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邀请阖宫的人去沫涵亭赏花消息,很快就传遍了整个后、宫。
对于原本就已经是宫妃的人来说,到没有多么的重要。可是,对于那些正在宫中学习宫规礼仪准备大选的人来说,就非常的重要了。
皇后娘娘除了在她们进宫的第一天出面见过之后,就一直没有召见过任何的秀女。那些秀女虽然蠢蠢欲动,可是每每去栖凤宫都会被栖凤宫的大宫女给阻拦了回来。
不过是几次的功夫,就让她们歇了这些的心思。
如今,皇后娘娘竟是传旨,让后、宫里的诸人皆是参加三天之后的沫涵亭赏花宴。原本已经歇了心思的秀女,不由得又是起了什么念头。
现在正是八月中旬,外面繁花似锦,在大片大片花朵的映衬之下,皇宫里都被点缀的格外美丽。
外面的日头很足,她也不愿意穿红着绿的,倒显得整个人累赘疲累的。便是换上了一件浅浅的鹅黄色轻纱宫装,里面搭配着月白色的折枝牡丹抹胸。
看起来,同那些妙龄的秀女,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差别,哪里像是几个孩子的母亲了。
“皇后娘娘驾到。”身后的小太监,在夏霓裳快要接近众人的时候,朗声喊起。
沫涵亭芪В已经是围满了人的。或蓝或粉,或碧或白,从远处望去,犹如一朵朵绽放的鲜籥煞是好看?
“臣妾、奴婢等参见皇后娘娘,娘娘金安。”众人听到声音,皆是会过头去,见夏霓裳步履翩翩,身边还跟着两个穿着淡粉色衣裙的宫女,一个打着扇,一个撑着伞。
“免礼吧。”夏霓裳在她们的面前站定,稍稍的环视了一下在场的人,这才是缓缓的开口说道。“本宫瞧着今个天气不错,便邀了大家过来赏花。你们有的是宫中的妃嫔,有的有可能会进来宫中,不过,左右都是自家的姐妹,不用客气。”
“多谢皇后娘娘。”虽然夏霓裳这样说着,但是大家却不可能什么都不在乎的。一时之间,少了几分的欢笑,多了一丝的紧张。
这些夏霓裳都是看在眼里,不过,她却并没有开口说话。而是坐在了一旁的石凳上,同身边的的李晴榕闲话家常。
“皇后娘娘怎么想到今个要弄这出了?”李晴榕手中执着一把美人团扇,半遮住面颊,双眸好含笑,盈盈的看着夏霓裳。
“不日就要大选了,本宫也该是来瞧瞧,总要给皇上选些懂事的不是?”李晴榕的声音不大,但是周围的人却也能够听得清楚。夏霓裳便唇瓣微微扬起,慢吞吞的说了这句话。
她相信,李晴榕是明白自己的意思的。
果不其然,李晴榕的眼中划过了一丝明了的笑意,却又很快的消失不见了。
其实在夏霓裳坐下之后,宫中原有的妃嫔,也具都是找了地方坐了下来。不过,或许她们也是知道,今天夏霓裳办这个赏花宴的主要目的,是见见各个秀女,本来对她们来说意义就不大。
所以,除了那百十来个的秀女之外,宫妃来的并不多,只是寥寥无几的散落在沫涵亭的附近。
夏霓裳和李晴榕说的话,那些秀女都听在了耳朵里,脸上也带上了一抹的正色。
她们都知晓,皇后娘娘今个这番话,是说给她们听得,于是乎,更加的不敢放肆,早就没有了刚刚夏霓裳还没有到时的喧嚣。
夏霓裳嘴角含笑,扫视着那些秀女,见她们或多或少的都是会悄悄的打量自己,也不多说什么。余光一扫,竟是看到了一抹鄙夷的眼色。
“是个有趣的。”夏霓裳唇瓣微启,声音很低,只有她和李晴榕听得到罢了。
“娘娘原来是说她,那可是个聪慧的呢。”李晴榕顺着夏霓裳的目光看去,不由得是掩唇轻笑。
夏霓裳带着一抹嘲讽的笑意,看着那个正倚着栏杆,不知道的还以为要对着下面那一汪池水,垂泪欲泣的模样。
穿着的也是一袭月白色的素纱轻裳,用银丝线淡淡的勾勒出花边,群摆上还绣着几朵刚刚绽放的雪莲花,行动之处,会有深深浅浅的花纹划过,如同流水一般。
那是杭家二老爷的yòu_nǚ,做出一副西子捧心的模样,也不知道是给谁瞧呢。
夏霓裳微微的蹙着眉头,看着她的打扮,就知道,定是一个自以为是,装作清高模样的女子,心下便是十分的不喜。
“这么干坐着也是无聊的很,莫不是本宫在这里你们都放不开不成?”夏霓裳眼波一转,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
“可不是吗,皇后娘娘和臣妾这些人坐在这里,倒是格格不入了呢。”李晴榕明白了夏霓裳的意思,紧接着说道。
“德妃惯会贫嘴的。”夏霓裳微微的睨了她一眼,只是那眼神中却只剩下宠溺。“既是这样,如今沫涵亭这里的风光正好,你们能够留到现在,也都是大家的千金。知书达理,琴棋书画虽不能说样样精通,终究是会几样的,不妨就展示出来,让本宫和后、宫的诸位姐姐们瞧瞧,你们觉得可好呢?”
皇后娘娘都是这样说了,站在旁边的那些女子,如何是能够拒绝的。再说,这样好的机会,可以在皇后娘娘的面前好好的表现一下自己,说不定还能入了皇后的眼。
这样的机会,大家如何是能够拒绝的呢?
“谨遵皇后娘娘的吩咐。”那些容貌秀美,婀娜多姿的秀女,再一次的盈盈拜倒。
“起来吧,不用这般多礼。”夏霓裳摆了摆手,并不太在意,然后便转过身去,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