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线穿过墙顶的透光孔,映在水雾弥漫的汤池上,幽暗的浴室内光影交错,色彩斑斓。汤池旁的青石板上,摆着一隻黝黑的铁笼。曾经光彩照人的奉琼仙子此时仿佛抽乾所有精力,就像一隻陷入绝境的雌兽伏在笼中。乌亮的秀髮贴在肩上,**滴着水,身上如火的红衣已经湿透,那张玉雕般的面孔混杂着困惑、惊恐与惶然,再也没有以往的矜持和骄傲。
铁笼旁立着七八个男子,穷年累月囚牢般的血腥生涯,给这些外姓人留下深深的烙印,他们狞笑着盯着笼中的猎物,目光中充满了阴狠和残忍的意味。
带着气泡的泉水在青石砌成的浴池中不住翻滚,散发出热腾腾的水雾,朱殷心头却一片冰冷。房门关上的刹那,她突然间意识到,刚才离开的菊姊,才是她此时唯一的依靠。在众多视线环绕下,她曾经的从容荡然无存。惧意像野草一样在心底滋生,使她禁不住微微发抖。
“难得老天爷开眼,挑中了仙子。”宋三开口说道,那笑容就像一个面具扣在脸上,眼中殊无笑意,“仙子这样的美人儿肯留在镇上陪我们兄弟,实在是大伙儿的福气。”
“嘿嘿……”
“呼呼……”
“哈哈……”
“呵呵……”
围观者发出一片怪笑。
朱殷苍白着脸一言不发,眼神却越来越绝望。反复凝炼真气之後,她终于确定,自己的修为已经所剩无几,宗门的刻意栽培,多年的勤修苦练,无数灵丹妙药,种种机缘……都成了过眼雲烟。
宋三笑道:“莫爷的恩典,把朱仙子赏给大伙儿。咱们可别辜负了莫爷这番心意。”
有人嚷道:“三哥,时辰不等人,别让仙子等着!”
“急什么?”宋三道:“好菜不怕慢吃。”
铁笼“咣”的一声打开,宋三拍了拍笼子,“出来。”
朱殷身体颤了一下,接着闭上眼睛。
有人嘲笑道:“当初不肯进去,眼下不肯出来。仙子莫不是想住在里头?”
宋三淫笑道:“仙子是闻到味儿,觉得这专门关母狗的笼子住着亲切——既然仙子不肯出来,咱们就关得更紧些!”
朱殷头上一痛,被人抓住髮髻,把她头颈粗鲁地拖到笼外,接着宋三一推,两扇笼盖左右合紧,盖中两个半圆的铁槽正卡住她柔美的玉颈。
朱殷双膝跪在地上,两手攀住笼盖的铁栏,用力拉扯,可这隻以往她轻易就能扯开的铁笼,此时却在她指间纹丝不动。
接着腰後一紧,有人用铁链把她纤腰束在铁笼底部,迫使她双腿分开,腰腹紧贴着大腿。
朱殷头颈被卡住,根本无法挣扎,只能木偶般任人摆布。等众人鬆开手,她已经被摆成跪伏的姿势,脖颈被铁笼卡住,腰肢低垂,浑圆的臀部被迫耸起。
朱殷双目紧闭,雕塑般的面孔白得几乎透明,温泉的热度渐渐散去,湿透的衣裙贴在身上,带来刺骨的寒意。
有人抱怨道:“咱们在外面辛辛苦苦,仙子在里面一个字儿都不说,连动都不动一下,这也太没味道了?”
有人应合道:“可不是嘛,知道的说仙子这是矜持,不知道还以为仙子看不上咱们这些兄弟呢。”
“这事儿得你来我往才得趣,仙子这样,那不是摆弄死人吗?”
众人鼓噪中,宋三道:“说得对!莫爷既然让仙子来服侍咱们,让她动着让咱们快活才是正经的!仙子,是先给哥儿几个吹喇叭呢,还是让咱们先把**别进去?”
朱殷紧紧咬着牙关,一声不响。
“不见棺材不掉泪啊。”宋三笑着说了一句,接着脸一沉,喝道:“把屏风打开!”
这间浴室依山而建,後墙就是山体,这时屏风被人拉开,露出一个洞口。那山洞并不大,不过半人高低,深度也只有丈许,然而洞内弥漫的却是一层白蒙蒙的雾气。
朱殷瞪大眼睛,身体无法抑制地战慄起来。当众人抬起铁笼,送入洞口,朱殷终于忍不住尖叫道:“不要——”
铁笼“篷”的落在地上,接着传来一片轰笑。
朱殷盯着眼前的白雾,呼吸变得急促而散乱,强烈的惧意使她几乎没听到周围的耻笑。她并不怕死,但对于她这样的修行者来说,每一点真元都无比珍贵,再没有什么酷刑比一点一滴耗尽真元更可怕,那种折磨完全超越了任何人的承受能力,再勇敢再有毅力的人也无法支撑。
宋三嘻笑道:“仙子,想明白了吗?”
朱殷想开口,舌头却仿佛僵住。
忽然铁笼向前一滑,在石上发出刺耳的磨擦声。朱殷失声道:“不!不要!我知道了!”
“既然想明白了,就先把衣服脱了,让大伙儿看看仙子的身子到底是什么模样?”
朱殷精致的唇瓣颤抖着,眼中露出受辱的凄然和哀婉。宋三抬脚往铁笼上一蹬,一缕雾气漫入笼内,沾在鼻尖上,寒意直入心底。朱殷尖声道:“我脱……我脱给你们看!”
众人喝道:“快脱!”
朱殷彻底崩溃下来,带着泣声乞求道:“求你们放开我,不要离这么近……我一定脱……你们想看哪里都可以……”
宋三一摆手,众人把铁笼拖出山洞,重新掩上屏风——即使他们,也同样不敢靠近那些雾障。
铁笼打开,失去支撑的朱殷仿佛被抽掉骨骼一样瘫软在地,浑身再没有一丝力气。
宋三抬起手,“嗒”的一声轻响,一颗指尖大小的黑色药丸掉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