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永叫道:“天地良心啊!这上面还有我们佛门的标记啊!”
“滚!这是我们岳帅的独门标记!”
“瞎说!这种标记明明只有我师伯才能画出来!”
“佛门的!”
“岳帅的!”
“师伯的!”
三人吵得不可开交,最後不约而同看向程宗扬。
“大哥!”信永声泪俱下。
“圣人兄!”萧遥逸义正辞严。
“大笨瓜!”乐明珠又气又急。
“——你来评评理!”
程宗扬低头看着那隻巨大的玻璃碗,半晌才艰难地说道:“信永啊,这个不是佛门标记。”
“怎么不是?明明就是啊!”信永都快哭了,“你刚才不也说是吗?”
“我刚才没看清楚——佛门是卍字符是左旋的,这个是右旋的。”
“佛门也有右旋的啊!”
“你别斜着拿啊,放平!看到了吗?不光是右旋,而且角朝上——这是纳粹的标记。”
萧遥逸道:“喂喂,这是我们岳帅的。”
“你们岳帅是个纳粹收集癖。”
乐明珠斩钉截铁地说道:“我才不管什么标记呢,反正这是我师伯画的,就是我师伯的东西。”
萧遥逸气势汹汹地一拍箱子,“光明观堂是向我们星月湖大营下战书吗?”
乐明珠趴在水晶盆上,“我才不怕你吓唬我!就是我师伯的!”
遇上小丫头耍无赖,萧遥逸也有点抓瞎。朱老头看不下去了,一跺脚,背着手转身就走,“吵赢了,你也不光彩啊!”
程宗扬赶紧给萧遥逸一个梯子下台,“别争,咱们先看看有什么东西。”
房间内堆着十几隻箱子,里面装满了从太泉古阵搜罗的各种物品。程宗扬一边看一边咧嘴,岳鸟人显然下了不少力气,单是玻璃器皿就装了两箱。一大半都像是哪个试验室的试验器具,其他都是些平常物品,除了晶莹剔透够好看,没有半点神异,更麻烦的是这些东西看外形就不像人类用的,难怪岳鸟人也不怎么重视,随手就扔在这里。
剩下最多的是些千奇百怪的电子设备,以程宗扬的见识都摸不清路数,考虑到岳鸟人穿越的时候比自己还早,他要认识就见鬼了,估计都是抱着不能便宜旁人的心思给搬来的。
再往後是一些零碎物品,五花八门什么都有,总体特征第一是不值钱,第二是用不上。想想这也不奇怪,但凡是值钱能用的,岳鸟人早就用了,也不会留在这儿便宜自己。
与程宗扬不同,周围的人都看得目眩神驰,只觉得件件都奇妙无比,尤其是一块平整整金灿灿,镶满黄金纹路的物品,更是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信永抱着就不撒手,“佛祖在上,这是佛爷爷留下的坛城啊!嗷嗷……”
癫头陀看着周围是个人就像是要抢宝贝的贼,鼻孔喘着粗气,两眼都快瞪出血来。
乐明珠没找到师伯的印记,有点气馁。萧遥逸吼道:“岳帅就留下这么点金子你还想抢了去?当我是死人啊!”
眼看众人又闹得不可开交,程宗扬板着脸把那块电路板夺过来,“啪”的一折两半,“谁要?”
众人都震惊了,这样一件宝物,他直接就毁了,这还有人性吗?
徐君房出来打圆场,“诸位诸位,程头儿说的没错。我是镇上的土著啊,这东西见过不少。看着挺花哨,其实不值钱,上面的铜丝全剥下来也没一两,拿回去没半点用,也就蒙蒙外行。”
信永立刻就释然了,“不值钱啊。算了算了。”
萧遥逸也道:“我还以为是岳帅做的呢……不是就好。”
箱子翻完,众人目光不约而同落在房内唯一一张床上。那张床几乎占了半间房子,枕头、被褥整洁如新,只不过上面几乎是恶作剧地绣着黑质红边的纳粹符号,怎么看怎么别扭。
程宗扬心里都骂上了,这鸟人!滚床单还这么恶趣味。
武二手贱地掀开被褥,脸色一下子变得精彩万分,他“嘿嘿”笑着扛了扛小狐狸,“你们岳帅……那啥……有点意思哈……”
萧遥逸一脸尴尬,嘴上还不肯示弱,“这叫情趣!你懂个屁!”
乐明珠和阿兰迦好奇地伸过头,“这是什么?”
左彤芝笑着扯开两女,“别看那个。”
背後忽然传来一个轻蔑的声音,“哼!这算什么?还没有我们二郎大呢。”
武二郎刚才还挤眉弄眼,这会儿脸上顿时跟泼了血似的,头髮一根根都竖了起来,“臭婆娘!你这时候醒个啥啊!接着睡!”
白仙儿嘴一扁,“死二郎!呜呜……”
乐明珠道:“武二就是坏蛋!”
白仙儿一听就愤怒了,“不许你骂我们家二郎!”
没想到自己的好心人家一点都不领情,乐明珠嘴巴张得圆圆的,半晌才道:“我不跟你说了!”
程宗扬对旁边的吵闹声充耳不闻,两眼望床上那几根又黑又长的棒状物,真有种老天爷开眼的感觉。
幹!终于见到一点有用的东西了!
程宗扬拿起一支,在後面一拧,顶端立刻射出一道雪亮的光柱,正照在武二郎脑门上,在墙上留下一个光圈。
信永扑通跪倒,双掌合什惊呼道:“佛爷啊!这是佛光啊!”
程宗扬关上电源,“这个叫手电筒。”
徐君房道:“我说看着眼熟呢。小时候先生也有一个,後来丢了。这东西走夜路有用得很。”
程宗扬看着室内一堆东西,带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