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渴望再一次和孙绍较量,以胜利来证明自己是有光明之神保佑,不可战胜的王。
塞琉古城下,喊杀声震天,西北角,罗马人的方阵在离城三百步的地方排开,将士们就地休息,正在观看前方的战况。第五军团长门诺菲卢斯指挥着将士正在攻城,三台各由两百个精赤着上身的强壮奴隶推动,与城墙等高的攻城车,冒着城头倾泻的箭雨缓缓向前。攻城车上,弓箭手躲在木墙后面,不停的用长箭压制城头的弓箭手,手持长矛和盾牌的战士不安的看着越来越近的城头,等着跳上城头厮杀。
随着距离的不断缩小,城头的攻击越发的猛烈,从城墙上突出的马面上的弓箭手也调转了方向,向藏在攻城车后面的奴隶进行猛烈射击。奴隶们很结实,但赤裸的身体却无法抵挡长箭,虽然有盾牌兵护着,可是萨珊人居高临下,将箭枝从上面射下来,让盾牌兵也无从防起,一个接一个的奴隶中箭,发出凄厉的惨叫声。督战的长官们挥舞着长鞭,抽打着那些因中箭而痛苦的嚎叫的奴隶,大声嘶吼着,让奴隶们加快速度,尽快靠近城墙。
奴隶们没有别的生路,他们只能咬着牙,使出浑身的力气,奋力推动沉重的攻城车,几乎每一步都要付出几条人命,鲜血洒在早已血迹斑斑的战场上,新的血迹盖着旧的血迹,随即又被凌乱的脚丫踩成一团,再也分不清哪是新的,哪是旧的。
以奴隶们的姓命为代价,三台攻城车都离城墙越来越近,攻城车上的战士欣喜莫名,他们举起了桥梯,随时准备着放到城墙上去,后面的战士也放下了面甲,紧握着武器,弓着身子,准备冲上城头。
萨珊人的反击似乎有些疲软,虽然城头的号角声吹得震天响,却无法阻挡罗马人的逼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罗马人放下了桥梯。桥梯刚挂在城头,一阵罗马战士就举着盾牌,挥舞着短剑,呐喊着冲了过来。
“阻击——”一个百夫长大声吼叫着,指挥着属下的长矛兵冲在前面,将手中的长矛齐齐的指向从桥梯上冲过来的罗马将士。
“杀啊——”罗马人狂呼着,缩在盾牌后面,义无反顾的撞了过来。
“噗!”“嘎——”
“噗!”“呲——”
“噗!”
长矛刺入ròu_tǐ的声音和撞在盾牌、铁甲上的声音混杂在一起,不绝于耳。冲在最前面的几个罗马士卒用ròu_tǐ冲开了萨珊人的长矛阵,后面的将士一涌而入,挥起短剑奋力砍杀,企图在城头占据一席之地,并将萨珊人挤开去,为后面的战友登城腾出空间。萨珊人一见罗马人登上了城头,也疯狂的堵截,在号角声的指挥下,越来越多的萨珊人拥了过来,在罗马人面前聚成一道厚实的阵势。罗马人迫于空间的限制,后面的战士帮不上忙,只能干着急,看着一个又一个的战友被萨珊人杀死在城头。
三台攻城车先后靠上了城墙,罗马人源源不断的冲过来,与城头上的萨珊人展开搏杀,他们谁也不肯让,喊声杀震耳欲聋,原本无仇无怨的陌生人为了一个连他们自己都说不清的理由,为了争夺一个立足之地舍命相搏。
鲜血沿着城头的垛墙流下,一遍又一遍的涂抹着塞琉古城。
攻城车靠上城墙大大刺激了罗马人的士气,他们高声吼叫着,用手中的短剑击打着盾牌为前面的战友鼓气,门诺菲卢斯更是热血沸腾,攻城三天了,这是第一次同时有三台攻城车靠上了城头,如果能就此一鼓作气破城,罗马人就抢得了先机,而他就是首功,不仅拥有优先选择战利品的权利,而且还为以后的晋升增加筹码。在名和利的刺激下,他下达了加强进攻的命令,让剩下的士卒抬着云梯冲向城池,准备用最原始的办法登城,一口气拿下塞琉古城。
又是两千人冲上了战场,抬着十几架云梯向城墙扑去,正在后方观阵的昆图斯一看,也激动不已,他似乎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三天来的努力终于看到了成果,萨珊人撑不住了。
“击鼓,为门诺卢菲斯助威!”昆图斯大声的下达了命令。
冲天的鼓声突然炸响,在喧嚣的战场上方回响。远处刚刚攻城受挫,正在休息的贵霜人听了,心里很不是滋味,波调骂骂咧咧的一刀砍在指挥车的栏杆上。他觉得自己吃亏了,罗马人有八万人,自己只有两万多人,其中还有几千人是刚刚赶到的,体力有待恢复,攻击力和罗马人相比差得太多,要想抢在罗马人之前攻破城池实在不容易,这么一来,自己成了牵制萨珊人的辅攻了,再出力也是为罗马人出力。
“把大军撤回来。”波调有些不耐烦的叫道:“让罗马人攻城去吧,我们好好休息一下。”
贵霜人的后撤让城头的萨珊人松了一口气,他们立刻加强了西北方向的防守。塞琉古城是比较常见的圆形城池,沿着弧形的城墙跑上四分之一周,西南方向的守军就赶到了西北方向,投入阻击的战团。
萨珊人的援军让原本就勉力支撑的罗马人顶不住了,他们被挤得步步后退,在城头的立足点也越来越小,不断有人被萨珊人挤得从城墙上摔下去,发出绝望的惨叫。门诺卢菲斯大急,催促部下加紧登城,为城头的将士提供支援。
就在这时,萨珊人喊着号子,将一根巨大的圆木抬到了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