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剑归宗”谢凤咕哝着醒来,擦了擦眼睛,还有些神智不清醒,“老爹,怎么今天是你叫我起床啊?”平时不是娘亲们喊的么?
“小子,看看你在哪里”谢灵运不由好笑,搓了搓他的蓬头。周围贺丰年等人也都呵呵地笑了。这下谢凤全醒过来了,这是在南海啊他晃晃头,望向寺庙外面,果然天色已亮,顿时兴奋的道:“我们可以把那贼子送官了吗?
“只差你了呢,出发”
一大清早,南海城的街道还不算热闹,来往的行人都是赶路的行脚商,不过却有一帮另类,一群衣衫破烂的穷鬼,押着个快死的粗汉,直奔城北的官府衙门而去,气势汹汹。
范恶霸是被拖着走的,有时候双脚都不到地,虚弱得好像只是个空的皮囊,但他的心中还有一股由怨恶之气支撑着他,只要到了官府,徐少爷定会为他做主的,到时候这帮人就完蛋了,贺丰年这贱种还以为自己遇上什么贵人,死就有他份……
谢灵运一点都不怕闹大,或者说他的本意就是要闹大,好让整个南海的老百姓知道,为他们撑腰的人,来了
咚咚咚咚——
当众人来到城北的官府衙门外,谢灵运立即击响了鸣冤鼓,鼓声震天,向着四周传了开去,他喊道:“小民牛大力,抓到一个杀人犯,特地来送官查办
附近的民众们颇为好奇,纷纷围观了过来,一大早击鼓的情况真不多见,什么案子?
谢灵运又击鼓又大喊的好一阵子,才有几个官差慢吞吞地走了出来,说着抱怨的话:“来了,来了,鼓个屁啊”、“一早就扰人清净。”正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这南海的刺史、郡守什么官老爷尸位素餐,这些官差有样学样,日渐的骄横起来。
贺丰年等人毕竟是平头百姓,又是穷苦惯的,见官哪来不忐忑,虽然只是担当人证,好几个人已经打起了退堂鼓,不想惹祸上身。
“怎么啦?怎么啦哪个杀人犯?”那带头的官差打着哈欠,目眶边还有着眼屎,他瞥了众人几眼,对这些乞丐流民,哪有好面色,“你们要是敢消遣官差,可得关进去坐牢。”
听到此言,那几个本就害怕的百姓赶紧走开了,不关我事牛大力的修士身份,都再不能给他们安全的感觉。
“喂”谢凤急眼了,大家不是一条心的吗?这几位大叔大婶昨晚还大数着范恶霸的罪状,现在怎么站到一边去了?
也并不是所有人都如此,贺丰年等四、五人还是壮着胆子,没有离去。
“这家伙是杀人犯。”谢灵运把范恶霸抓到了跟前。
“你说是就是啊?”带头官差朝起了鼻孔,有些不爽眼前青年的语气,好像命令他们做事似的,什么玩意他压着不满,望向奄奄一息的汉子,问道:“你谁啊?”
“冤枉啊大人……”范恶霸顿时叫起了冤屈,用着仅剩下的一口气,哭诉说着:“小人是清清白白的良民,给徐少爷办事的,昨夜无故被这些人打了一顿,冤枉啊……”
什么?徐少爷官差们纷纷大惊,那些围观百姓也一片惊呼,事关徐少爷和徐大人,那就不是小事了
“你说真的?你真给徐少爷办事?”带头官差瞪目地问道。
“珍珠都没有这么真,我很得徐少爷赏识的……”范恶霸竭力地把声音喊到最大,“不信的话,你们去通知徐少爷,就说我范财明被人打了,那人还说打的就是徐少爷的狗腿子,打的就是徐少爷的面子……”
这下官差们可不敢乱来了,谁不知道徐少爷的禀性,若然范财明说的都是真的,他们要是抓了范财明,他们也是大祸临头
“你们都别走,就待在这里。”带头官差厉声地对众人说道,然后让属下赶往刺史府通传,又令人回去衙门内堂通传内史大人。
一片鸡飞狗跳似的,百姓们有热闹可看,就聚得越来越多人了。
谢灵运泰然自若,等待着那什么徐少爷的到来,见贺丰年几人越发坐立不宁,他鼓励的道:“诸位放心吧,邪不能胜正,南海有那么多神仙,怕什么。”谢凤点点头,喊道:“就算神仙不管,你们去京城找谢将军”
小顽童跟着老爹御剑而来,还用不了一天工夫,来得十分轻易,却不清楚在普通百姓那里,南海和京城有着千里之遥,他们终其一生,也许都不会踏足神都。
所以贺丰年等人又笑了,苦笑,而围观百姓们也是一脸无奈笑容,谢将军是好,他少年时还在波罗庙带领修士们击退了妖魔鬼怪的一次围城,救下了无数的民众,承了他的恩德的南海人直到现在,都还传颂着那晚小谢道长的威武英姿
不过,谢将军管不到这里啊这也没办法,谁让南海这么偏远,南海百姓只能自认命苦
而何仙姑、黄大仙等活神仙呢?他们是有求必应,解百姓之急,救百姓之难,问题是他们不会插手官府的事,而且他们一不在,徐少爷等这些纨绔就越来越过分。
如此大庭广众之下,谁会傻到说徐少爷的坏话,众人最多笑一笑,没敢多说什么。
在衙门里的内史大人田阔福首先走了出来,问了案情之后,这半百老头一言不发,轻叹一声走了。他都到了告老还乡的年纪了,现在没别的什么想法,一心就想平平稳稳地做完这最后一两年,所以像这么敏感的本案,他不想多作过问。
也正是田阔福的不作为,让徐少爷等恶人日益肆无忌惮。
众人等了小半天,从清早一直都快到中午了,围观百姓换了一批又一批,谢凤百无聊赖地坐在衙门门前台阶上,托着下巴……
这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