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快起来……快起来,有好事情找你……”

甘甜粹不及防,大怒:“王爷,你怎么这么不要脸?私自闯入女人的寝室,你知道这是什么行为?这是xìng_sāo_rǎo……”

xìng_sāo_rǎo自己的老婆???

琅邪王满不在乎:“你去告发小王好了。不过,在告发之前,赶紧起来……”

幸好穿着睡衣,浑身上下不至于走光。

“快出去……我先换件衣服……”

“你随便穿一件就是了……”

“不行,我要换一件很漂亮的,快点出去……”

“你换衣服就换嘛,我又不会偷窥你……”

“谁知道呢?男女授受不亲,对吧?出去,出去……”

琅邪王只好悻悻地出去。

甘甜换衣服,梳洗。

梳洗的时候,让侍女们退下,最不喜欢被人盯着了,觉得很没有隐私的。

门,无声无息地被推开。

甘甜正用一块大帕子擦拭。

几乎尖叫起来。

琅邪王生生停下脚步。

甘甜咬住嘴唇。

方知道住在这里的危害!

哪里是琅邪王府啊!

简直是灰太狼,大灰狼府啊!!

想起一个笑话。

嫂洗澡,弟误入。嫂斥道:你这样做对得起你哥吗?弟羞,欲走。嫂曰:你这样走对得起我吗?弟站住。嫂又言:你这样傻呆着对得起你自己吗?

琅邪王被雷住了。

“甘甜,你是我嫂子么?”

“!!!!”

“你第一次说什么嫂溺叔援,第二次又说这个嫂子洗澡……”琅邪王似笑非笑,“莫非你想做我嫂子?我告诉你,这可不好玩,我的嫂子,注定了要成为寡妇……我看你那个样子,你还真是没有寡妇的命……”

甘甜已经趁机穿好了外袍,帕子飞过去。

琅邪王接住了:“快走,别磨磨蹭蹭的,再迟了就来不及了……快点……”

甘甜是被他生生拽起来的,一直拖到了相当一段距离的地方,停下来。

那是王府东大门。

这里十分荒芜和偏僻,甘甜平素极少去过这里。

第一次从这里出去,那时候,天才蒙蒙亮,有点黑不隆冬的,她被拽着这样拖出去,心底就不是滋味了。

“王爷,一大清早的,你到底要干嘛?”

话未说完,身子一矮,但觉得自己被按住,歪斜下去一大半。

“干嘛?”

下面,铺着一张毯子,厚厚的。

她倒在上面,翻身又爬起来。

“嘘……你看……”

她一怔,忽然屏住了呼吸。

那时候,她是面向东方的,这时候,看到的是一望无际的天际,没有丝毫的遮拦,只看到天空有金黑色的光圈,慢慢地萦绕,随后,一轮鲜红的红日忽然滚落出来。

那样金黑色的光线,刺穿了黎明的那一丝朦胧,但不是直接照射过来的,因为不远处,有一颗非常高大的树木。

经历了一个冬天之后,它繁茂的叶子还没长成,只有散开的宏伟的枝丫。

可是,这一点也不影响它的壮美,因为太阳,就从它那些繁茂的枝丫之间穿透过来,金灿灿的光线,就如照射成了一片七彩的万花筒……

甘甜这一生,从未见过如此壮丽的朝阳。

就连琅邪王,也久久地屏住呼吸。

过了许久许久。

然后,太阳慢慢地升起来了。

她抱着膝盖,坐在厚厚的毯子上面。

仿佛接触不到任何别的天地。

就像身边安静了,寂寞了。

就像那些漫长的,一个人游走在大都市里的时候,在陌生的地方打拼,漂泊,在来来回回的地铁穿梭里,看着人情百态,看着宅人和剩人的生活,一天一天,日子过得很快很快。

一个人的世界,很安静,安静的可以听到自己的呼吸声和心跳声。冷了,给自己加件外套;饿了,给自己买个面包;病了,给自己一份坚强;失败了,给自己一个目标;跌倒了,在伤痛中爬起,并给自己一个宽容的微笑。

那时候,她想,自己还是那么年轻,那么充满了生气勃勃。

琅邪王终于回过头来。

“朝阳是不是比夕阳更好?”

他每次看到她,都是看的夕阳。

也许是没有目睹朝阳的时候吧。

她没回答。

这一日,一直都面向着朝阳的方向。

直到琅邪王走过来,不经意地握住她的手。

当他想把她的手举起来,面向太阳的时候,她却牢牢压着,没有动弹。

依旧把手藏在毯子下面。

就算是握手,也是在看不见阳光的时候。

因为那是右手。

尽管他曾经多次不经意地装出随意的样子,但是,每一次,她的警惕性都很高,就算是拒绝,也是不经意的--比他的借口更加巧妙,更加委婉,更加漫不经意--就像是从未受过任何的伤害一样。

春天,是突如其来的。

几乎是一夜之间,草地上,就百花盛开。

地面上,早春植物与最早的蝴蝶进行着舞会,树梢上,嫩芽也慢慢的鼓起来,终于有一天涨破芽鳞,新绿绽放开。草地上最早的绿叶总是来源于稠李,星星点点,逆光下如同绿色星辰。各种柳芽也褪去硬壳,一串串小毛球的柳花是蜜蜂的宴席,它们飞来飞去吸花蜜,还带着沉甸甸的花粉团,连身上沾着的花粉都来不及打扫。

此时,这广袤无垠的草地上,停留的却不是欣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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