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沫觉得浑身都开始发冷,她是不是把自己看的太重,其实她在容承慎的心里更本没有那么高的份量,一切都只是她一个人的幻想。
她觉得容承慎喜欢她,爱着她,把她放在第一位,可是并不是这样的,他心里还有安心,容不得她去说她一句坏话。
乔沫觉得累,觉得自己在这里跟他争这些无谓的争执,可笑又可悲。
她呵的一笑,转身就走。
手腕一紧,被他拉住,容承慎民着嘴角皱眉看着她:“你去哪里?”
乔沫脸上没什么表情,“你不是说时间不早了,要睡觉?”
“卧室在那边。”
乔沫去掰他手指,一根一根慢慢的掰开,缓缓说:“你进去睡吧,我去言言他们的房间。”
容承慎眼底骤然闪过一丝不悦,“你不要闹了,乖乖跟我回睡觉,我们不要吵架!”
乔沫淡淡看着他,“我们没有吵架,我也没有跟你闹脾气,我现在很冷静,容承慎,你放开我,孩子们都睡着了,我不想把他们吵醒。”
容承慎死死皱眉,目光盯在她脸上,这死丫头分明就是生气,还说没有闹脾气,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可是浑身都在颤抖,很显然是气的不轻。
他长长叹了口气,妥协下来:“好,我相信你,你没有累,也没有出现幻觉,你今天白天是看到了安心,你说的也对,说不定安心是瞒着安远偷偷从家里出来了,所以安远才不知道她出来过……宝贝,我们好不容易感情才稳定下来,不要跟我吵,不要跟我闹好么?”
乔沫仰头看着他,他深刻的五官出现疲惫之色,白天大量的工作让他整个人看上去倦色满面,如果是乖巧的一点的女人,这个时候就不应该跟他吵。
可乔沫不是,她不是不体谅他,她是没法体谅。
用力推开他,从他怀里出来,不顾容承慎错愕的目光,她表情冷淡的看着他:“我今天晚上不会跟你回卧室睡觉,容承慎,我们冷静一晚上。”
说完这句,她转身进了次卧。
容承慎看着她倔强的背影,眉间轻蹙。
……
次日。
容承慎醒过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想去跟乔沫道歉,他昨晚转辗反侧几乎一夜没有睡,仔细想了想乔沫的话。
她不可能会骗他,也不可能说一些没有发生的事,那么就只能证明安心真的是去找过她了。
那么前一段时间乔沫跟他说的,说安心一直偷偷摸摸在跟她,也是真的?
她当时什么想法?跟他说的时候又是什么心情,她皱眉仔细认真的回想了一下,她跟他说那些话的时候,他是怎么表现的,觉得她疑神疑鬼的,太过于紧张,所以看错了人?
她心里当时肯定是有些害怕和不安的,而自己却没有站在她的角度去替她想一想问题……
还有昨晚晚上,她的眼神,其实那个时候很生气,生气的都快要哭了吧?可是她却没有在他面前爆发出来,只是默默忍受了下去。
容承慎想想就觉得自己真他妈不是人,为什么要跟她发生那样的争吵,为什么不第一时间相信她!
他从床上坐了起来,被子落下,睡衣的扣子散乱开来,露出他胸前一大片麦色的肌肤,随着他的呼吸而起伏,额头黑色碎发慵懒而凌乱,整个人性感又危险。
想了想,他起身,下床。
没有去洗手间,而是直接去了次卧。
一些说词他都打算好了,也准备了怎么说,可当他一推开门,看到空荡荡的房间时,愣住。
人呢?
浓眉皱起,他走进去看了一圈,被子叠的整整齐齐,像是没人睡过一样。
转身出了次卧,他来到客厅里,眼尖的发现茶几上的小纸条,走过去一看,是乔沫留下来的。
——我带孩子们去学校,没有准备早餐。
简单的几个字,从字面上都能看的出来她的情绪不好。
容承慎心里烦躁,好像满心满意的的情绪都已经准备妥当了,结果却没有一个发泄的出口,憋在他心口难受极了。
一把将纸条捏成团,随手扔进了垃圾桶里,容承慎转身去浴室洗漱。
洗漱完了之后,他看了一眼冷冰冰空荡荡的客厅,心情比刚才的还要差劲,心里好像总是憋着一团气,又找不到通口一样,堵的难受。
这样烦闷的心情一直带到公司,只不过一个早上,他就无端端发了好几个脾气,秘书每次给他端咖啡进去,都被他脸上的阴郁神情吓得的心里发颤。
好恐怖啊这样的dà_boss!
还是前两天那个春风满脸来工作的boss让更加怀念一些。
中午的时候开了一个小型的会议,结果每个部门的主管都挨个点名被批评了一顿,吓得一群主管大气也不敢出。
好在会议的时间不长,才一个小时左右,等到dà_boos那一声冷冰冰的“散会”说出来的时候,所有人逃也似的蹿出了会议室的门。
“肖主管,你等等。”
人事部的主管一听到自己被点名了,软肚子都软了一下,他颤巍巍的回头:“容……容总,还有什么事吗?”
秘书站在外面,看着被教训很惨的肖主管,同情又害怕,拉住正从外面回来的于助理:“于助,老板这是怎么了,怎么跟吃了炸药似的?”
老于刚从外面回来,还不了解情况:“怎么了?”
秘书就把事情从头到尾的跟他说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