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长长的绳索从崖顶飞落,绳索蓦然绷紧,那女子挽住绳尾,顺势腰肢一折,落在藤桥上。
那女子一手叉腰,笑吟吟看着众人,火辣辣的美目顾盼生辉。她比程宗扬还高出一个头,身材更是超过一米九。富有立体感的五官带着雕塑的美感,一双凤目犹如点漆,黑白分明。
那女子丝毫没有寻常女子的羞涩,美目从众人脸上一一看过,眼神大胆而又火辣。高而挺直的鼻梁,丰满的红唇,有着令人惊诧的美艳和大气。
她长髪挽成盘髻,偏向一侧,几乎盖住白玉般的左耳。髻旁戴着一朵艳丽的红花,像一侧脸颊映得娇红。上身束着一条红巾,丰挺的胸脯高高耸起,饱满浑圆而又硕大。衣间露出洁白的腰身,腰上系着一条火红的褶裙,褶裙两角系在腰侧,挽了一个花结,结上挂着一隻皮囊。褶裙挽结的一侧分开,露出一条雪白而颀长的美腿。
在她大腿外侧,有一处青黑se的纹身。盾状的纹身嵌在白生生的肌肤上。上面两条细而繁复的花纹,绕过丰润的大腿,一直延伸到大腿内侧,就像一条黑se的蕾丝花边,将雪白的大腿衬得更加白美圆润。
那女子鬆开绳索,朝众人走来,一笑露出洁白的牙齿,“那位贵客是虎神的後裔?”
她皮肤极白,走动时红裙间裸露出大片大片白腻的肌肤,白花花映得人眼花缭乱。**的洁白小腿和纤足染上植物绿se的汁液。
祁远低声道:“是花苗。”说着悄悄伸了伸手指。
顺着祁远指点的方位看去,只见那花苗女子颈中戴着一条金se的项链。金黄的链身滑过白腻的沟壑,落在胸脯上,链尾挂着一隻金灿灿的巨蝎,蝎目嵌着两粒红宝石,蝎尾弯转如钩。
那女子看到面带虎斑的武二郎,目光不由一闪,昂起头用火辣辣的目光打量着他,笑赞道:“好魁梧的个子,怪不得是虎神的子孙。我是花苗的族长阿依苏荔,你就叫我苏荔好了。”
武二郎咧开大嘴,“我叫武二郎,你叫我武二好了。”
苏荔笑道:“白武族离开南荒已经很久了,难得你还记得回家的路。”
武二郎叽哩咕噜说出一串南荒蛮语,引得苏荔眉开眼笑。看到武二郎一脸勤勉忠厚的表情,程宗扬打鼻孔里都冷笑出来。这厮一路好吃懒做,偷jian耍滑,劣迹斑斑,这会儿摆出这副嘴脸,也不怕雷劈了他。
不知武二郎说了句什么,苏荔笑得花枝乱颤,最後朝众人道:“这里离崖顶已经不远,山崖上有我的族人,大家有力气的,就攀着绳子上去,马匹用绳索系上来。好不好?”
这有什么不好的,谁也不想拐回去再走回头路,大伙都是千情万愿。当即苏荔先攀绳而上,吴战威按老规矩打头,这次却被武二郎一把拽住。
程宗扬讶道:“武二,你是不是吃错药了?这一路上,你什么时候打过头,开过路,砍过一片树叶?”
武二郎哼哼两声,挤开吴战威,抓住绳索就往上攀。等他攀上丈许,程宗扬两手拢在嘴旁,高声道:“武二!快着点儿!一会儿就看不见人家白光光的大腿了!”
武二郎一个趔趄,险些从绳上栽下来。他犹豫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应该先下来打扁程宗扬的臭嘴,最後还是决定把他的话当成耳旁风,头也不回地朝上攀去。
程宗扬道:“花苗的族长怎么带个金蝎子?”
祁远道:“花苗原来就叫花蝎,据说她们的祖先原本是天女,跟一隻天蝎成了夫妻,才有了花苗这一支。南荒人也不都是天生孤僻,花苗跟白夷就极好客。嘿嘿,花苗的女人比男人势大,说不定这族长会看中了武二郎。招他当个上门女婿。”
程宗扬笑道:“哪还不快点,别让武二五迷三道,把咱们白湖商馆的脸面都丢到南荒来。”
那些护卫身手矫健,这会儿绝路逢生,鼓足力气攀上山崖。程宗扬怕後面没有好手压阵,示意凝羽留在後面,自己跟着攀了上去。
饶是程宗扬已经有了内功根基,这二十多米的长索爬上来,也累得几乎浑身脱力。武二郎倒好,跟苏荔笑语晏晏,连一个手指都不伸过来。
一隻手伸来,拉起程宗扬。那是个年轻的花苗汉子,他古铜般的脸上露出笑意,指了指自己道:“卡瓦。”
程宗扬也指了指自己,“程宗扬。”
卡瓦笑着双手抓住他的肩膀,用力拍了拍。
在崖下看着是晴天,崖上又是另一番光景。比山下更巨大的参天大树连成一片,将光线隔绝在外,形成一片幽暗的森林。那根长绳就系在一棵树上,几名jing悍的花苗汉子守在旁边。
上来前程宗扬心里一直在嘀咕,花苗的男子会不会跟蛇彝人一样,都是些半人半蝎的怪物,这时才明白花苗为什么好客。
那些花苗汉子和普通人看起来并没有太多区别,皮肤有着古铜的亮se,手脚长大,脸颊和手臂上都刺着纹身,赤足葛衣,腰间带着厚背砍刀,长相还颇为英俊。这样的外表,当然不会被外来的行商视为异类。
那些花苗汉子後面,还跟着一群苗女。她们穿着se彩鲜艳的筒裙,戴着华丽的银饰。她们一个个皮肤雪白,身材婀娜多姿,对眼前这些陌生人毫不避讳,目光中充满了好奇和笑意。
那些花枝招展的苗女中间,有两名少女分外引人注目。她们一个十七八岁,另一个十五六岁,不但衣饰比周围的苗女更加jing致,相貌也极为出s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