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军事历史>秦始皇妃>第25章 绯闻高高挂
这就熄灭了?踏进门,忽而听闻里面有窸窣的碎响,难道是遭贼了,也不可能。晓晴楼中卧虎藏龙,光是渐离与四龙子十大名剑中的二剑坐镇就声势浩大虽然一个成天往外跑,令一人整一个病猫),岂是区区一个毛贼敢染指之地,壮着胆子问了声:“是谁……在那?”

片刻之后,仍无人应声,我操起扫帚当剑使,瞧见黑暗中一片阴影,方要下手,却听闻蔚染冷漠的声音骤然响起:“是我。”走近了几步,才发现此际天寒地冻地蔚染竟然靠在墙角,只穿着单衣,也不生火,连忙放下扫帚过去扶他到炕上坐着,结果被他狠狠地打掉了手,手背肿得老高。

他的声音不大,甚至比以往微弱得多,淡淡地道:“你去睡罢,不要管我。”好心没好报,这蔚疯子,恶狠狠地瞪他一眼,却才记起屋里太黑他看不到,又摸索着走到桌前去点灯,灯方亮起却被什么暗器擦过倏然又灭了,身后又响起一个冷冷拔剑出鞘的声音:“进屋去,不然今夜就是你的死期。”

这蔚染又在搞什么名堂,瞥了眼身后,他的那双冰蓝色的眼睛,映着窗外飘渺的月光显得分外幽深诡异,那把剑身上流淌着寂静的波光,锋芒毕露,看起来他不像是在说笑。然而此时退却的话,之前好不容易杀住他的气势,又前功尽弃,开了先河,指不定接下来他又要对我耍什么手段。若此刻不退,没准那把剑横竖就把我给分尸了。

我不禁暗暗叫苦,这晓晴楼里怎么就没有一个正常人存在啊!要么是阴晴不定、深不可测的四龙子;要么是臭名昭著、执剑威胁的蔚疯子;别以为高渐离好,若是在睡觉时接近他,那横竖就是死。

脑袋飞快地转了许久,最终想到了一个折中的办法,我狠狠地一拍桌,见他也愣是被我慑了一回,心中暗爽,便开始我的大计:“蔚公子,不如我们约法三章如何?”黑暗中的人影像是微微一愣,接着收回了剑,似是在听我继续说下去。

我忙道:“蔚公子常常发火,无非是为了芝麻蒜皮之事,贱婢也自知有所过错,却不知错在何处。不如请公子提点提点,例如告知贱婢什么当做什么不当做如何,贱婢定当遵守便是。”我这话一句一个贱婢说得倒是顺溜,自是因为九年的宫女生涯不是白混过来的,曾眼见多少与自己同龄的宫女因不晓得如何变通,生生的葬送在狠毒的嫔妃手中,这蔚染的心计自不可与后妃同日而语。

他在黑暗中沉默了许久,缓缓地起身,顺着炕沿爬起坐下,嘴角溢出一丝淡淡的痛吟。又过了大约半刻,他才慢慢地开口,嗓音略微沙哑道:“好。我的要求不多,第一,夜里无论听闻有何响动不准出来;第二,不准随意动用我的东西;第三,听话行事。”

“就这么简单。”我不可思议地脱口而出,他轻声笑道:“就这样简单,却不好办到,你若是遵守好了,我便不会随意怪罪于你。”我淡然一笑:“成交。”

翌日清早,睡得踏实便起晚了,起身披了件外裳揉着眼睛往外走,一瞧炕上被子叠得整整齐齐,整一个豆腐块儿,上面放着几件衣裳,大抵是换洗下来的,蔚染也不知去哪了,看这整洁的样,何再须我费心操劳整理,真是居家男人的典范,不觉啧啧称赞几句。昨夜放在墙角修好的琴也不见了,大概他是去晓晴楼了。

拾起衣服就往屋外走,每日无非是重复同样的劳务,打了盆井水,将衣服丢进木桶里,脱了鞋一脚踩进去,这一回却见脚下冒出殷红的血迹,再一踩那血冒得更多了,不大的桶里清水很快被沾染得污浊不堪,愈踩那水变得愈红,骇得我直冒冷汗。赶忙蹲下来,将衣服取了出来,上上下下,里里外外翻了个遍,才瞧见那身衣衫的肩头隐隐泛着一块红印,难道蔚染受伤了?而且伤得还不轻。

放下了手头的工作,匆忙奔去晓晴楼,方一进门便被李生拦了下来,正好我急着找人直接揪住他,没好声气地道:“有没瞧见蔚染?”他伸手一指角落的包间道,“在那会客呢。你要做什么,姑娘?”

李生在身后呼喊着,也没来得及答理他,忽的若一阵风快步上前去,恰巧遇见了自会客间内走出的客人,只见那客人大约三十上下,生得是一副好皮囊,剑眉方脸,气宇轩昂,锦衣华服,煞是气派。那厮小二已高喊道,蔚染公子收十万金,升牌。

本还诧异那小厮说得是啥,却见到墙上名花榜上蔚染的牌子升得与排名第三的渐离等同的位置,暗忖这位客人倒是出手阔绰。渐离常年在外浪迹四海,让蔚染超过也不足为奇,何况只是并列第三。

有些姑娘公子已经忿忿不平,按耐不住抱怨了几声,这蔚染与渐离不同,素来清高自傲,为人自然是不受待见,却公然超上了神一般钉钉板板名花前三之列,招来纷争议论是必然的。只是,在那指指点点的人群中,有一人与众不同,他的脸容宁静地坐于其间,执起白脂茶杯,轻轻地品了口茶,眼睫微垂,似乎周身发生的事皆与自己无关,也不在意。那样的沉静与从容,宛若止水般静谧而纯粹,无喜亦无忧。

他,就是所谓的名花第二,纤华公子,亦是我口中声声唤道的四龙子负屃。他站了起来,敛容朝我一笑,算是问声好,便独自安静地离开了晓晴楼,白衣翩跹,走得那般洒脱飘逸。见他可下床行走,我也放心了些,据渐离所说四龙子自身略通医术,擅于使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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