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签字，就能结束所有的关系：“对了，昨天你妈来找你什么事？”
修长的手指在方向盘上敲打，容承慎目视前方，没有理她。
乔沫干笑了一下，又道：“呃，昨天你们看起来好像很着急的样子，没出什么大事吧？”
容承慎看了她一眼，依旧没说话。
真不好伺候！
乔沫撇撇嘴，“你不愿意说算了，我就是随口那么一问，你不用放在心上……”
“下午我会让律师把合约送到你手上。”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一直沉默的容承慎突然开口。
乔沫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什么？”
“当初你跟我的时候，我们有签过一份合约，为期两年。”
原来他说的是这个。
乔沫点头：“记得。”
“记得就好，那到时候合约送到你手上了，你签一下字。”
这是分手合约吧？
乔沫有些发怔，猛地记起一年半前和他相遇的场景，她在酒吧打零时工，他跟他的朋友来寻欢作乐，她负责他的那个包厢，送酒进去被他身边一个纨绔子弟给调戏，她当时不知怎么的就把求救的目光递到了他身上。
现在想想，或许是被他身上清幽的气质吸引，他那么的格格不入，不同那些玩乐的男人左拥右抱，只是独独坐在角落里，默默喝着一杯酒，目光似乎若有似无的放在她身上，可仔细看却并不是在看她。
她当时心里有股强烈的感觉，这个男人会救她。
果然她没有失望，在她被人按到沙发里的时候，他起身带她出了包厢。
她第一次上陌生男人的车，就在他的副驾驶位置上坐着，他坐在她身边，指间燃着一根烟，车厢里弥漫着烟草味，一根烟尽，他嗓音低沉的开口：“跟在我身边两年，我会睡你，你想要的钱，我也会给你。”
乔沫当时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后，低垂的脑袋抬起，看着这个陌生男人忽明忽暗的侧颜，点头说：“好啊。”
就像她现在一样。
她抬头看着他，看着他一样俊挺的侧颜，笑着点点头：“好，我会签字的。”
当时签字是在一起。
现在签字是分开。
果然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就只是区区一张纸而已。
不管是情人和金主，还是夫妻之间，一张纸，一个签名，就能结束所有的关系。
……
车速虽然慢了下来，却是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乔沫急了：“哎，你就停这里吧，别往前走了。”
再往前走就是公司了，被人看到多不好。
容承慎看了她一眼，“为什么不能往前走？”
“呃……这宽敞一点，好下车。”她想出这个解释也是醉了。
容承慎眯眸：“怕被人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