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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天伦也不知道自己现在用的是破什么式了,当然,赵天伦现在施展的《独孤九剑》已经不是原本意义上的《独孤九剑》,而是他综合、归纳了他所见所闻后重新提炼的剑法。
原本,赵天伦以为在剑道一途他已经走的够远,可是这个张若清给了他很大的惊喜——
因为在张若清的刀法中,既有剑的影子,也有刀的姿势,更有枪的大架,还有棍的威猛……
如此刀法,虽然赵天伦并不用刀,但他也没听说过世上有这种奇诡的刀法。
这种刀法,似乎是综合了各种兵器的新刀法。
《独孤九剑》在张若清这似乎万宗合一的刀法面前,遭遇了一重又一重的挑战,若非赵天伦对《独孤九剑》的熟悉已经近乎本能,说不定他早就败在了张若清的刀下。
因为,能够凝练出这等刀法的张若清,至少说明他已经开始编创属于自己的武功,已经远远走在了赵天伦的前面。
若非赵天伦的《独孤九剑》经历了数万场的实战磨砺,也经过了赵天伦无数次的悉心打磨,早已脱离了原版《独孤九剑》的窠臼,开始琢磨属于赵天伦的风格,单靠《独孤九剑》,赵天伦可能早就输了。
因为赵天伦的速度没有张若清快,但赵天伦对战机的把握却比张若清准,虽然张若清的刀法凌厉、强悍,但并非没有破绽。
纵然刀法没有破绽,施展刀法的人也有破绽!
或者攻敌必救,或者两败俱伤,或者鱼死网破,或者玉石俱焚……
唰唰唰!
三道刀影犹如闪电,突然乍现,然后交战的双方同时收手后退——
战斗并未结束,只是中场休息。
适才一连串的交锋,只是短短的几分钟而已,但不管是交战的两人,还是观战的众人,却都有一种漫长的窒息感。
赵天伦也不例外,看看自己几乎难以蔽体的上衣,就知道赵天伦遭遇了多少次的生死险境。
至于张若清,也显得异常的狼狈,衣衫上下到处都是被剑刃破开的裂痕,情况也非常糟糕。
“丁先生,”张若清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剧烈的心跳放缓下来,“大道朝天,各走一边,如何?”
“阁下刀法别出枢机,”赵天伦也借此机会调息,“难道是阁下自己编纂的?”
“不错,”张若清点点头,“金系刀法不强,张某不信这个邪,所以遍览各派秘笈,十八般兵器,最终融汇百家之学,编纂出破刀之术,一刀破万法。”
难怪这个张若清如此强势、霸道,赵天伦似乎有点理解。
虽然赵天伦没有学过心理学,但是,他通过张若清的言行却大致可以判断,这个张若清是性格强势、霸道,不容违逆,天王老子第二,他是第一。
张若清只是因为金系刀法不强,就立志自创一门惊天刀法,为此不惜融汇百家之学,将刀枪剑戟十八般兵器都融入刀法之中。
张若清这是想干嘛,与独孤求败争锋,要强压独孤求败一头吗?
一刀破万法。
当然,不能说张若清这样想不对,长江后浪推前浪,不拍死前浪后浪怎么前进?
只是,张若清的这种强势、霸道却影响了赵天伦的利益、生死,赵天伦怎么退?
今日若罢手,赵天伦可以肯定,张若清绝对会想尽办法干掉司徒南,除非赵天伦愿意甘心做张若清的奴隶。
因为如张若清这种人,不需要兄弟,不需要手下,只需要不敢忤逆他的奴隶。
大道朝天,各走一边;道旁相遇,再续前战。
这是张若清的算盘,赵天伦决不允许,因为下一次他遭遇的张若清,将是完成了任务的张若清,而他还有司徒南这个羁绊。
……
大理国。
段智兴。
一阳指。
裘千仞被裘千丈拖到一边,心神恍惚,不管是张若清还是赵天伦,给他的震动太大了,因为和他们相比,他的武功真的只是小孩子在玩过家家的游戏。
不过,现在的裘千仞并没有彻底死心,虽然天下武功唯快不破,他在速度上已经无法再提高,但是,他可以在其他方面补足铁掌功的短处。
一阳指,他势在必得。
而且,此事还不能拖延太久。
裘千仞并不明白,为什么他会频繁地被人来踩,但是,他知道,如果他不尽早离开的话,那他还会遭受一次又一次的羞辱、蹂躏。
离开的前提是,他能够在这次的危机中幸免。
“姓丁的,既然你想早点死,”张若清最终放弃了对赵天伦的游说,“那我就成全你。”
“实话告诉你,”张若清冷笑,“刚刚我只用了五成的功力,既然你想早死早投胎,那我就成全你。”
五成功力?
众人大惊,如果张若清只用五成功力就能与赵天伦拼个旗鼓相当,那十成功力的张若清,赵天伦能抵挡吗?
赵天伦也是心中一凛,因为他刚刚几乎就是全力以赴了。
要知道,赵天伦可是有真气护体(减弱三成真气伤害)和真气转化(转化对手七成真气攻击为己有)两个被动技能的,饶是如此,他也打得异常艰难。
“《独孤九剑》很厉害吗?”张若清撇撇嘴,“实话告诉你,练过《独孤九剑》的人,我杀过二十多人,至于《独孤九剑》,我也练过,一般般而已。”
迈步向前,张若清手中钢刀轻轻颤抖,带起一bō_bō的光影涟漪:“不过,你也是我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