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一边掏出从吴思嘉那威胁来的手机,拨着一串他留作后路的秘密电话,一边朝挣扎着站起、浑身是血的某小男孩走去。
“就知道你死不了。”红狼一步一步靠近,往日的沉着冷静又回到了他的身体里,“春雷说到底也还是个‘鞭炮’而已,又被你那件衣服隔去了主要冲击,没有正面直接接触,造成不了致命伤害。”
“我是真的佩服你啊!”红狼在这个寂静的、或者说是无人敢说话的空间里鼓着掌,自言自语道,“这么紧急的关头你都还能想到‘用外衣来抵御春雷’这个两全其美的法子,既然你这么喜欢那个6婕…我就让你死在她面前,你说这个主意怎么样?。”
红狼脑袋里面又想起了那个令他难忘的晚上,内心的仇恨突涌了出来,他要让自己的敌人也尝尝这个滋味!
迅把站在原地还未回神,身体颤巍不定的吴思嘉,单手抓其喉咙,把人体当垃圾,往6婕家的窗户用力就甩了过去。
原来不知从什么时候起,6婕那小小的身影已经搬了凳子,站在了窗户后边,破天荒的没有因为看到血流而晕倒,而是张大嘴静静的看着那个幼小的背影牢牢挡在她家窗户前面,不然她家受到任何威胁。
这个深入到内心的身影重重终于撞在了她家的铁窗户栏杆上,“嘭”地一声,痛彻心扉。
“呃…”吴思嘉背后遭受重击,软软地坐倒在6婕家的窗台前。下意识地低低呻吟了一声。
“高邵勋?是你么高邵勋?你说话呀!”6婕伸出小手隔着铁栏杆,小心地轻轻推动着眼前戴着墨镜地小男孩,但是却没有任何回音,在她记忆里面,高邵勋总是有这样希奇古怪的眼镜来遮住自己的上半脸庞。
“啧~啧~啧~啧~”红狼摇着头做叹息状,一字一顿的着单音,慢慢的靠近,“你好可怜。拼了命去保住这个破烂窗户,结果却换来人家‘高邵勋’的名字。”
“呃……”吴思嘉胸中气血翻腾,满鼻子都是烟硝味在环绕,难受的几欲呕吐,想说什么却哪里还能吐出一个字,手臂裸露各处血流不止,身上的衣服裤子残破不堪,还有许多地泥土灰尘。十分地狼狈。
“说话呀!高邵勋,你说话呀!呜……”吴思嘉透过渐渐从嗡鸣声回复过来的听力,听见身后看似隔了一层铁栏杆,实则相隔千里般遥远的6婕关心哭腔。心里好似千刀万剐一般,难过的几欲死去。
“对!他就是高邵勋!”红狼凑近了铁栏杆,单手掐住吴思嘉的喉咙不让他说出任何字句,对着6婕微笑着肯定道,“就是他拼了命护住你全家避免了火灾身死的命运!”
“高邵勋…你…你干什么!放开他!”6婕看着眼前的红青年对着自己的玩伴施以暴行,哭着用自己地小手死命推抓着红狼凶器般的手腕。
吴思嘉感觉呼吸困难,眼前的景物也渐渐模糊了,喉咙和身体的疼痛早在红狼和6婕地对话中,都突然什么都感觉不到了。脑袋连同内心,都只不断回响着12年后6婕的那句话。
“对不起…我有喜欢的人了…从小就一起玩了哦…算是青梅竹马了吧…青梅竹马了吧…青梅竹马了吧…”
红狼的手在用力吧?为什么不在用力点让我感觉多点痛苦呢?难道这就死了么?吴思嘉闭上了眼睛…
“怎么?放弃了?”红狼感受着吴思嘉越来越小的挣扎力道,叹气道,“多好的一个对手啊,炸都炸不死,却死在一个小女娃的‘高邵勋’三个字上。是谁说的温柔乡是英雄冢的?真地是***太有道理了!”
6婕还在一边用她小女孩的力量干扰红狼的动作,红狼一阵心烦意乱,用空出来的另一只手,一巴掌扇在了6婕的脸上,“滚一边去安静看你地戏!!”
吴思嘉猛地睁开眼睛,从心底来的一股力量贯彻到了自己的全身。
“呼!”“嘭!”
突如其来的右拳毫无花俏地重重砸在红狼的左手臂上,红狼大惊,负痛后退,在抬起头来的时候,吴思嘉已经扶着6婕家的铁栏杆站了起来。喘着粗气,冷眼盯着自己。
“为什么?”红狼忍着左手的剧痛,诧异地问。
他不是放弃了么?
“这…”吴思嘉把环绕在腰部上那最后的铁块卸了下来,露出了腹部上的各种伤痕,甚至连子弹特有地弹孔伤都混杂其内,配合着血流不止的外伤,无一不是显示出其主人曾度过的残酷经历!
伤痕,就是男子汉的勋章!
“你管不着!”吴思嘉还是说出4字,然后在不多说,好似换了一个人一样,凶狠无比,笔直向红狼飞蹿去。
有了反抗力量的原因。
温柔乡是英雄悲哀的坟墓,但她也是英雄力量的源泉。
解除了负重的吴思嘉动作迅猛了何止一筹,红狼左手已经暂时失去了行动能力,仓忙下抬右手隔架防守,吴思嘉却临时变招,空中划出的右拳忽然变爪,紧紧抓住红狼用作防护的右手腕,贴近他的身体之后双脚对着红狼腹部,近距离连环踢出。
“嘭嘭嘭嘭嘭!”五下沉猛的撞击声快响起,远远听去就好似只响过一声,红狼腹部遭受重击,向后坐倒在地,吴思嘉却早以在地面上大喊一声,右拳不快不慢对着红狼心窝直打而出。
红狼知道这小小拳头的厉害。不敢硬接,忍着腹部的疼痛右手撑住地板,避开吴思嘉拳头的时候顺势用扫堂腿来做还击。
吴思嘉收拳轻轻跳起,仿佛没有重力一样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