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几乎不分先后赶到大树下。
在看到沙尘暴到来的一刹那间,江云峰当机立断,通知叶佳栋二人找位置保护好自己。
在这时候,早已不分敌我,只有共同努力才可能活下去。
沙尘暴带着强裂气流刮起阵阵炫风,渐渐形成一道风沙墙,逐渐从西北往南,往四人所处的地方推移。
风沙墙高高耸立,并且在逐渐扩大,只是几个呼息便推移到大树外不到五丈的距离。
江云峰喝道:“快上树,抱紧树干不要松手。”
叶佳栋长年居住东海之滨,何曾见过大自然的伟力竟然强悍至斯,一时失去了反应,听到江云峰一声大喝,顿时清醒过来,抓住李雨珊的玉手腾身上树,同时叫她抱紧树干。
江云峰也和苟忠上到树干,略低于叶李二人一截。
苟忠吓呆了,早听说过沙尘暴的厉害,这回亲身体验过又自不同。
只见灰色的风沙墙快速地移动着,越来越近。
远看风沙墙高耸如山,极像一道厚厚的城墙,这是沙尘暴到来的前锋。
江云峰大声道:“快闭住呼吸,沙尘有毒。”其他三人忙屏声静气,抱紧了树干再不敢出声。
沙尘暴终于到来,一霎时漫天昏黑,风力较前更大,卷起碎石头和沙土吹砸到四人身上,四人却顾不得喊疼,唯愿这沙尘暴早些过去。
随着飞到空中的沙尘越来越多,浓密的沙尘铺天盖地,也遮住了阳光,四人在一段时间内看不见任何东西,天黑得像是夜晚一样。
过得不久,沙尘暴降弱了些,叶佳栋突然道:“兄弟,这阵风暴不知道还要刮多久,受此劫难也不知往后生死若何,本公子本要寻个时间地点与你好好一战,为了不让这一战变成终生遗憾,我们就在此时大战一千回合怎样?”
叶佳栋是用传音之术说的,李雨珊苟忠二人并没有听到。
江云峰被其话语激得豪气顿生,回应道:“好,能与叶兄一战,生死何足道哉,只是江某若死,还望叶兄妥为照顾珊妹,兄弟在此多谢了。”
叶佳栋道:“很好,本公子亦然,来吧,兄弟年幼,请先出手。”
他此番邀战,其实还有一个原因,因为此番落难,实是他自己的原因造成,然而江云峰对于自己这个情敌却是伸出慷慨之手,不计前嫌。若是此劫后不死,那么岂不是欠了江云峰一个人情,是以这才请战,若是战死,则人死债消,也不必欠他什么了。
江云峰哪里知道叶佳栋想得那么深远,嘱咐苟忠抱紧树干,因为大声说出,同时也是在暗中提醒李雨珊叫她小心。
叶佳栋同样叫李雨珊注意危险,二人腾身空中,以本身玄功稳住身体不至被风暴刮动。
沙尘暴翻滚冲腾,第二波强风暴来临,阵阵气流刮向地面,卷起阵阵沙尘快速上升,然后升至空中,上下翻滚不息,无数大小不一的沙尘团在空中交叠冲突,慰为奇观。
二人屏住呼吸,江云峰先行出刀,虚云刀裹挟着风暴往三丈外的叶佳栋狂猛劈至。
叶佳栋后发先至,斩浪刀迎刀对砍。
呯——
双刀碰撞,溅起阵阵火花,二人一合即分,跃退丈余,刚刚站稳后再度出刀。
这时候沙尘的浓度渐大,阳光已经难以照入这片沙地之中。
风沙墙不停的转移阵地,它所移过之地,天色时明时暗,变化莫测。
江云峰与叶佳栋二人这一场恶战,似乎较之沙尘暴还要猛烈,不过在此恶劣环境之下,双方都是超强发挥,都感觉到在这生死临于一线之际,潜藏在心中的许多想法这时都大胆的使了出来,一一得到印证。
然而不等二人有所欣慰,却传来一声凄厉的尖叫声。
江云峰听出是李雨珊的声音,循声望去。
叶佳栋停空收刀,却没有趁人之危而致江于死地,虽然这是一个最好的时机,但他高傲的禀性却令他认为不屑如此。
只见李雨珊被风暴吹向高空,吓得她尖叫出声。因为时值初冬,气候寒冷,她的手皮娇肉嫩,何曾受过这种苦来,加上分心关注空中激战的江云峰,一时没有抓稳,这才被大风带往空中。
江云峰大叫道:“珊妹!”他雄躯一震,想也没想,转身极速飘去。
奈何这时候又刮来一阵风暴,阻得一阻,李雨珊被一股气炫带得更远了。
李雨珊只来得及叫出两个字:“云峰——”这是李雨珊第一次唤江云峰本名,而没有再叫大虾这个称号。
江云峰骤起全身功力,身形若电一般穿透重重尘雾,渐渐的听到了李雨珊带着哭腔的叫声‘云峰’‘云峰’,‘唔…………
李雨珊以为看错了,待看到抓住自己双手的正是江云峰时,她笑了。
笑到后来却又变成了哭声,幸福的哭声。
李雨珊道:“云峰,你不要再离开我了好不好,我现在才知道其实自己是那么的在乎你。”
江云峰道:“珊妹,我也是,就在你离开大树的那一刹那,我觉得全世界突然变黑了,心头纠紧着,原来内心深处早已印上了你的烙印,再也无法抹去了。”
李雨珊道:“我,我要你说‘李雨珊是我的妻子,我将永生永世守护照顾于她,决不令她有半点的不高兴,即使立刻身死,天涯海角不分离。”
江云峰如她所愿道:“好,我说,李雨珊从今日起便是我江云峰的妻子,我将永生永世守护照顾于她,决不令她有半点的不高兴,生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