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从生物学角度讲,毒物一般颜色鲜亮是对敌人的一种威胁和警示——从自己鲜艳的颜色就能用直观的方式告诉别人——老子很不好惹,你最好离我远点——这也是很多生物的威胁方式。
有些生物在遇到危险的时候,身体会猛然变成最鲜亮的颜色来吓唬敌人,这就是一种防御方式,动物界中十分常见。
有些没有毒的动物也会利用这种方式来混淆视听——勾起其他生物记忆深处的恐惧,从而达到防御自身的目的。
但是不管怎么说,身体鲜亮一般来说就是剧毒的象徵,刘畅往坑洞之中看去,满眼都是鲜亮——色彩鲜艳得让他仿佛回到了幼儿园时代——那个十三色蜡笔的时代。
在那个时代里,很多小朋友不会画画,却买了最鲜艳齐全的蜡笔,然后一把抓起七八根,胡乱的涂抹到洁白的画纸之上,让上面变成一片花花绿绿。
情况何其的相似。
只是此时洁白的画纸变成了无尽的冰面,而那花花绿绿的颜色变成了一坑洞的鱼类。
“你敢跳进去吗?”刘畅指着坑洞里的彩色物事,对着邰谢尔问道。
“不敢。”邰谢尔看着一坑的东西,后退了一步,“要跳你跳。”
“你不是在澳洲这片长大的吗?怎么还这么怕这些毒物。”刘畅继续问道。
“就是因为在这出生,在这长大,才会如此惧怕这些看起来花花绿绿的东西。再说,我虽然身体抗毒能力很强,但是比你还不是差远了?”邰谢尔站在坑洞边,指着里面一条身上长满了白色环的毒物说道:“教教你认清这里面你什么最毒!就这种身上长环的看到没?一般来说在澳洲有个规矩就是,身体越鲜亮的越毒,而身体长环的就是毒中之毒!”
“那中海白幽灵呢?”说到毒物,刘畅忽然就想起了和邰谢尔两人第一次下到中海域差点死掉的情境,那时候邰谢尔已经彻底昏迷,身上抚着如同果冻一样的东西,那东西剧毒无比,但是身上并不鲜亮,还没有花纹:“那东西似乎不符合这里的毒物特征。”
“没,我话还没说完的呢。”邰谢尔说着话,继续把刚才没说完的给补充完全道:“全文是,颜色越亮它越毒,环形毒物毒中毒,而要杀人如风吹,就看那些单色物!”
邰谢尔说话的最后一句仿佛一句歌谣,尤其是用海底人的语言唱出来,音阶很是紧凑,很有一种人类童谣的感觉。
“这是我们这小孩子一出生就要会背的歌谣,让他们从小对毒物就有一个深刻的认识,不会半途中死于非命。”邰谢尔说道:“这个歌谣的意思很明确,颜色越鲜亮越毒,带环的更毒,那些身体纯净没有一丝杂色的动物,基本碰到就死。澳洲十二毒物现实中是有澳洲十二毒物的,似乎别名叫澳洲十二金刚)排名靠前几乎全是纯色。”
“这块地盘不好混啊!”听到邰谢尔的话,刘畅忽然就想到了澳大利亚人咋末世初期的情景——也许和中国人不同,他们要面对的是更多花花绿绿的东西,出门吃口饭会莫名其妙的死掉,走个路会莫名其妙的死掉,甚至呼吸一口空气都可能莫名其妙的死掉。
“悲催的澳洲人。”刘畅想到这奇特的景象,深深的吐了一口气,随后再次跨上了自己的“战车”,“走吧,达尔文港还有多远?”
“快到了。”邰谢尔看到刘畅上车,也离开了坑洞在前面带起了路,“还有百多公里吧,我似乎已经闻到了家的味道了。”
离开坑洞,两人继续上路,一百公里的距离两人来说也就是一个多小时的路程,所以,征战了几千公里的他们,不一会就看到了那澳洲北部的巨大海港——达尔文港。
“我靠,到家啦!”朝夕相处十几曰,邰谢尔早就学会了一些刘畅的口头禅,远远的闻到陆地上泥土的味道,邰谢尔健步如飞。
而刘畅在后面也赶忙把航行器的油门加到最大,一路轰鸣的追了上去。
达尔文港是个大港口——古特族是个大族群。
来到达尔文港,刘畅明显在这里看到了和博龙那里不一样的地方——那就是大和多——大自然还是房子的巨大,多就是房子数量的多。
和博龙那里稀稀落落的散步的房子不一样,这里的山岩海岩被码放成一排一排的十分整齐,有规模,有数量,更有造型——而且锡龙族的数量也十分庞大。还没到海边,刘畅就前后看到了不下五十头锡龙族在成群结对的挖坑准备捕猎——而在路过这个捕猎小分队的时候,一头锡龙认出了邰谢尔。
“诶,是邰谢尔公子回来了?”一个拿着巨大鱼叉的锡龙远远的听到轰鸣的跑动声,正皱着鳞片额头想看看是谁这么不懂事儿把刚挖开的坑洞里聚集起来的鱼类都惊跑了的时候,却看到了邰谢尔的一路狂奔,随后额头马上舒展了开来。
“邰谢尔……公子?”刘畅远远的听到那个捕鱼队长的话,差点没笑出声——他一直感觉锡龙族是一个豪放的种族,对谁也没听说用过敬语,虽然在第一次见到邰谢尔的时候,刘畅就从他和海底人长官熙的对话中猜到这个人肯定地位不低,但是此刻从一个最粗狂的种族口中听到敬语,还是感觉有些好笑。
“别笑,公子是我们的敬称。”邰谢尔听到刘畅在旁边笑他,一边奔跑一边低头说了一句。
随后两人就一前一后的来到了那捕鱼队之前。
先是邰谢尔,后是刘畅。
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