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泉子醒来,发现身上披着件外衣。
此时天已近黄昏,桌子上陈列着丰盛的晚宴,而且尽是泉子喜爱的食物。泉子惊喜万分,脸上绽放着鲜花般灿烂的笑容。
泉子已经很长时间未露出如此迷人的笑容了。
那件外衣是朱何给泉子披上的,这顿晚宴也是朱何为泉子精心准备的,借用了郎中家的炊具、餐具。
朱何蹲坐在泉子身旁,看着泉子的笑容,如痴如醉,顿时忘记了所有烦恼。
这时,郎中正好路过他们的房间,看着欣喜的两人,忍不住道:“小两口子的感情真好啊,女的为男的寻医疗伤,不顾身心疲惫;男的为女的精心准备晚宴,不顾有伤在身。哈哈...”
泉子心甜如蜜,却略带羞涩,沉默不语。
朱何看着泉子的眼睛,语气诚恳地道:“若能娶得泉弟为妻,定是我此生最大幸事。”
感动与兴奋顿时充斥着泉子心底,但是脸上绽放的依然是羞涩的笑容。
郎中见两人如此恩爱,又见泉子羞涩的表情,深知自己在此纯属多余,微笑着满意的点点头,离开了。
泉子见郎中一走,那股羞涩之意顿消,于是,故意装作不高兴的样子,道:“干嘛这么肉麻啊?”
朱何依然诚恳地说:“可能心里话听起来就是这么肉麻吧。”
泉子乐开怀,立即扑到朱何怀里,道:“我就喜欢你的肉麻。”
面对泉子突如其来的拥抱,朱何顿时有些不知所措,心中却有着说不出的高兴,舒缓下情绪,然后搂住泉子,道:“那我以后天天说给你听。”
泉子又道:“不行,不能天天都说,天天说的话,我怕我会腻的。”
朱何道:“那我就像炒菜一样,每天换不同的口味,那样你就不会腻了。”
泉子又故意问道:“那万一是我不喜欢的口味呢?”虽这么问,心却比蜜还甜。
朱何道:“我会把你当本书来阅读,读懂你喜欢的每种口味,就像今晚这桌菜一样,每一道都是我从你身上品读出来的。”
泉子看着这桌菜,眼神中充满了感动,道:“朱何,我们一辈子不分开好吗?”
朱何连连点头,然后道:“可是我要回中原,还要报仇,恐怕...”
泉子连忙打断朱何,道:“没关系,我也去中原。你去哪我也去哪。”
朱何感动不已,两人紧紧相拥。
两人共享晚餐之后,同床共枕,初试云雨。
牧野傲克夺刀未遂,回去了崇武门。此时崇武门众弟子皆面带焦虑,徘徊在牧野胜不累的房间外面。
胜不累听闻傲克已回,急忙唤他进屋。
此时的牧野胜不累已奄奄一息,行将就木,躺在床上,把傲克唤到榻前,道:“傲克,爹...将不久于...人世,这崇武门门主...之位...得由你来...接任...”傲克连连点头。
说罢,胜不累溘然长逝。傲克及众弟子皆跪地大哭。
滕野荡风得知胜不累已逝,心想:今日既是牧野胜不累的祭日,也将成为崇武门的祭日。一阵冷笑,带领几十名一刀流高手飞奔崇武门。
崇武门人正在料理丧事,荡风及弟子迅速闯入崇武门。
见状,崇武门不管病的,伤的,残的,一齐迎战,牧野傲克在前带领。双方形势,犹如满弓之箭,一触即发。
荡风冷笑道:“你等皆老弱病残矣,又何必反抗,归附我一刀流门下,岂不更好?何必再自取伤害?”
崇武门众弟子道:“我等生是崇武人,死亦是崇武鬼。你休要多言!”而傲克在前沉默不语,面带惧色。
荡风一阵冷笑,挥刀示意,众弟子握刀欲上。崇武门人亦持剑戒备。
火药刚要炸开时,傲克忙泼水灭之,道:“我乃崇武门门主,崇武门的事情我说了算。大家暂且住手。”
——不知道他这么说是因为惧怕一刀流,还是另有抗敌之策。
于是荡风又示意让一刀流人停止攻杀。
荡风也知道:
——傲克曾毒死了无影刀客,然后陷害给朱何的,是傲克给他平定东瀛武林扫除了一大障碍。
——傲克看上了天陨宝刀,这个完全可以用来引诱傲克。
——傲克是枚好棋子,颇有利用价值。
于是荡风迅速踮脚离地,瞬间飞到离他三丈远的傲克身旁,傲克还没回过神,荡风迅速左手扯住傲克右臂,如提包袱般将傲克腾空提起,飞回自己原来位置,右手持刀架在傲克颈上,面朝崇武门人。傲克动弹不得,害怕地说:“你想干什么?”
崇武门众弟子皆呼:“放开牧野门主!”
荡风冷笑道:“你等莫急,你们门主的血不值得弄脏本流尊的大刀。有些事情,本流尊要跟他单独聊聊。你等若敢动手,到时候一个不留!”
崇武门人并不畏惧,只是担心门主傲克的安危,于是都未动手,只是持剑防备。
荡风见状,道:“本流尊带他去外面谈谈。”遂又扯着傲克左臂,越过围墙,飞去崇武门外。
崇武门人皆着急地看着,未敢动手。他们深知一旦动手,傲克的危险更大。
到了外面,荡风松开傲克,傲克不敢想象荡风到底想要干什么,面带惧色。
荡风冷笑着道:“本流尊深知你痴迷天陨刀,天陨刀又是我一刀流至宝,他日必会重回我一刀流。所以你只要替我效力,天陨刀迟早会赠予你。”
傲克一听天陨刀,瞬间惧色全无,心动不已,连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