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飞逝,高中第一个学期就结束了,无波跟着傅清庭回了傅家镇--老爷子在城里快憋慌了,归心似箭。
回家前,傅清庭带着傅明心母女提着礼品去了傅靖以家,怎么说自己家孩子也叨扰了人家一个学期,不亲自上门道谢怎么也说不过去。都是兄弟,傅清栋没跟傅清庭客气,收了礼品,留了他们吃饭。
这是傅明心第一次正式见到傅靖以,她看着傅靖以那双眼睛,想起当日街头回眸的眼神接触,心里隐隐有几分不舒服--被一个十几岁的孩子的眼神震慑住,任谁感觉都不会太好受,尤其是那双眼睛特别黑亮,放佛什么都可以看透一般。
无波假期没干别的,就专想着力径的事了,外公的经验分享,元行老师的引导,明睿舅舅的指点,她认真地看着听着学着,恨不得变成一块大海绵,拼命将这些宝贵的知识吸收起来。
傅家镇的孩子喜欢寒假更多于暑假,因为寒假期间多节日,休馆时间自然也多。在大家的强烈期盼下,满节到来了,今年傅聚颍这一年龄段的正是满节的一个生力军。
抽签的时候傅聚颍抽到了上台比武,而无波则抽到了节庆表演,傅聚颍兴冲冲地去武馆挑武器了,而无波则跟村长傅清序报到去了。
每一年的满节都会有表演,敲锣打鼓,舞龙斗狮,披红带绿,好不热闹,今年正好是满节十年一次大庆会,表演的规模将更为盛大。傅清序从族长那里领到了任务,将任务安排到人,然后组织这帮人练习。
表演的项目其实也如同武功一样,都有套路,很多人都有表演经验,根本不用教什么,只用记走位就好了,值得费力教导的就是无波这种头一次上阵的新兵了。
无波个子不高,又是女娃,舞龙舞狮指望不上她,敲锣打鼓吹唢呐也有点勉强,当菩萨座下的童女又显大了些,最后傅清序安排她去打杂耍。
打杂耍说简单很简单,只要与另外一个人相互配合,根据不同的音乐表演不同的武功套路就好了,可说不简单也不简单,因为这种表演往往要给人以一种惊喜的感觉,所以每次都会附加不同的表演条件。
无波还记得第一次参加满节的时候看的杂耍表演,就是两个人各站在一把高高的竹梯上表演枪术,很带劲,让当时的她眼睛都亮出星星来了,所以听到可以去打杂耍,她心里高兴坏了。
等傅清序把安排都交代了,无波才知道今年的表演条件是梅花桩。这时候的梅花桩比平时的要难多了,因为不是固定在地上的,而是安在木车上,跟着表演队伍一起行进的,而且只有一个人只有一根桩子。
无波的同伴是一个熟人,傅亚乔,两人见面时都有些诧异,在无波看来,傅亚乔就该上去打擂台的,难道他们村也是抽签决定的?结果傅亚乔回答说是因为去年他打过擂台了,今年就轮不到了。
既然是熟人,表演的套路就好商量了,两人去跟找负责奏乐的叔叔询问过后,挑了空明拳、形意拳、龙拳、长棍、双节棍五种套路,然后分开练习,抽时间再合一下。
傅聚澜是在满节前两天回来的,还带了一帮同学回来,有男有女,十几个人。
无波和傅亚乔约在镇上的武馆合练表演,刚练完正要回村里,就听到傅聚澜叫她,回头一看大表哥正坐在一辆面包车里对她招手呢。
她一愣,然后笑了,赶紧蹬着自行车靠过去:“嘿嘿,大表哥,你回来啦。”
“你出来干嘛?”傅聚澜探出脑袋来。
“出来找人的。”无波看了看,车里还坐着好几个人,她马上就明白了,笑道,“带同学来过满节的吗?”
“对,后面那辆车还有几个,”傅聚澜解释道,“车上还有空位,一起回去吧,自行车可以放在后面。”
无波飞快摇头:“不了,还是自行车快点。”
傅聚澜的同学听了都有些奇怪,一个留着长长头发的大姐姐开口说道:“怎么可能呢,自行车再快也比不上四轮的吧。”
“嘿嘿,”无波得意地拍拍自行车的车头,“这可不一定,大表哥,我在村口等你。”说完,脚一蹬,飞快地往前溜出去了。
“这……”长发女生傻眼了,“还来真的啊?”
傅聚澜笑了笑,对开车的同学说道:“王宇,加快速度,等会儿真被比下了脸就丢大了。”
王宇切了一声,说:“哥有这么差吗?睁大眼睛瞧好了。”脚下油门一踩,速度飙升。
傅聚澜赶紧回头对后面的车叫道:“阿森,速度跟上。”
“知道了。”傅元森二话不说也跟上来了。
无波这么有把握不是吹的,从傅家镇回古平村的大路根本不是直的,而是沿着小山绕着弯的,无波根本不走正道,而是沿着笔直的水利渠直走,虽然水利边上就两尺不到的宽度,可架不住无波熟悉,因此尽管面包车的速度快多了,可却不妨碍无波一直在他们面前引道。
结果自然是无波赢了,傅聚颍的同学回头看无波来的路线,个个都无话可说了。
一下子来那么多人,住宿很不好安排,傅聚澜从傅明睿那里拿到了武馆的钥匙,带着同学住到武馆里去,因为之前就说过,大家都准备了睡袋和帐篷,直接在武馆里打地铺过夜。
这也算达成了他们来傅家镇的一个目的,白天练功的时候武馆是不轻易让外人进来参观的,晚上住这里既可以把武馆参观个遍,明早起来还可以磨蹭磨蹭借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