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婚礼,也极大地冲了一下喜,将之前对铁将军的晦气,扫得一干二净。
这时候,也的的确确,是需要这么一场冲喜的大喜事了。
一整夜,熟悉的将领们将陈玄虎的洞房围住,大闹洞房,折腾得二人疲惫不堪。
就连琅邪王也参加到其中,乐此不疲。
当然,最后,人家陈玄虎忍不住了--新郎上床三把火--
欲火!
欲火!!
欲火!!!
众人便识趣地退下去了。
别人春宵一刻值千金,琅邪王却独自在军营里走来走去。
他的房间,就在甘甜的隔壁--同一座帐篷,拉了一道板壁,唯有朱雀和朱达两名亲信卫士知道。
当然,他二人是决计不敢走漏半点风声的。
这一夜,二人在外面值守,琅邪王在里面。
床很大,但不舒服。
没有女人的屋子,没有一丝一毫的生气,一切,都显得硬邦邦的,就跟一场战役似的。
也许是酒喝多了,醉醺醺的,他很想呕吐。
但是,呕不出来。
歪歪斜斜地躺在床上,耳边还回荡着别人洞房里的笑声和吵闹之声。
红盖头下的女人,娇艳欲滴,美貌如花。
他忽然想起她--
想起自己的洞房花烛夜。
那个低眉顺眼的女人,那么柔软的双手,柔嫩的嘴唇--
在在的,在此时候,都变成了最最强烈的诱惑。
每每想到这种渴望,他总会想到素女。
脸上有着细细绒毛的素女,她会静静地坐在一把大椅子上,一座一两个时辰,一声不响。
她就像一个安安静静的幽灵。
就像一朵刚出水面的小荷花--那么干净,那么清新,就像这天地之间,来来去去的一个最最纯洁的灵魂,没有遭遇过任何尘世的污染和熏陶。
只是一个自由而精灵的个体。
也曾因此,那么强烈的将他所吸引。
而甘甜,她自从病愈之后,也是这样。就算留下来了,也是安安静静,平素极少抛头露面,连走出军营的时候都很少很少。
纵然是一墙之隔,他有时也感觉不到她的存在。
这时候,酒意上来了,心底的yù_wàng也上来了。
他隔着墙壁,忽然喊起来:“甘甜……甘甜……”
没有人回答他。
对面,一片死寂,就像从未有过人一般。
他忽然慌乱起来,这个女人,是走了么?
她偷偷的跑了么?
“甘甜……甘甜……”
他的声音发急,几乎立即就要出去。破门而入了。
对面这才响起淡淡的声音:“王爷,太晚了,你早点休息吧……”
他根本没有听她在说些什么,只是心里松一口气,她还在。
她还在这里。
没有悄悄地跑掉。
这就足够了。
第二日,甘甜见到琅邪王的时候,真是狠狠地吃了一惊。
这厮鸟!!
一夜之间,头发凌乱,胡须凌乱,眼里满是血丝,嘴唇上都起了一些细小的血泡……
天啦,天啦……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什么意思。
她斟一杯凉茶给他,淡淡道:“王爷,生活中,损伤身体的方式有很多,总结为三大主要方式……”
“哪三大方式?”
“最快速--熬夜;最剧烈--动真怒……最直接--邪淫……”
“!!!!!”
她侃侃而谈:“医学证明人的生理结构、活动规律和大自然极其相似。例如,由于人们滥砍滥伐,造成森林覆盖面越来越小,森林失去了调节的能力。因此这些年不是旱就是涝,水土流失严重,土地沙漠化,部分地区发生泥石流,长江、黄河的河道两边出现塌方,尤其是近几年,一些城市出现沙尘暴,给人们的生活、工作带来极大的危害。因此,只有植树造林,固沙防风,才能避免这些危害。与此相似,人由于贪色纵欲,造成精气外泄,肾气不足,导致精神不振,腰酸腿软,体虚乏力,头昏耳鸣,口渴盗汗,睡眠质量不高,抵抗力减弱,从而百病滋生,寿命减短。《论语》曰:“少之时,血气未定,戒之在色,圣人之于色,无时而不戒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