,老妇人还在口口声声喊冤。
只是半天工夫,连续两次行侠仗义的司徒南岂能容忍这阳光下还有邪恶横行,顿时尖声厉斥:
“光天化日之下,欺凌弱小,你就不怕王法吗?”
赵天伦仰头望天,顿时无语。
在另外一个世界,警察抓贼反被警察打的事情都发生过,何况这衙役本就是王法啊。
“小屁孩,滚一边去,”衙役被这声尖叫吓了一跳,转头看竟然是一个少年,顿时火冒三丈,“老子就是王法。不滚,老子抓你进大牢!”
“身为衙役,竟然不分青红皂白,肆意妄为,果然是贪赃枉法之徒!”
司徒南家境曾经不错,所以也读过书,这个衙役的行为超出了他的想象,所以被他定性为恶吏。
“艹,找死是不?”
衙役大怒,因为他还是第一次遇到一个小屁孩向他张牙舞爪的,一脚将老妇人踹倒,衙役倒提着水火棍,走向司徒南:
“你惹恼我了,今天老子就跟你好好亲近亲近!”
唰!
连续两次遭遇危机,连续两次行侠仗义,让司徒南对自己的信心开始坚定,面对凶神恶煞的衙役,司徒南毫不犹豫地抽箭、上弦、拉弓、瞄准——
啾!
我靠……
赵天伦无语了,看来,禁枪还是很有道理的,不然人手一把枪,随时都有可能走火啊,这个中二少年这就是属于走火。
光天化日下,衙役也不可能真把司徒南咋地,可司徒南这一箭,麻烦就大了——
这是袭警啊!
司徒南这一箭把衙役吓得魂飞天外,差点抱头鼠窜,不过,衙役第一时间发现司徒南射偏了,顿时从大怒升级为暴怒——
差一点!
差一点他就被箭射中了啊!
差一点!
差一点他就特么的殉职了!
“找死!”
衙役疯狂前冲,水火棍高高举起,瞄准司徒南的脑门,一招力劈华山悍然出手。
“怎么会?”
“怎么会?”
面对衙役的攻击,司徒南失魂落魄,喃喃自语:“怎么会啊,我怎么没射中呢?”
摇摇头,赵天伦上前一步,迎着劈下的水火棍,一脚踹出——
咔!
坚硬的水火棍被赵天伦一脚踢断,印在衙役的肩头,将这个衙役凌空踹飞,然后赵天伦转身,泰然自若:“射空是正常的,因为你这是软弓,软弓容易出故障,所以,下一步你就要换硬弓。”
……
老妇人的冤屈很简单,就是官商勾结而已。
老妇人唯一的儿子在一个作坊里面做工,作坊意外走水,也就是失火,烧死了三名作坊的工人,也损失了大批的材料,根据商人的调查,作坊走水的原因是作坊准备辞退老妇人的儿子,于是他就怀恨纵火,因火势凶猛,老妇人的儿子也死在了火场。
对商人的这个调查结果,县衙给予了充分的肯定和认可,是以,最终的损失就由老妇人一家进行赔付。
官府将老妇人家的几十亩良田无偿补给了商人,用作赔付,至于其他工人的赔付,则先由商人代付,然后由官府替商人向凶犯家属进行追缴。
另外两名意外丧命的工人家属因丧子之痛,将老妇人的家给砸了,若非商人及时帮老妇人掏了赔偿金,估计这两家还会不依不饶。
只是,老妇人认为她儿子是无辜的,但各项证据都证明,这场火很有可能是她儿子含恨在心放的,只不过,不小心将自己也给烧死了。
司徒南有点傻眼,因为他发现行侠仗义不单单是兵器说话,有些时候,单用兵器还是不够的。
至少,这件事情就不好用兵器说话。
“师傅,”司徒南发现自己沾染了一个不好解决的麻烦,只好向赵天伦求救,“这件事情该怎么办?”
该怎么办?
凉拌!
赵天伦没好气地瞪了司徒南一眼:“老妇人,你家的良田,是不是靠近那个商人的地方?这个商人,是不是曾经跟你们说过,想买你们的地方?”
“小哥,你怎么知道?”老妇人大吃一惊,“吴员外是跟我提过买地的事情,但他给的价钱太低,所以我没卖。”
这就很简单了,杀人夺产而已。
“徒儿,这件事情为师有一个猜测,”赵天伦将司徒南拉到一边,压低声音,“吴员外看中了老妇人家的良田,但在价格上双方没有谈拢,所以吴员外就嫁祸杀人,夺人田产。虽然这是师傅我的猜测,但应该是八九不离十。”
“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