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持您把那个代字去掉。”
冯国璋不说话,就直勾勾盯着那人,直把那人看得浑身不自在才道:“就他那身板能把我推上去?不是我小看王靖中,他搞军事弄建设促民生我可能抵不过,但说到京城里的人脉,他可差得远,除了撒泼打赖用些混混手段这些年他在中枢有过任何建树?”
“当年袁大总统足疾在家他搭上线,靠着跟朝廷翻脸、跟革命党翻脸、后又跟大总统翻脸混到现在这位置,把周围人愣是得罪一遍,就连好不容易搭上线的段合肥一系给他得罪的人也是不少,我一直很好奇,他怎么就没给别人弄下台。”
他这话却是实情,王子安的短板就在这儿,中枢内没有体己人物鼎力支持,之前标榜的段系人马也因一点儿小事儿弄的不太愉快。虽说现下政府声望日渐式微,但总掌着大义名分,明面上还以其为首,各位督抚没事儿干也不会忤逆上面意思,除非真闹到大家伙面上无光才可能宣布独立或自治—而就算独立,也会有很多仍支持其法统的各地军头前来效命,以期获得更大利益。
就连王子安也不能免俗,当年违命跟日德干仗不听政府号令,靠的是手中握着毒气弹这一化学武器,如此他还是尽力拉上几个列强给自个壮胆,若真打起来,除非他人被化学武器的残忍所吓坏,否则单是毒气弹的威力并不能挡住四面八方的敌人。一战双方大规模毒气战足以证明,在有防护、准备的情况下,投放量达不到一定程度其所能发挥作用压根没想象中那么强,这东西让人所不齿的是那残忍性与杀伤规模。
“那您也应该看到,朝廷没了,革命党占据半壁江山的局面也垮了,大总统去年病逝,张勋已是人人喊打,倪丹帅看着他占下皖东北领着上万兵马去对峙,可对面仅有两千人不到,就这他也不敢打。”
“你想说什么?”冯国璋听着他的话语皱皱眉头,听这么一说还真像这会事儿,感情跟王子安作对的不是死了就是陷入颓势无力反击,就连段合肥的四大干将之一靳云鹏给他囚禁过,之二周自齐让他挤出山东,那老段不也捏鼻子认了。
“靖帅不参与京城争斗非是无力,实不愿尔,其人审时度势、趁势而起的眼光天下人无有出其左右者。”来人站起身递上一份密约:“华甫还是看下他的条件吧,我也不跟你打哑谜,全在这儿,看完再说。”
冯国璋接过放下,站起身踱了两步,猛然间问道:“皙子,你不在青岛租界区潜心念佛给王靖中做什么说客?”
……
“你怎么把杨皙子给请出来了,难不成想挖掘下他的帝王术学说。”夏威好笑的看着王子安提醒着,“他可是洪宪帝制的元凶,名声比张辫帅好不了多少。”无怪乎他个来时间不长的穿越客都清楚此人,实在是名声响亮,喜欢历史的基本都知道这人,北伐时觉得太祖可得天下更是传的神乎其神。
两人继续絮叨着,有人过来附到王子安耳旁轻声说了几句话,其人听后叫起夏威转身走向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