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了。

尉迟娉婷看到墨墨居然也在场,忙上前把墨墨的头扭到了看不到这血腥场面的方向。

而南宫斐然面前,花凝眸和花母吓的瑟瑟发抖,花母正在有气无力的哀求着南宫斐然不要杀他们。

尉迟娉婷看了南宫斐然一眼,脸上和身上,都是宋经云的鲜血,而他似乎没有觉察到一样,那凶神恶煞的样子,比起他的战场上的拼杀还要凶狠。

尉迟娉婷心想,他要杀宋经云和花凝眸,一定是发现了花凝眸和宋经云之间的奸情,可是当她看到南宫斐卿也在场,而且也是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丝毫没有一点替那对母女求情的样子,便知道了一定是南宫斐然查到了杀害徽亲王南宫雄的凶手是这两个人了。

南宫斐然握紧了手中的刀,一步一步朝花凝眸逼近,他从来不杀女人,可是今天,他不得不杀这个女人,就是这个女人,害死了自己的父亲,杀父之仇,不共戴天!

花凝眸看着一步步逼近的南宫斐然,仿佛逼近她的不是一个人,而是死神,她想说点什么。可是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有说出来,这个时候,所有的语言都是那么的苍白无力,徽亲王南宫雄确实是因为撞破了她和宋经云的奸情而被宋经云杀死的,她没法否认,十一皇子身边的人已经指证了宋经云。

她依然记得南宫斐然杀宋经云的那一刻,他根本都没说什么话,手起刀落,表哥宋经云便成了一具尸体,一个活生生的人,转眼就成了死人啊。

花凝眸已经害怕的说不出一句话来,除了瑟瑟发抖外,她甚至连往后退一步的力气都没有,只是瘫软在地上,双腿早就没有力气了。她知道,她躲不过去了。

南宫斐然举起了刀,看着这个女人,这个曾经在他受伤时精心照料他的女人,他曾经以为这个善良的女人会是他一生的牵挂,可是世事难料。这个表面温婉的女人,居然害死了自己的父亲,他不能心软,他必须亲手杀了她。

终于,高举的大刀重重的落下。

当的一声,南宫斐然的刀被格开。

挡在花凝眸前面的,是尉迟娉婷,在那千钧一发之际,尉迟娉婷抽出了一个侍卫的腰刀,当下了南宫斐然这一刀。

尉迟娉婷觉得有些好笑,在她来之前,她还对自己说,如果南宫斐然要杀这么女人,她是绝对不会求情的,尽管杀好了,可是现在,她却挡在了她的面前。

“你让开!”南宫斐然黝黑的眸子深邃而不可揣摩,语气亦是冰冷而陌生。

“够了,一命抵一命,很公平,不要再杀了。”尉迟娉婷也冷冷的说道。杀害徽亲王的是宋经云,现在宋经云已经死了,而花凝眸不管怎么说,也罪不至死,就是在现代法律中,恐怕也不会是死刑,而南宫斐然你又不是法官,凭什么这么轻易的掠夺别人的生命。

南宫斐然看着尉迟娉婷,眼神渐渐的复杂起来,然后意味深长的说道:“你知道她想怎么害你么?你这么救她,她根本不会领情。”

尉迟娉婷微微一笑,恰如一朵夜风里的玫瑰,冷艳和娇媚,然后缓缓的说道:“我害不害我是她的事情,我救不救她是我的事情,她要害我,只能说明她是一个怎样的人,而我不救他她,就愧对自己的良心。”从容不迫,对答如流,然后顿了顿接着说:“就算她有罪,但是罪不至死。徽亲王已经不在了,难道你杀了他们徽亲王就能活过来么?”

南宫斐然一直都知道,这个女人伶牙俐齿,可是他仍然被她的一副义正言辞驳的没有反驳的余地。

“斐然,放了她吧。”南宫斐卿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后说道:“弟妹说到的对,我们杀再多的人,父王都已近无法回来了,既然已经杀了宋经云,便到此为止吧。”南宫斐卿终究是个善良的人。

南宫斐然缓缓放下了手中的刀,然后对花凝眸母女说道:“今天有人为你们求情,我便网开一面,但是你们给我听清楚了。马上,给我滚出徽亲王府,从此以后,不准再踏进洛阳城一步,违者,格杀勿论。”说着把到仍在了地上,愤愤的走到尉迟娉婷面前,从她怀里抱过了墨墨。对尉迟娉婷说道:“今晚,墨墨跟我睡!”

尉迟娉婷有些哭笑不得,这算什么啊,可是她还未开口,南宫斐然已经抱着墨墨走了。

尉迟娉婷感觉得到,南宫斐然对她说话的语气,非常的冷淡,就像他们初见时那样,彼此陌生的样子,甚至,还有一丝恨意。

忠叔很快便吩咐下人把花凝眸母女赶了出去,而围着看热闹的人很快也都散开了。

没想到,花凝眸最终竟然会落得这么个下场,她想要的那些,拼命想要得到的那些,到头来都成了一场空。

花凝眸双眼含泪,她不知道她当初一心要嫁给南宫斐然的决定,到底是对,还是错……

南宫斐然自嘲的想,本来想等弄清楚父亲的事情后便让尉迟娉婷真真正正的做徽亲王府里的唯一的小世子妃,可是现在,看来已经不需要了。

“爹爹,你心情不好么?”墨墨趴在南宫斐然的肩头问道:“你是不是想爷爷了?”看着南宫斐然凝重的脸色,他似乎能感觉到南宫斐然的心情很不好。

“嗯。”南宫斐然回答道:“没什么,爹爹过一会就好了。”他已经下定了决心,如果尉迟娉婷真的计划和南宫辅仪远走高飞的话,他不会拦着他们,他会尊重她的选择,但是墨墨,他却一定要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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