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觉得小病,没什么嘛……”

“这不是小病了,拖久了就成了大病……”

…………

二人之间,一问一答。

就像浑然不觉旁边还有一个人。

琅邪王看看夏原吉,又看看甘甜。

没有人招呼他,他只能自斟自饮。

这时候,才真的是觉得自己多余了--彻彻底底,像八仙桌旁边的老九了。

夏原吉这厮。

好一场鸿门宴。

竟然是拉自己来陪衬--衬托他和她过去的甜蜜时光。

你琅邪王不是巴不得我自动放弃,负气出走么?----不不不,我偏不!

我才不会上你这个当。

爱情,其实和战争一摸一样。

来不得半点的负气,草率……只要看准了目标,就要深思熟虑。夏原吉,他是个将帅之才,并非是山野莽夫。

这酒本是极好极好的竹叶青,二十年陈酿。

这酒本是极好极好的竹叶青,二十年陈酿。

但此时喝在嘴里,琅邪王却觉得是苦的。

苦得发涩。

再苦的酒,也比不上听那一对男女一唱一和。

此时,他才看出那一对男女身上衣着的妙处和差异--夏原吉是随性的;甘甜也是随性的。

他一身绿色,公子如花;

她一身浅灰,自由自在。

而他琅邪王自己,则一以贯之的戎装大袖--跟他们之间,简直格格不入。八仙桌旁的老九啊!!!真的是八仙桌旁的老九……

他清一清嗓子:“夏盟主,这一次大战之后,我想,我们应该讨论一下未来的问题……”

“来来来,王爷,我敬你一杯……今天故人叙旧,先不谈战事……改天,我会亲自跟你面谈,哪怕是三天三夜都没关系……但是今天,我们先不谈这些令人扫兴的俗事……”

“!!!!”

这些事情,是俗事!

就显得他琅邪王更加的庸俗。

当然了,人家柔情蜜意,浪漫惬意--此时再谈什么国家大事,利益分配,阴谋和政变……那就是真的很扫兴的事情了。

琅邪王气得要吐血。

因为,这浪漫不是他的,是他们的--那一对男女的。

自己夹在中间,成了一个多余人。

“甘甜,你也喝一点……你桌上放的是桂花蜜酒,也是足够二十年的,浓度不高,跟饮料差不多……你闻闻,是不是很香??我记得,你第一次喝桂花酿,喝得太多,还差点醉了……喝慢点……”

那时候,甘甜已经喝了许多杯桂花酿了。

严格意义上,那不是醇酒,而是一种酒酿似的东西。跟醪糟的酒精含量差不多,但是,味道远胜醪糟百倍。

酒喝多了,人就不那么精明了。

她笑嘻嘻的看着对面那张脸--她和他,正对着。

彼此都在明处。

可以把对方看得清清楚楚。

“大叔……你当时还说,会做一大坛子藏起来,经历过冰雪之后,更加好喝呢……”

“现在,你喝的这一坛就是经历了二十年冬雪天的……味道是不是特别不一样?”

“嗯,是有点不同……”

“你知道是哪一点不同么?”

“哪一点?”

“这坛酒,和你的岁数一样大。”

“!!!!”

二十七年前的桂花酒?

在冰雪里封藏了二十几年,你说,味道会如何????

桂花的味道,彻彻底底蔓延开去。当初酝酿的时候,巧手的工匠,一层桂花放一层酒酿,然后是一层砂糖,此外,什么都没添加,只靠时间和岁月,保证了它品质的优良和酒味的纯正。惟其如此,才显得更加的难能可贵。

“甘甜,你喜不喜欢?”

“我狠喜欢……”

他站起来,走到她的面前,低下头去,非常温存地看着她:“如果喜欢,家里还有许多许多……有一坛是四年前的冬天埋下去的……那时候,我才认识你呢,你说喜欢,我就叫人单独做了一坛……就叫‘甘甜桂花露’……本来,我是想带给你的……但是,这是战争,来去匆匆,所以,我放在家里了。等我们回去后,我就取出来给你喝……”

她咯咯地笑起来:“大叔,你还为我另外做一坛?”

“当然。只要你喜欢的,我都会做……”

“咳咳咳……”

咳咳咳……

是琅邪王的声音。

这二人,也实在是太旁若无人了。

难道看不见有他这么一号大活人在旁边么????

绵绵情话,说之不尽。

简直是欺人太甚。

他大声地咳嗽。

他在甘甜的桌前坐下来,把酒杯放在桌上,凝视着她殷红的脸庞,然后,从怀里摸出一个极其精巧的玉瓶。

打开,里面是一粒绿色的药丸,晶莹剔透,如翡翠一般可爱。

更主要的是它的香气,味道非常非常的淡雅,扑鼻而来的时候,一点也不袭人,但是,淡淡香味,唇齿留香,整间屋子,都弥散了这样的香味,而且,久久挥之不去。此时,有夏日的微风吹过,那股香味不但不散,反而显得更加的清晰迷人。

她接过去,好奇地问:“大叔,这是什么?”

他故意恶狠狠地:“毒药。”

“嘻嘻,肯定不是。大叔,这到底是什么?”

他的笑容变得异常的温存和柔软,“甘甜,你服下去,不就知道了?”

她居然没怀疑,不假思索就把药丸丢进嘴巴里。

琅邪王惨叫一声:“甘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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