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缺老怪道:“废了谁?”
天残老怪指着廖育辉道:“大哥,还能有谁,这个浑不子,害我们没了好徒弟,没人陪我们两个老人家玩儿了。”
地缺老怪道:“好,二弟说得好,来,你出手吧。”
天残老怪道:“为什么又是我先出手?”
地缺老怪怪眼一番道:“谁出手不一样吗?”
天残老怪道:“当然不一样了,为何我二人一起教的吴兴,到最后他同我最新近哩。”
地缺老怪道:“二弟别提了,提起这事就郁闷了,这样吧,我们同时出手。”
天残老怪沉吟道:“好,大哥前面出手,我后面来。”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便似乎宣叛了廖育辉的罪行一般,只说得廖育辉冷汗直冒求饶不已。
然而天地双残二怪却不容分说,便行动手。
只听扑的一声,廖育辉便觉全身真气突往外泄,不一会便倾泄一空,然后委顿于地。
天残地缺二人却是呼啸一声,便即离开了楚王府。
片刻之后,廖育辉才自地上慢慢的爬起来。
他扫视精舍内,见二老怪已经走了,只剩下被废去玄功的自己。
廖育辉怒意填胸,却又无可奈何,面对两位反复无常心性不一的师傅,面对如今这样的结果,他还能怎么样呢?
当初招来天地双残二老怪时,他便想到可能会有不好的后果,只是没想到会坏到这般程度。
廖育辉痛定思痛,又想道:该死的江云峰,又是你,娘老子的,我如今玄功被废,全是拜你所赐,你等着,我廖育辉与你势不两立。
虽然玄功已失,再修练也得十几二十年,而且还未必会成功,但是他还有统领的位置在手底下还有着数万的兵马。
廖育辉身为梧州楚王的统领,其权利却与梧州刺史平级,一个主管政务农事,一个执掌军务刑罚。
思虑良久之后,廖育辉嘴角浮现一丝阴冷的微笑,不知又想到了什么歹毒的妙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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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云峰三兄弟得紫荷郡主引路,穿过九曲八弯的复杂地道,到达象城东面的大街。
此时夜幕已临,天降瑞雪,鹅毛大雪纷纷扬扬漂洒而下,地面已经积雪三寸之厚,人行其上,只是几个呼吸间,便脚印全无。
树木白了,屋宇白了,街道也白了,天地万物似乎都成了白色,造物主神奇般的将梧州地界变为一片银白的世界。
雪光泠泠辉映,街巷行人寥落,偶有马车辚辚从他们身边驶过。
花非看到雪景,笑道:“哈哈,下雪了,好久没有看到雪,在南方还是第一次哩。”
谭震天道:“嗯,真是天助我们呀,大哥,这雪下得这么大,我们离开这里的希望便大了很多。”
江云峰道:“是呀,本来在冲入内府之后,我正准备将第五个锦囊打开,但在这时却遇到了紫荷郡主,她就像这阵大雪一般,来得及时啊。这雪一下,便很快掩盖了我们行走的足迹,只是……”
紫荷郡主道:“大哥,你是不是要问我,该何去何从啊?”
花非插言道:“哎,这可是我的江云峰大哥,你未曾结拜,可不能乱喊的啊。”
江云峰道:“没关系的,三弟,早听说皇亲贵族中一个景阳公主,一个紫荷郡主,二人皆是冰雪聪明之人,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啊。”
紫荷郡主道:“原来大哥便是浪子神刀江大侠,大哥谬赞了,呵呵。”却转身对花非又道:“我们各交各的,与你无关。”同时脚下用力,狠狠的踩了花非一脚。
花非不防之下被踩个正着,痛得呲牙咧嘴,但却不想让两位哥哥笑话,因此强忍着疼没有叫出声来,幸好脚下积雪,不然可能真的要被踩成残废了。
暗道‘该死的郡主脚下毫不留情’的同时,花非对紫荷郡主却多留了个心眼,防她再次光临自己的脚上。
江云峰道:“行走江湖正该不拘小节,好,贤妹打算怎么办哩?楚王是否被廖育辉捉了起来?”
紫荷郡主道:“唉,是的,廖育辉这个狗贼,谁成想五年前还是摇尾乞怜,现在趾高气扬还罢了,竟然还背叛我父王,暗中与九王爷勾结,把父王抓了起来。我想过要把父王救出来,但是只我一个人,如何是好?真的是人走茶凉啊,先前跟着我玩的得力手下,竟然也作鸟兽散了。”
江云峰道:“世道苍凉,世风日下,这也怪不得他们,试问谁愿意得罪财雄势大的九王爷哩?”
谭震天道:“大哥说得是,如今九王爷仗着是天阳帝的亲二叔,暗中招兵买马,胡作非为,我看此人是必反的了。”
花非道:“反不反另说,我们现在是不是应该商量一下,该去哪里啊,等会要是廖贼追来了可不好办了。”
江云峰道:“三弟提醒得是,我意是先回神都,了解下那边情势,然后再徐徐图之。”
谭震天道:“我赞同!”
花非道:“我也赞同!”说完斜视紫荷郡主。
紫荷郡主道:“好啊,我也正想去神都哩,这两天我明查暗访,知道父王定然不在府中,也许是被廖贼派人押去九王府了吧。”回瞪花非一眼,作势要踩。
花非急忙闪开,想到刚才那一脚,仍是心有余悸。
江云峰道:“走吧,我们先买几顶帽子,以挡风雪。”
花非道:“就是,就你一个有帽子,也不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