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阳和化名赵海潮的马宝山一场大战,没有闲暇再看守嫌疑人,跑丢了李庆丰和孟祥男。 刘志刚带人很容易就找到了偷吃饼干的孟祥男,却不见了李庆丰的踪影。
几天前李庆丰信誓旦旦的说过不找到杀妻子的凶手就绝不自杀,万万没想到他投水自尽,人们在游泳池里找到了他的尸体。
石碑镇上的食物被李庆丰和孟祥男烧毁大半,本就无法供给这几十人的队伍。这次游泳池淹死了人,半池的水泡过了尸体,人们处境更加艰难。
如何摆脱眼前的困局?高天运提出唯一的办法就是所有人赶奔六郎山。六郎山有苹果有小溪,远处还有一整座绿油油的大山,那自然是人们求生保命的最佳去处。这个提议得到了高天运和林县长的支持,刘志刚却提出有一些人不能跟着大家一起上山。
马宝山、薛启明和孟祥男这三个人是刘所长不想带的人,原因基本相同,他们不是通缉犯就是有前科,一路上带着这些人,实在过于危险。
刘志刚这个说法乍听起来有些道理,可安皓昱吧嗒吧嗒嘴越想越不是味儿,踌躇道:“那……那你准备怎么处理他们?”
刘所长一咬牙,恶狠狠的说道:“杀人偿命!他们也就别活了!”
“这个……”高天运听刘志刚这么说,不由得打了个寒颤。急忙道:“张三强的死和薛启明是有些关系,可那薛老板却没有杀人。孟祥男往食物上倒了汽油没错,但这也没有死罪。马宝山是通缉犯,自有国家的法律来惩罚他,咱们哪来的权利判人家死刑?”
“哼!”刘志刚撇嘴哼了一声道:“所有人大祸临头,都到这时候了,你们办事还瞻前顾后?死罪就是死罪,法院判了他们也是死。留着他们干什么?继续杀人?继续捣乱?你们哥俩要是活够了我是管不着,我这条命可豁不出去。”
说实在话,林县长也怕这几个人再闹出什么事情。可是真的就杀人?他还没有刘志刚这么心狠手辣。林县长挠了挠脑袋,试探性的问道:“老刘啊,这人命可是大事,还有没有其他可行的办法?”
“其他办法?”刘志刚双手一摊道:“那就只能把他们丢在石碑镇上,不带着上山也就是了。不过……不过这一招可有些不稳妥……”
对啊,这招当然不稳妥。想当初强行派冯守诚和黄阿贵去探路,就差点闹出乱子。后来又想派孟祥男和李庆丰出去,结果又烧毁了食物。现在硬生生把人家扔在镇上等死?人家非要跟着一起上山怎么办?又或者偷偷尾随众人怎么办?安皓昱高天运和林县长同时摇头,都认为这个办法不可行。
“也许我说的话刘所长不爱听,但我还是得说几句。”安皓昱顿了顿道:“就像高天运说的那样,薛启明和孟祥男罪不至死,马宝山也自有国家的法律来判决。我们现在被困沙漠,都是一条船上的人。我的意思是要上六郎山就一起去,不能丢下任何人,也不要再旁生枝节。”
“哈哈。”刘志刚冷笑着打了个哈哈道:“旁生枝节?我旁生枝节?那赵玉霞不是被别人杀的吗?两条人命怎么办?我告诉你,杀人犯就在他们几个人中间。你带着他们,再死人谁负责?我实话告诉你,马宝山是通缉犯不假,但还没有证据显示他就是镇上杀人的凶手。你们那个叫陈阳的朋友鬼头鬼脑也有嫌疑,要不是看在你们两个的面子,连他也不能去六郎山!”
“你要是怕他们再闹事,我们可以想尽办法看好他们。”高天运摇头道:“总之杀人活着不带他们上山这个主意,我和安皓昱都是不同意的。”
其实高天运和安皓昱坚持要带上几个危险人物自有他们的道理。于心不忍当然是主观出发点,但另一层考量却是刘所长所说的“把他们留在石碑镇”的办法几乎无法办到。那马宝山是通缉的要犯,又有满身本事,真要是因为去留问题发生了争执,后果不堪设想。
自打石碑镇上闹了这场地震,高天运和安皓昱等人一直帮着林县长忙前忙后,算是镇上得力的干将。俩人不怕吃苦、不怕挨累,又得到林县长的器重,所以一直没和刘所长起过什么争端。这次俩人异口同声反对刘志刚的提议,刘所长也难免怒火中烧。可他转念一想,这些麻烦就摆在眼前,身旁还有林县长,自己没必要和高安二人翻脸,到底看看林县长怎么办。
想罢他沉着脸默不作声,转头盯着林县长。摆明了就是要听这位大县长拿个主意。
林县长是一方的土皇上,平时前呼后拥,万事交代下去就好。现如今被困石碑镇,所有的事情都要亲力亲为,也难免被搞得焦头烂额。他自己也有自己的私心,就是留住自己的房子、保住游泳池的水,也好和佟美娜一起等待救援。只要不出事,就万事大吉。至于刘所长驱逐冯黄、又要驱逐李孟这些容易引发争端的事,他也不完全赞成。
眼见着刘志刚又出主意要留下或杀死几个人,想一想这做法必然引起乱子,林县长也觉得有些不妥。可按照高天运和安皓昱的说法带上这些人,危险系数也势必过高。这时候刘志刚直勾勾的盯着他拿主意,林县长也是进退两难。
面前三个人等着他拿个主意,林县长左思右想权衡利弊,心说这要是回大厅就告诉这几个人不许和大家一起去六郎山,马上就要闹出事情。带上几个人虽然有一定风险,但好歹祸事不在眼前。如今众人前途未卜,得过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