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非醒来时,发现躺在一个宽敞舒适的房间里面。
他揉揉惺忪睡眼,坐起身来,看到对面站着一个英气逼人的玄衫青年,其人额头正中有一道竖痕,乍一看去便如第三只眼一般。
此人正是布衣侯李长卿,也正是他突然赶到,救下了花非,与江云峰二人一攻一守,杀出重围。
花非一脸疑惑的道:“这里是天堂吗?”
李长卿道:“你还没死,不信掐一下大腿试试。”
花非依言掐了下大腿,顿时痛叫出声道:“哈哈,原来我花非少爷还活着,原来你不是天上神仙,那你又是谁呢?”
李长卿道:“江云峰是我师弟,呵呵,花公子,好些了吧。”
花非默查一遍无异后道:“哦,你便是江大哥的师兄布衣侯李长卿吧?”
李长卿道:“正是,江师弟跟我说了你们结拜为兄弟的事。”
花非搔搔头道:“那个,作不得数了吧,当时只是临死前说的话,既然我还没死,怎么敢再与神刀大哥结拜啊。”
李长卿道:“这你就错了,我师弟临走时说‘我江某说过的话便如泼出去的水,决无收回的道理,一时一刻的兄弟,便是一辈子的兄弟。’他一向是轻生死重言诺,岂能反悔。”
花非道:“这……这个,唉,好吧,能与江大哥结拜,是我花非这辈子最荣幸的事,此后但有所命,只管吩咐,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李长卿道:“有时候我真的羡慕你们,可以真心的结拜和交朋友,但我不能。”
花非道:“呵呵,我听说过你,布衣侯是世外高人,平常是难得一见的,可是你不应该没有兄弟和朋友啊,大哥难道不算?”
李长卿道:“江师弟与我是师兄弟,也只能是师兄弟,或许我晚生几年,也能与你这般跟他结拜,但是现在不能。”
花非道:“为什么?唉,真搞不懂你们,通常我搞不懂的时候便不再去想,以免自寻烦恼。”
李长卿道:“之所以你是花门公子花非,而我却是布衣侯李长卿。”
花非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道:“这是哪里?我又是怎么到了这里的呢?”
李长卿道:“这里便是神都城西,我的府第,记得当时情况十分的危急,师弟为了你这个结义兄弟,第一次杀人,也是第一次大开杀戒。但是围上来的敌人越来越多,虽然杀得血流成河,却还是杀不胜杀,敌军前赴后继的冲上来,杀退一批又冲上来一批……
就在师弟杀得快要疲累的时候,我一日前从邻州测算出江师弟有难,日夜兼程终于赶到现场,我替下了他,将你背离险地,让江师弟可以放手一搏。
江师弟见到我来了,顿时振奋精神,将全身功力提至极限,连许多以前从未使出的刀招也是不断的用出来,直杀得对方人仰马翻,终于,我们二人冲了出来,踏着血淋淋的官道,望东奔去,我们利用巧妙身法,几经辗转这才脱离南北守军的夹击。”
花非这才知道身在布衣侯府中,道:“哇噻,大哥真是好样的,原来场面这么激烈,可惜了,我当时竟然睡着了,唉,太不应该了啊。”
李长卿道:“呵呵,没事,只要你跟着师弟,将来有的是机会。”
花非道:“可我不是,明明中毒了呀,难道是侯爷你?”
李长卿点头道:“只要不是三大奇毒,便是死了一刻钟的人我也能将他从鬼门关拉回来。花公子的毒只是一般的毒,因此我用七针续命之法,便已经全部解去了你身上的毒。”
花非道:“幸好侯爷到了啊,不然我就见阎王了啊。”
李长卿道:“那也不然,若是圣医门的华杰和华磊到了,也会替你解毒的。”
花非道:“嗯,那,我大哥现在去哪里了?怎么不见他哩。”
李长卿道:“师弟他另有要事,他是被情所困啊。”
花非道:“哦,难道大嫂不止一个,在搞竟争不成?”
李长卿道:“不是,于今看来,是在相互谦让了。”
花非道:“大哥的事我也听说了,先前好像是与你的妹妹一起像个神仙眷侣浪迹天下,后来却听说要与景阳公主成亲了,也不知道是不是?”
李长卿道:“你想知道他的故事吗?也好,你听过之后或许会避免他犯下的错误。”
花非道:“?这个,呵呵,听听也好啊。”
李长卿道:“其实说起来,这件事情,我也有很大的责任,唉,但是江师弟知道后却一直没有怪罪于我,那次我处在生死大劫之中,交给师弟几个救命锦囊,其中一个便是前往安逸侯府救景阳公主,而师弟并不知道景阳公主便是名叫紫罗的女子,由此引发了许多……”
花非听后唏嘘道:“原来这里面还有这么多的曲折,那这么说,也不能全怪大哥一人啊。”
李长卿道:“也许是命理和运数使然,天道奇丽无穷,非一人之力可以参透的,有时候我虽然知道某件事将要发生,却不能说破,更不能用其它方式点明,你道这其中的痛苦,常人却是难以理解的。”
花非道:“嗯啦,侯爷说得有理,与君一席话,胜读十载书啊,可惜我三载书都没有读过。”
李长卿突然面转凝重之色,道:“有一个目前不想见的人来了,现在你听好了,你把下面的话原原本本的转告我师弟知道。”
花非道:“嗯,听着哩。”
李长卿道:“师弟近来在探查‘童杀手’一事,关于童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