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漂亮,又不会凶人,还会做饭,还是你喜欢的类型。”容言继续推销乔沫。
“你怎么知道她是我喜欢的类型?”
因为我看到过你和她在一起过啊。
这话容言都卡在喉咙里了,可是想起乔沫的交代,他又生生忍了下去,只撇了撇嘴说:“反正你一定会喜欢的,关键是我喜欢,喜欢她给我当后妈。”
出了电梯,来到一扇病房前,容承慎听到他这样说,突然停下脚步,沉吟片刻后,在他面前蹲下,与他平视,说:“我想告诉你一件事。”
“说……说啊。”
容言被他这样的态度给吓得结巴了,平时的容承慎什么时候用这么好的态度跟他说过话,不是居高临下就是懒得搭理他,哪里这样尊重他与他平视,还用这么温和的口吻。
他简直是受宠若惊。
“病房里有一个人,我想你去看看。”容承慎指指房间,“你的舅舅和小姨都在里面。”
容言嘀咕:“是谁啊,这么神秘。”
“你进去看到她就知道了。”
“男的女的?大人小孩?”
容承慎没说话,直接替他推开门,让他进去,容言往里走了两步,回头:“你不进去吗?”
“不去。”
“为什么?”
容承慎皱眉,容言立刻改口:“好好好,你不进去就算了,我去。”
知道他肯定又要开始不耐烦自已了。
*
乔沫把浴室里的洗漱用品整理完毕,她又转身来到卧室里,收拾了一些日常用品,又把衣服和内衣收起来装进带来的袋子里。
一件外套的口袋里好像有东西,硬硬的,她狐疑伸手去摸,掏出来一个丝绒的盒子。
乔沫有些错愕的看着那个盒子,这是……上次陆嘉良突然向她求婚,送给她的戒指。
她当时不想要,要还给他,陆嘉良却不收,她还记得自已好像威胁过他,说她最近缺钱用,他不要,她正好拿了去当掉,可以换一笔钱花。
后来来到容承慎的公寓,戒指被她放进这件衣服里,第二天她走的时候忘记了这件事,衣服没带走,戒指也留在了这里,一直到今天。
要不是她过来收拾东西,恐怕这个戒指会一直遗忘在这里吧。
乔沫坐在床边,手里拿着戒指盒,看着那闪耀夺目的钻石大戒指,有些发愣。
半个小时前她过来容承慎的公寓,收拾了自已的衣服,打算搬走。
安心回来了,自然也就没有她的容身之地了,这点自知之明她还是有的。
就像安可儿说的,活人哪里比得过死人。同样,现任也比不过前任……
卧室门‘吧嗒’一响,有人进来了。
乔沫猝然一惊,谁回来了?
容承慎?
不会是他吧?她就是看准他这几天肯定不会有空回来,所以她才找准这个机会打算把自已的东西都搬出去的……
门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乔沫觉得跟自已小偷似的,有种没脸面对外面人的感觉,她一不做二不休,一把抓了袋子,打开衣柜就钻了进去。
如果来人是容承慎,正好躲起来不见他,也避免尴尬。
如果进来的是小偷,她躲起来说不定还能躲过一劫。
可这栋高档公寓的治安如此严谨,怎么可能还会有小偷呢。
几乎是卧室的门被推开的一瞬间,乔沫就从衣柜门的缝隙里看到了那个男人的脸,英俊挺拔,眉眼好看。
果然是容承慎。
他怎么回来了?
他不是应该在医院里陪着安心吗?半途回来干什么?拿东西?
屏着呼吸,她大气也不敢出,生怕惊动外面的人。
同时也觉得自已窝囊,怎么混到这种地步了,需要躲在柜子里避免尴尬和无措。
她一动不敢动,只希望外面的男人赶紧消失,拿了东西就走。
可……
怕什么来什么。
容承慎竟然在床上坐了下来,目光似在屋子里打量着什么。
他发现了什么了吗?
正这样想着的时候,坐着的男人突然起来,径直来到衣柜前,乔沫呼吸一滞,吓的闭上眼——拜托别打开衣柜,别打开!
良久没有反应,她慢慢睁开眼,衣柜果然没打开,容承慎只若有似无的看了一眼关着的衣柜门,转身就走了。
没发现,太好了!
乔沫松了口气。
一直到容承慎出了房门,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远,最后又是‘砰’的一声,大门被关上,他离开了。
乔沫这才推开衣柜的长松一口气,可憋死她了。
她提着袋子从衣柜里出来,把床头柜上属于自已的东西一股恼装进包里,再也不敢久留,转身就走。
“我去!”
刚一转身,房门口静静矗立着的人影响了乔沫一大跳,她脸色发白看着某人,“你怎么又回来了?”
不是走了吗?
容承慎似笑非笑看了她一眼,“我还以为你想要玩游戏,就陪你玩一玩。”
神经!
乔沫翻了个白眼,无误。
他又扫了一眼她手里的东西,脸色一沉:“你在干什么?”
乔沫抿着嘴角,不语。
“说!”
他走了两步,逼近过来,目光锐利。
乔沫耸肩:“收拾东西,离开这里。”
“什么意思?”
“……你不知道?”
容承慎蹙眉,好像真的不懂似的,紧紧盯着她,逼她说出来:“我不懂,你到底什么意思?为什么要收拾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