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月城位于神州大陆西域的肃州西北部,四面黄沙漫漫,铺延至天尽头,似乎一眼望不到边。
唯一有一条仅容二匹马通过的马道斜通,贯穿而过,这条历史久远的古道又被称作是茶马古道,常有往来客商络绎不绝的穿行而过。
古道上设置了许多可供暂时落脚的去处,因为有流动的浮沙会经常袭扰周边包括整个肃州地区,其实整个肃州便有一大半是沙漠地带,所住居民甚是少得可怜。
肃州只有两个大城是上万户的人口,其他地方往往百里不见人迹,鸟兽几无踪影。
江云峰同李雨珊二人进入星月城后,发现街道上比较冷清,街两边是比较低矮的房子,只有稀稀落落的几个人在街上走着,即使是这样,也是行色匆匆。
二人打听得知,原来星月城的居民只有在逢三六九的日子里才会出来,因为这是赶集的日子。
也只有在这样的日子或者逢年过节才会显得热闹一些,与神州大陆其他州的风土人情大异,显得别具一格。
江云峰在进入星月城之后,便发现虚云刀静卧刀鞘之内没了动静,暗中奇怪。
李雨珊虽然看到街上行人稀少,但还是不时的左右打量着这里的异域风情,不时的问这问那,突然没有听到江云峰的回应,转头问道:“大虾,怎么啦?”
江云峰道:“虚云刀突然失去了感应,现在很难发现追月剑的方位了。”
李雨珊道:“啊!那怎么办啊?还有没其它办法找到呢?”
江云峰道:“没有其它办法,至少暂时还想不到其它办法,我们恐怕要在星月城呆上一些时日了。”
李雨珊道:“啊——这里啊,好冷清哦,一点都不好玩。”
江云峰道:“珊妹难道忘了,明天便是二十三了,这里的人将会集中到星月城的四方集和城中心买卖东西,到时便会十分热闹了。”
李雨珊道:“哦,是哩,那,下面我们去哪,先找个地方住下吧。”
江云峰道:“嗯。”
李雨珊道:“大虾,你是不是又想起了自己的双亲啊?”
江云峰道:“是的,他们死得太惨了,可是父亲死得不明不白,我却连仇人是谁都不知道,虽然诸葛未明到过竹城,却没有证据证明是他所为,而那天一见安逸侯一面后,可以肯定他没有做这件事,也不曾派人去做,况且是因为抢夺金银宝藏,正所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啊。”
李雨珊道:“唔,只是被你哥害死的那些人太过无辜了。”
江云峰道:“他们是死得其所,若不是为了金银,他们也不会瞒着乡亲父老,私自挖掘宝藏,幸好只是取走了六分之一,他们将这些金银珠宝私下分了,乡亲们没有得到丝毫好处,但他们也因此而死,镇民则与此事无关幸存下来。”
李雨珊道:“嗯,上天待每一个人都是一样的,看来我要向大虾学习了。”
江云峰道:“学我?我有什么好学的?”
李雨珊道:“当然啦,心胸要放开不是吗?小翠死得也很冤啊,虽然那个叫什么孔门四公子的代我报了仇,但是终究没有亲手杀了那人,心里一直耿耿于怀,现在好了,其实没什么的,没必要为了那些不愉快的事而让自己伤神,做人何不乐观些呢?”
江云峰道:“凡事做好最坏的打算,凡事要往最好处思考,这便是我的行事原则。”
李雨珊点头道:“凡事做好最坏的打算,凡事要往最好处思考,嗯啦,这两个凡是我记下了,哎,忘了问你,你不是说你三年前发现一个宝藏的吗,虽然取出了六分之一,可是还有一大半没有取出来的呀,你怎么没有想过要加以利用呢?”
江云峰道:“那批宝藏将来会有大用,但是现在不能动它,其实世人追名逐利于其中,不过是为了求得身体或精神上的暂时满足和快意,但是时日久了,往往耗精费神,劳体伤怀,反而不如心灵上满足得好,人要知足常乐。”
李雨珊道:“看不出来你懂得蛮多的嘛,你这些大道理都是从哪里学来的哦?”
江云峰道:“……”一时语塞,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李雨珊道:“还愣着干什么?找地方住店啊!”
江云峰道:“走吧。”轻摇其头,快步往前走去。
李雨珊道:“哎,大虾,等等我呀,哎哟!”
江云峰道:“什么事?”一惊回头,却发现一脸怪笑的李雨珊作出个胜利的手势笑着,不一会便追了上来。
李雨珊没有再说话,很自然的挽住江云峰的左手,一起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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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平二十九年十月二三,肃州星月城。
星月城南集,城中居民早早的起来,或肩挑或手提,拿着各自的劳动成果,赶往中心集,相互以物易物,或者用金银买回各自的生活所需。
沉寂了三日的星月城在这一刻变得热闹而繁忙起来,城民大都带着喜悦的笑容,遇到熟人相互打着招呼。
一个二十余岁,身着体面的年轻小伙,肩上扛着一柄大刀来回穿梭着,似乎在找寻着猎物一般。
只见他偶尔看到一些身材高大或者富贵有钱的人士,便会上前搭讪,但是却往往把人吓跑了,年轻人摇了头,自顾自的叹息:居然没有识货的,唉……
江云峰同李雨珊一起逛着市集,见与昨天完全不同的繁荣景象,却是别有一番乐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