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来见林过海的。”要见爸爸,林诺有些激动,声音微微有些颤抖:“我……我是他女儿。”
在一间狭小的检查时里,林诺通过窗户把两袋子东西递了进去。顺势在袋子里双手捧出厚厚的几叠钞票:“麻烦您给林过海存好,五万块。”
“五万块?”本来低着头负责登记收钱的警察一惊,抬头看了看林诺,伸手接过钱,嘴里自言自语道:“我就说嘛,船烂还有三千钉,他林大董事长还是家大业大啊……”
林诺听他说话心中一酸,暗想我家已经被查抄的一贫如洗,连我自己都被陷害,送进了精神病院。要不是遇见老同学金大同,哪来的钱给爸爸送来?这么长时间爸爸在监狱里都身无分文,真不知道苦日子是怎么过的。
人家是父女重逢,杜伊囝帮着把东西送进来,就等在外面。林诺随着引路的管教穿过一扇小门往里走,走过狭窄的走廊,三拐两拐,到了一间宽敞的屋子。这屋子里尽是长条桌椅,桌子两侧坐一些家属和在押的犯人。犯人与亲人相见,气氛倒也十分融洽。
林诺找一张椅子坐下,没一会儿房间的另一侧房门一开,狱警带进一个人来。只见这人剃光头、身穿囚服,白皙的面容看起来有些苍老。鼻子上架一副眼镜,一个镜片从中间裂开,另一个镜片早就不见了踪影。虽然没有了当年双木集团董事长意气风发的模样,但这人的的确确就是林诺的父亲林过海。
“爸!”林诺眼见父亲竟然变成了这样,手扶桌子站起身子,眼泪顺着两腮流了下来。
林过海入狱之后最担心的就是这个公主一般的女儿,现如今见女儿衣着整齐,不像受过委屈的样子,心里自然十分安慰。他强忍激动的心情,在林诺对面坐下,声音颤抖道:“孩子、孩子你还好吗?”
“爸……爸你怎么样?”林诺坐在椅子上,读心也读不出林过海的近况。她知道父亲怕自己担心,尽量不去想在狱中遭受的苦难。林诺哽咽道:“他……他们怎么把你害成这样……”
“哈哈。”林过海打了个哈哈,摆出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道:“你爸是什么人?什么场面没见过?这监狱又算得上什么?没关系、没关系……”
“你的眼镜……”林诺擦擦眼泪:“你的眼镜怎么破了?”
“呃……”林过海顿了顿:“摔的,那天洗澡,我摔了个跟头,不打紧。”
林诺在林过海心中读到的尽是父亲对自己的担心,她知道她就算再多问,也不可能从爸爸口中问出什么,索性道:“爸,我给你带了些吃的和烟,又存了五万块钱。你不用舍不得,花没了我再来给你送。爸爸你平时一贯大方,在这里最好也用钱多交一些朋友,万事有个照应。”
“五万?”财产被没收、林家已经败落,这一点林过海比谁都清楚,他在监狱里无时无刻惦记的就是女儿如何生活。女儿哪儿来的钱?怎么会给自己存了这么多钱在监狱。他脑袋里动了七八个念头,连忙问道:“你……你是哪儿来的钱?”
“爸爸你放心。”林诺咬咬牙道:“这钱是正路来的,我找到了以前的一些同学,他们会帮我。”
“同学?”林过海心说什么同学会这么大方?
“是,都是我幼儿园天才班的同学。”林诺一字一板的说道:“我找到了金大同和祝千灵,爸,我一定想办法替你报仇!让你的双木集团重整旗鼓。”
金大同?金牛集团的金大同?那个新近蹿红的商界奇才原来是我女儿的同学?饶着林过海是老江湖,听女儿这么一说也是吃惊不小。还有祝千灵,这个名字怎么这么熟?难不成是那个会放火的小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