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媚惑的时候,她便会反抗。
虚虚实实,你来我往。
好多次,他都败在她的手里。
这一次,他不想失败了。
也不许自己失败。
就如江山之战的一次预演。
无论她是甘甜也罢,素女也罢,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这么一个人,自己喜欢的一个女人。
这就足够了。
他对她的渴望,超越了之前的想象--无论有过多少女人,这一瞬间,都已经淡忘了。
只记得这一个女人。
甚至,连那个白痴一般的素女也忘记了--
只记得怀里这个女人。
甘甜!
她是甘甜!
是他明媒正娶下来的王妃。
是这王府里独一无二的女主人。
任何人,和自己的妻子亲热,都不能算厚颜无耻,不是么?
不理睬自己的妻子,才是薄情寡义!
他的大手,将她的衣服脱下来。
一层一层,一件一件。
旧时春衫,今日罗裳。
她的身子微微发抖--竟然觉得害怕,一种深入骨髓的害怕。
比夏原吉那些兴之所至,随心而欲的调戏更加让人害怕。
夏原吉无论怎样的狂热,她知道--那是玩笑。
那不过只是玩笑而已。
但是,琅邪王,他不同。
这一刻,他真的是把她看成了他自己的妻子--无论是名义上还是法律山,她都是他的妻子--他所做的一切行为,都是正当而合法的。
没有任何人能够谴责他。
就连她自己,都不能够。
终于,她的衣服已经脱下。
朦胧的烛光,柔软的女体。
窗外的月色那么清冷。
她几乎蜷缩成一团,用手抱着自己的胸口。
没有求饶,也没有躲闪,只是害怕--
只看到他,也在解除身上的衣衫,慢慢地,慢慢地--可是,动作那么有力,然后,变得迫不及待。
他已经忍无可忍。
古铜色的胸膛,在月色之下,雄壮得令人叹为观止。
甚至,还有一处伤疤,从肩部一直拉到背心。
那是淤血疆场已久的一个男人的身板。
这时候,他忽然变得如此的温存,将她的手抓起来,放在自己的伤口:“素女……你摸过的,对不对?”
她还是素女的时候,那样地怜悯他,关心他,对他受到的重伤表示过真切的难过。那时,她和他挤在同一张椅子上--总是那样,从未分离过,就像一个连体婴儿。
这时候,他才明白,自己究竟糊涂到了什么地步。
却又充满喜悦,一种无可遏制的强大的喜悦。
这是这么长的时间以来,他第一次觉得喜悦和放松--面对一个人,无所顾忌的那种欢乐的放松。
所以,才不想伤害。
当局者迷,身在局中,又有几人能看透外面的世界?
“素女……素女……”
一声声温柔的呼唤。
甘甜忽然从梦中惊醒。
素女!
他要的是素女!
是那个早已渴死饿死的可怜的女人。
“王爷……”
他将平淡的声音误以为是默认。
竟然欣喜若狂:“素女,我知道是你……知道……我早该知道的……”
嘴唇,再一次亲吻上去。
那红润的嘴唇,冷得像冰块一般。
琅邪王吃了一惊,几乎感觉不到一星半点的热气。
这个女人,也实在是太不正常了。
月光下,她的眼里,是猫一般的光芒。
显得有点邪恶,又无比的冷漠。
他发过毒誓的,不是么?
可是,誓言啊,有时也是不管用的。
成婚那么久,琅邪王,他这一次,是真正要变成一个新郎倌了。
“王爷……王爷……”
“你是我的妻子!甘甜,难道不是?”
“你放开我……你明知道不是这样……”
“你发过誓的……琅邪王……”
琅邪王身子一震,手依旧牢牢抓住她的手,却一时没有别的举动。
她的嘴角,逐渐露出一丝笑意,揶揄的,讽刺的:“如违此誓,天诛地灭!!!王爷,你千万不要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