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不是不羡慕的,对方聪明又能干,老公也更加体贴。
可也有中年的妇人哼一声说:“她这样也难怪会养出全全这样背弃祖宗的不肖子孙。”
就连姚家人自己都觉得自己姓姚了,何况这些更加不知道过去的女人们,在她们的眼里,自己放弃了姓氏的姚全全自然是不肖子孙的代名词。
卿微听见这样的说法,静静笑了一声没有说话,她的笑容有点冷。
因为她很想在这个地方下个破财咒什么的。
所谓美满的生活条件,不过是让她们对外保持沉默的封口费罢了,傀儡师家族的秘密比这些钱财外物都要珍贵的多,只有这些女人还为自己的“幸福生活”沾沾自喜,殊不知傀儡师们娶了她们只为了传宗接待罢了。
又是一些享受着“圈养快乐”的女人。
这样的女人,是卿微最痛恨的,仅次于那些自以为能掌控了女人的男人们。
不知何时,外面的争斗声渐渐小了下去,卿微扒着窗框往外看去,正看见路俏从一个地方,“牵”着几个人走了过来。
几个男人都被打成了猪头,踉踉跄跄的步伐下面是无力与疼痛,另一个人衣着格外的奇怪,瘦高的身体全部被薄纱所包裹,透过纱能影影绰绰地看见他里面黑色的衣服。不仅如此,他的身上还挂满了银饰,从头顶到脚踝都有叮叮当当的声音在作响。
在这些人的身后还有一个小女孩儿一路哭喊着:“你放开我们大人,你放开我们的圣子大人。”
她和那个奇怪的瘦高的男人穿一样都没有穿鞋,身上也同样追了几个银饰,只不过在她身上是可爱,换到另一人身上那就是诡异了。
隔着毕竟有一点距离,长期对着电脑的卿微并没有看清对方的穿着细节,但是那样细碎的铃声,已经传进了他的耳朵里,让她的脸色变得很难看。
纵使她一开始还抱有一点侥幸心理,听见那个女孩儿的哭喊声,她就已经确认了。
圣子,灵寨竟然出现了一个圣子,世界上竟然有另一个言咒师,还是个男人。
路俏被这个小女孩儿的哭功烦到不行,又大步往前走了几步,她拽着的几个人步伐更加混乱,那个光着脚又衣着奇怪的人重重地在地上摔了一跤,一声不吭站起来,继续被人拖着走。
看见了那人,异能者们都停下了攻击。
姚家人充分发挥“趁他病要他命”的处事方针,纷纷暗下黑手,把好几个人都打倒在了地上。
“外面是不是没事了?我们出去看看吧。”房间里的女人这样提议道。
卿微出声阻止了她们,顺手从这个房间的锅灶底下摸了一把黑灰涂在了自己的脸上,接着她又把头发揉乱、衣服揉皱。。
顿时。一个身材可爱面目清秀的女孩就变成了一个邋遢如乞丐的女人。
“你们别出去。”
她又说了一遍,神情严肃道让人无从拒绝和质问。
说完,她掏了掏自己的口袋里拿出了纸和笔。
执笔,她只写了六个字。
“铃铛不会响起。”
写完之后她又犹疑了。
灵寨圣女的铃铛可以说是言咒师自身唯一的攻击手段,那些铃铛在接受了灵寨圣女训练的人身上会有勾魂摄魄的作用,如果那个“圣子”是真的,他现在的沉默和顺从很可能就是为了找到机会对路俏他们下黑手。
卿微觉得自己不能迟疑,可她又不得不迟疑,一个符咒贴上去确实能够解决问题,但是自己的咒香一定会被那个同为言咒师的人察觉到。
想想灵言里那即将凋落的控星之手,这个男性言咒师的出现让她心惊胆战。
“你怎么了?”一个年轻的小媳妇儿问她,“一个好端端的女孩儿把自己弄成这样,多难看啊!”
“我现在顾不上难不难看了,”卿微苦笑了一下,伸手打开了房子的门,她是胆小,但是让别人为她的胆小付账,那就是卑鄙。
“外面那个人他身上的铃铛,听多了会让人脑袋发懵的,我要去阻止她。”
她只能用这样的浅显语言来向这些女人解释。
“啊?!发蒙?”
“那我们家姚咚咚还在那里面的呢!”
“那我们家姚充充……”
“那怎么办呢?”
“这有什么难的?”刚刚出言讽刺公输全全母亲的那个中年女人站了起来,抄手拿起自己针线笸箩里一把剪子。
“那个铃铛是银的吧!”她盯着卿微的脏脸想要一个确认。
卿微盯着她手里的剪子,点点头。
“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铃铛嘛,不就是衣服上的铃铛吗?走,咱都是给他剪了,省得他们听着发蒙。”
中年女人大手一挥,颇有领袖风范。
一群女人就这么冲了出去,她们拿着剪子、拿着刀、甚至拿着指甲剪和修眉刀。
手还握着门把手的卿微愣了,在下一瞬,她没忘了补充:“把住他的手别让他写字,也别让他开口说话。”
“好的呀。”走在最后只抢到了眉毛镊子的娇小女人表示自己听到了。
正手握人质想和异能者们交涉一下的路俏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自己身后气势汹汹而来的女人们惊到了。
领头的大妈直扑她牵着的那个怪人……的衣服。
她揪起一个铃铛先仔细地瞄看两眼又用牙咬了一口,再仔细看看铃铛的造型,猛地对自己的身后的女人们振臂高呼:“真是银子的快来,样式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