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那么好听,就男人点来拿回去啊。”傅靖以挑衅道。
傅聚颍觉得神奇了,傅靖以这个人他最看不惯了,脾气古怪,不合群,还动不动就生病,喜欢耍小心思,从不会这么光明正大要比,他毫不犹豫就接受了这个挑衅。
无波看着两个男生往外面走去,她赶紧跑到高年级的教师,等傅聚澜下课。
“无波,今天这么急回家啊?”傅元森从教室里出来就看到无波一脸焦急,他回头叫了傅聚澜一声,拉着无波的手,往下走,“今天有什么事啊。”
“元森舅舅,小表哥要跟傅靖以打起来了。”无波焦急道,她在这里住了几个月,已经知道这里的小孩口中的“比一比”就是打架。
“傅靖以?”傅元森想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是那个当武医的老八爷的孙子,“病怏怏的那个?哎呀,”他顿时着急起来,一把抱起无波,回头招呼着傅聚澜,“赶紧走赶紧走,万一你弟不知轻重起来,没准那小鬼又要躺床上几个月了。”
随后而来的傅聚澜也皱起眉来,这傅家镇的孩子打架,可不是拳头对拳头那么简单,真弄不高,出人命也是可能的,况且又是老八爷的那个孙子。
两个人循着无波说的方向一路找过来,终于在无波当初藏了一天的槐树那里看到那两个小不全丢一边,人正一个人一根粗绳往上爬呢。
那些绳子是给童班生作基础练习用的,正是傅聚颍最近要做的功课,怎么着也比傅靖以这个时常旷课的病秧子强吧,没多久,傅聚颍就快爬到顶了,而傅靖以还在最底下爬一步退两步。
我都比他强,无波暗暗地想道,这人这么那么傻,明知道比不过自己还要比?傅元森和傅聚澜心里也这么想,觉得这孩子是不是病傻了?无波好歹也吃过两回亏了,她可不相信傅靖以真这么傻。
果不其然,傅聚颍蹭蹭蹭就爬到顶了,他对底下的傅靖以得意地嘿嘿笑道:“小样儿,看你逊!”傅靖以也没生气,直溜溜滑了下来,抬头往上看,傅聚颍挑起眉头垂视,好不得意。傅靖以翻了个白眼,慢腾腾地抓着旁边的绳子走到槐树底下,一根根系在树上,只留下傅聚颍爬的那一根。
傅聚澜忽然明了地“啊”了一声,傅元森还是一头雾水,这小鬼是要做什么啊?
无波呆呆地看着傅靖以走到傅聚颍底下,抬头看上去,摇摇头,然后在傅聚颍纳闷的目光中,轻轻抽出底下那个大铁架子的一枚螺丝,接着伸出他那瘦瘦弱弱的小腿儿,用力一踢,铁架子向后哄然倒下!
尘土喧嚣中,无波瞪大双眼看着傅靖以弯腰拿起傅聚颍攀附着的那根绳子,忽然一笑,她竟然忍不住打了个寒战,觉得他下一步肯定会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来。
“你想干嘛?”傅聚颍在上面晃着绳子,大声问道。
傅靖以也不说话,抱着绳子吃力地摇晃起来,上面的傅聚颍一阵心慌,赶紧手脚并用抱紧了绳子:“就你这点吃奶劲儿,随便你晃,我也不怕。”
“就怕你现在就怕了。”傅靖以哼了一声,拿着绳子的末端看了看,摸索了好一会儿,从绳子中扯出一头黑色小绳子,用力一扯,扯出好长一段,他抓着,往外跑去,黑绳子扯出了好长一段,然后那跟大粗绳竟然从中间断了,底下的一截掉到地上,激起了好大的灰尘。
“笨蛋!”傅,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别忘了,咱们比试的时间可是到七点呢。”
所有人都呆呆地看着空荡荡的那一截,然后看着被踢到的架子,顿时有了个疑惑:傅聚颍要怎么下来呢?求助,当然可以,可比试的时间还没结束,如果求助了,傅聚颍以后就不用在童班里面混了,可不求助……这离七点还有好长一段时间呢。傅聚澜从来没有像此刻这样觉得自家小弟的脑袋如此一根筋,十几分钟就稳赢了,他还约定到七点,那不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吗?
“你知道那架子和绳子的机关吗?”傅元森偷偷问傅聚澜,傅聚澜摇头,两个面面相觑,这地方他们谁不是玩了一次又一次了?别说他们俩了,怕就是其他伙伴也没发现这点端倪吧。
傅靖以笑道:“今天心情好,去武馆。”
无波瞪大双眼——那不是明摆了要去跟老师打小报告吗?
傅聚澜两人顿时想起要去武馆,他们可都没请假,这下子回去就有得受了,至于傅聚颍——也不需要别人告密,光是七点前没下来回去练功,今晚回去肯定要跪祖宗的了,更不要说明天的处罚了。
最后只剩下无波一个人傻傻地仰着头,看着傅聚颍辛苦地攀附在绳子上,努力不让自己滑下来。
“小表哥……”无波觉得脖子好酸,“要不,我回去找外公来?”
“你、你敢!”傅聚颍紧巴巴地说道,“你敢找人来,我、我就不跟你玩了。”
无波想了想,小表哥不跟她玩,那可不行,于是她又仰起小脑袋看着小表哥,可她的脖子真的好酸,于是她蹲下来,托着腮,望着上面。
“无波,你睡了没?”傅聚颍看了很久,发现无波一动不动,赶紧问了一句。
“没……”无波含糊地回答。
等到傅聚澜从武馆过来时,傅聚颍已经快滑到绳子的最底端,他吃力地抓着绳子,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