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男同学欺负她的话就这么对付他,如果是女同学,唔……外公没说怎么办,让她自己想办法欺负回去。

傅靖以瞪大眼睛看着她,无波自然也瞪大眼镜看回去,怎么样?比瞪眼睛,她从来没输过哦。

“那你来扒啊。”

傅靖以慢吞吞来了一句,无波彻底输了,真比起来,她的脸皮远远没有别人厚啊。

无波走路的时候喜欢随手捡石子来打,看到什么打什么,傅靖以看了几天也看出蹊跷来,一问才知道无波练了好几年了,他便要考验无波的水平,随便指着什么就让无波打,无波大部分能中,小部分没中。

傅靖以又指着一只停在树上的鸟儿让无波打,无波看了看,一脸犹豫:“打了多疼啊,不打!”

傅靖以却肯定道:“反正你也打不中。”

无波愤怒了,捡了一块小石头就打过去,没打中,鸟儿飞到另外一颗树上去了,她再捡一颗,再打,还是没中……

“我说了打不中的。”傅靖以得意道。

无波自然不服气,接下来不随便打了,就光打鸟儿了,可怎么打也打不中,那些小鸟太滑头了,刚刚还在这个地方,一眨眼就飞到其他地方去了,瞄得再准也没用……傅靖以在旁边没少取笑她,他越是这样,无波越有干劲……

“嗯?”傅清庭看着无波打出去的石头,有些惊讶,他还没布置下一阶段的任务呢,她都已经练上了?不错,有悟性,不愧是他的外孙女。

他又观察了几天,觉得无波在“击技”上已经走到路上了,接下来就是要长期地练习,他只需要从旁给予大方向的引导就好了,反倒是其他方面,仅仅打了个基础,除了跟傅聚颍学了个勉强算是长拳的套法,其他什么招式都没学,拳掌功夫,落后于同龄人许多,是时候给她拔一拔了。

因为小孩子骨软,无波的伤好得很快,傅清庭还是不怎么放心,跑去找傅清栋再三确认了痊愈后才真正决定要交无波手脚功夫。

傅清栋也知道无波的事,见傅清庭这么郑重其事,试探地问了两句,傅清庭也没有瞒着,简单说了说他的计划。

“我就这根苗了,没别的指望,就尽力教呗,能学多少是多少,学好了,是我有福气,学不好,那也没什么。”

无关执着,无关成就,意在于取舍,尽心罢了。

傅清栋颇有感悟:“这话也说到我心里去了,我那孙子……你也知道,练武,我是指望不上了,幸亏还有着摸骨把脉的手艺可以教给他,就看他愿不愿意学了。”

傅清庭惊讶道:“你想让你孙子接这衣钵?”

“儿子不愿意,就只能指望孙子了,”傅清栋满心惆怅,“总要有人接这活儿。”

傅清庭默然,这武医对武馆来说何其重要,简直是必不可少,要不对打比武失了手,那可怎么办?镇上就一家医院,远水救不了近火,只是……他记得老八的孙子是个不足岁的,不是这个病就是那个痛,几年前还闹出落水那一出,听说留下了病根,不能吃苦,学医可不轻松,不知道那小身板经不经用。

傅清栋自然有他的考量,傅清庭一问起,他说了自己的想法:“靖以这孩子,脑袋是够了,就差身子骨了,不过这是娘胎里带出来了,一时半会儿想养好,没那么容易,那我就养他个十年二十年,总能养好吧,我就不想我撑不到那个岁数。”

“这光靠养可不行,”傅清庭也说了自己的想法,“你不是会几套养生的拳法吗?带他好好练练,指不定有用。”

“最重要还是看心态,”傅清栋说着脸就沉了下来,“那孩子心思重,你不知道……头半年跟我们都没说过一句话,我那时候怕啊,生怕他以后就这样了,还好……”

傅清庭暗暗打量内室里的傅靖以:“真看不出来……”

“这段日子好了不知道多少……”傅清栋的目光却是落在无波身上,她正拿着一片桑叶问着傅靖以什么,“四哥,你这孙女,我挺喜欢的,你看,认个亲怎么样?”

傅清庭目光一闪,脸就黑了,好你个老八,主意竟然打到他家无波身上来了,很多年不打架了,皮痒了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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