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连自己都不爱!
果然是琅邪王的誓言--一日不登基!一日不生子!!!!
他已经不年轻了,几乎而立之年了。
虽然说男人到了七八十岁,理论上都还可以生出孩子来,但是,对于一个古代的男人来说,能够这么死死地扛着--真的是除了江山社稷,他什么都不会放在眼底了!!!
一个男人,敢把自己的后路断绝成这样--他有什么是做不出的???
可是,这是琅邪王的秘密。
甘甜无法对这些女人明言。
如果段雪梅都要必须服用避孕药汁,那么,她岂能允许别的女人怀孕,凌驾在她的头上??
见她沉吟不语,花无影急了:“娘娘,我们一直受到那个恶婆娘欺压,王爷要宠幸谁,每晚上怎么安排,都得她指定人选。现在,她总是指定她的亲信,我们好几天都见不到王爷,这可怎么办?你要问我们做主啊……”
萧萧也嘀嘀咕咕,“娘娘,要不你出面阻止一下那个恶婆娘?你才是正妃娘娘呢,她不敢不听你的!!”
甘甜站起来:“这么着吧,我给你们调换一个院子,你们三人住在一起。”
三人面面相觑。
绯儿一拍手:“好啊……这敢情好……至少,我们不寂寞了……”
“那就这样,你们三凑在一起,还能斗地主。再多一个人,就可以打麻将。”
新帝派来的人,比想象中来得更快。
一个蓟州市市长,一个地税局长,一个公安局长--这三人,一起来见琅邪王。
三人当然都是新帝精挑细选的心腹。
见到琅邪王的时候,琅邪王正在豪饮,身边簇拥着三四个美女,周围十几个倒酒的,诺大的厅堂上,几十名纱衣飘飘的舞娘正在翩翩起舞。
大中午得,琅邪王就生活得如此腐朽。
当然,与此同时,他一点也没忘记把这些腐朽传染给那三名要员。
三大要员每次一提起话题,就被怀里的美女打断。
到后来,三人也醉得不成样子,被仆役们搀扶下去,早早地休息了。
琅邪王这时才坐起来了。
他满脸的酒色财气,一点也见不到了。
他慢慢走出去。
外面是一片极其宽广的杨树林。
春日的时候,这里肯定绿树成荫,非常凉爽,但现在,冬天的雪就要降下,树上孤零零的,一片叶子都没有。
阳光一览无余地照射下来。
可以看出去很远很远。
北方和南方最大的不同便在于这些地形。
南方的山脉连绵起伏,或者就是丘陵地带,常年苍翠;而北方,许多大平原,一眼看去,根本到不了边。
所以,平原游击队的故事才会在这里上演。
可以想象,那时候鬼子扫荡的时候,如果不挖地道,要想从这么平坦的地上逃跑,真是太不容易了。
所幸,王府依山傍水。
典型的背靠北山黑水。
甘甜连续好多日子都在这里观察地形。也许,战争的开初,必须是这里。自古,这里就是兵家必争之地。
她实在是太过于专注,以至于身后有人走近都没有注意到。
冬日的太阳,比情人的手更加温柔,到了傍晚,宽大的石板已经略略有些热气了。她趴在上面,看着夕阳一点一点的落下去。
琅邪王慢慢地走近。
看到她趴在大石头上,靴子脱掉了,只露出雪白的袜子,脚板心朝上,翘着,很悠闲自在地晒着太阳。
很少有人晒太阳是这种姿势。
就像小孩子蹒跚学步时,大人怕它得了佝偻病,所以必须脚板心向上,面对太阳。
万事万物,都离不开太阳的光辉。
而冬日,这一缕太阳,更是显得那么可贵。
他悄悄地,靠近她的身边。
“你在看太阳公公?”
她一点也没惊讶,更没有慌乱。
琅邪王,也许比自己想象的更加精明。
这个男人,要不要地,就要这么试探一次。
以前,她会害怕,但现在,不会了。
他发过誓的。
如有违背,天诛地灭。
从那时起,她自动解除了他的威胁。
她浑不在意,琅邪王走到她旁边,挨着他在大石头上坐下去。
“甘甜,你特别喜欢看夕阳?”
“一天,我看见过四十三次日落。你知道,当人们感到非常苦闷时,总是喜欢日落的。”
“一天四十三次,你怎么会这么苦闷?”
甘甜没有回答。
因为,小王子也没有回答。
小王子的星球那么小,他随时搬动椅子就可以看到夕阳。
而我们--一天怎么看得到43次日落呢??
“我认识一个女孩子,她也特别喜欢看夕阳,她甚至称呼太阳为太阳公公……”
她一笑,不接口。
“只可惜,那个女孩子已经死了……我这一辈子,再也见不到她了……”
“……”
有风吹过,地上干枯的叶子被卷起来,一片一片的,在血红的晚霞里跳着不知名的舞蹈。
因其如此,显得更加的寂静。
远处,有赶着牛车的农人,车上驮着许多干枯的柴禾。
他们收集了足够的柴禾,马上,就要下雪了。
她笑起来:“我对王爷的fēng_liú艳闻并无任何兴趣。”
他顿了顿,沉声道:“你难道不想知道,我当初为何要杀掉她?”
她随手捡起一片叶子:“不!王爷,我真的对你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