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嘉良……你住嘴!”
陆嘉良冷笑,低头重新亲下去。
乔沫抗拒的声音从电话里听过去,完全就成了一丝霏迷之音。
容承慎听着,面无表情听着。
男人的粗喘,和女人低`吟。
乔沫一直是个害羞的女人,只有在动情到极致的时候,才会尖叫着出点声音,按一个情`妇的标准,乔沫是没有达到标准的,不会伺候人,不会哄人开心,更加的没技巧。
她动情时的声音很美,容承慎一直知道,可从没有像现在这样,电话里听着她和另外一个男人声音。
这是什么样的一种感觉,愤怒的细胞在发酵,好像下一秒就控制不了情绪,会随时去杀了对方。
放在书桌上的只紧紧握成拳头,捏着电话的那只手骨节泛白,脸色更是降至成了一个冰点,寒气一点一点的侵蚀他整个人。
容承慎对着电话里的人一字一句说:“陆嘉良,这是c市,是个我可以一手掌控的城市,你要是动了她,我会像玩弄一只蚂蚁那只捏死你,我说的出做的到!”
他一直认为威胁一个人是最幼稚的手法,想要对付一个人,以他的性格会无声无息弄死对方,让对方到死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可是现在,他却一点办法也没有,只能用出这种最为幼稚的威胁手段。
电话里的人给他的回应,则是直接挂断。
容承慎‘唰’的起身,脸色铁青。
……
陆嘉良的目的到达,他掐了电话,也听到了电话里那个男人的威胁,他笑:“看不出来,他还挺在乎你。只不过,以后还会吗?”
乔沫像看一个疯子一样看着他。
“男人知道自己的女人被别的人碰了之后,都不会大度的选择原谅,你觉得你的金主会当成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容承慎不是大度的男人,至少在感情上不是。
乔沫两只手都在颤抖:“陆嘉良,我恨你!”
陆嘉良一愣,随即开口:“无所谓。”
恨也是一种感情,他情愿她恨他,也不愿意她忘记他,无视他。
那就恨他吧,这样她心里至少也是有他的。
陆嘉良轻手抚着她的脸,温柔细致,像抚摸这世间最无价的宝贝,他双眼变的充满yù_wàng,看着她的眼神赤`裸而直接。
乔沫开始变得害怕起来,这样的陆嘉良让她恐惧极了。
“乖,我会轻轻的,不会让你疼的。”他低头吻着她脖子处,轻轻的咬,喃喃细语。
“小乔,我爱你……我想要你……”他如痴如醉,“我找了你这么多年,想了你这么多年,我在梦里一直是这样对你的,就像现在这样,你乖乖的躺着不动,让我爱你,爱你……”
他疯了!
让欲`望给淹没了!
乔沫身体里的药效被他触及到最大化,她觉得自己快要崩溃,就像身体里突然缺了一个大口子,这么多年的委屈和伤心,还一直以来的压力和压制,都被他给揭开,那些情绪止也止不住的汹涌流动出来。
那些情绪和感情还有回忆让她控制不住的大哭起来,号啕大哭,像个受了天大的委屈,失去亲的孩子那样大哭!
“陆嘉良,你当年干什么去了?我爸爸查出肾衰竭,我当时那么害怕和无助,我想去找你,可是我怕啊,怕给你添麻烦!所以我就一个人苦苦撑着,不敢去找你,我撑了好久好久,最后我终于撑不去了,我去找你,到你的家里去找你,可是你呢!你在干什么?你在陪着另外一个女孩子,你跟她在一起……在一起做着恶心的事!我恨你!陆嘉良我恨你!”
失控的眼泪像开闸的水龙头一样。
一滴一滴的眼泪从眼眶里滚落出来,像沉沉的石头砸在陆嘉良手上,又像最滚烫的熔浆烫得他浑身颤抖。
陆嘉良所有的动作都停了下来。
他抬眼看着她,脸色惨白。
……
容承慎开车在路上狂飙,车速直接提到两百,他打了电话叫霍泽出来,霍泽在电话里听出他语气的严肃性,一刻不敢耽误,立刻来到汇合地点。
乔沫公司附近的监控录像都特别的充足,所以监控应该会一清二楚的录下来。
霍泽皱眉:“看监控起码得好几个小时,就算到时候找着了,我们去救场还来得及吗?”
他想到的容承慎不可能没想到。
霍泽知道现在他心里肯定也火急火燎的,可是这也是没办法中的办法,他哈哈一笑,拍拍容承慎的肩膀,宽慰他:“乔沫这个女人看起来柔柔弱弱跟个小白兔一样,可气性子比硬汉还要刚烈,你放心好啦,她一定会……一定会没事的。”
想了半天,霍泽只想出了这么一个安慰人的话。
容承慎眉心紧紧蹙着,面色凝重盯着电脑上的画面,仿佛没听到他的话。
霍泽摸摸鼻子。
……
两个小时后,容承慎和霍泽驱车往乔沫所在的酒吧里赶,车厢内气压低沉,刚才他们在监控录像里看的一清二楚,乔沫单身一个人进了酒吧,之后就再也没有出来过。
两个小时过去了,如果真的出了什么事……
霍泽不敢想。
他打量容承慎的神色,一直倒还算平静,虽然没有发脾气,却也是一个字也没有。
乔沫……
霍泽在心里念了一遍那个女人的名字,看来是时候该重新正视这个女人在容承慎心目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