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在意乱情迷门口停下,他握紧方向盘,艰难的思量,他没有理由把丁香卷进来,别人可能都会幸免,但丁香不能,因为青红帮要的就是她死!
打定主意,重新发动汽车,正要离开的时候,车门被人从外面拉开,倩影一闪,带进一阵香风。
叶承欢一愣,进来的正是丁香。
“发什么呆,不认识了?”丁香水润的大眼睛弯出两个月牙。
“你是天上掉下来的?”
“怎么,不许么?”丁香甜腻的亲他一下:“你不是要北山球场么,整件事情我都知道了。”
叶承欢并不奇怪,龙都黑道的事没什么能瞒过她的耳朵,他淡淡的道:“这是我的事,和你没关系,下车!”
“怎么,你不愿意让我陪你?”
叶承欢恼怒,他真心不想让这个傻傻爱自己的女人赔命:“你当是过家家么,这是青红帮的圈套,你只有送死!懂?”女神总裁爱上我100
两个不共戴天的仇敌,一个外冷内热,一个外热内冷,仿佛磁石的两极,永远不可能走到一起。
“老公,我好紧张。”叶承欢刚要迈步,被丁香一句股酥肉麻的话说得住了脚,抓心脑干的痒痒,要不是等着救人,恨不得把这个小妖精“就地正法”了。
“有我在,谁也动不了你。”他捏了捏女人滑腻的脸蛋,轻轻拿开她的手,一步步走到球场中央。
“美女,我的人呢,你不会是找我来聊天的吧。”
“听说你很能打,是么?”
“只不过杀人的本事比较强一点儿。”
“那好,我就见识下你是怎么杀人的。”
话音未落,从四面八方涌出无数个刀手,铺天盖地铺满了整个球场,洪水般将叶承欢围在核心。
毫无疑问,聂小青事先做了准备,这些刀手早就埋伏在球场周围,只等老大一声令下,就把敌人剁成肉酱。
场边的丁香都忍不住吸气,她怎么也没想到聂小青为了一个叶承欢居然会动用这么多刀手,看来她是铁了心要置他于死地。
她知道叶承欢能打,但这么多人要怎么打。
结果只有一个,死路一条!
叶承欢一点也不紧张,他吹掉肩上的烟灰,然后慢条斯理的做了一件事:脱衣服。
先是圆领t恤,然后是背心,皮带,鞋,袜子,裤子,最后只剩下条蓝白条文的四角短裤。
聂小青眼看着他不紧不慢的把衣服一件件码好放在边上,脸色越发苍白,忍不住叱道:“姓叶的,你干什么!”
“我怕溅了血没人给我洗。”他挺起腰杆,吐出口浊气,然后用手抓抓头皮,倦懒的勾勾手:“可以开始了。”
“杀!”聂小青吐出一个冷冰冰的字眼,她恨不得亲手把这个可恶的家伙撕成碎片。
刀手们一声呼喝,潮水般涌向中心,仿佛凶猛的黑潮将叶承欢的影子无情吞噬,冰冷的刀芒连成一片,遮天蔽日,脚步前踏中,大地都在震颤。
丁香痛苦的闭上眼睛,她不忍看到自己心爱的人惨死的样子,但她没有流泪,因为她已经做好了和叶承欢同生共死的准备。
聂小青的嘴角泛起一丝冷森的笑意,她要看着杀死四哥的仇人怎么被剁成肉酱,她要用这种充满仪式感的方式祭奠四哥的在天之灵,她死死的咬着下唇,心里满是淋漓的快意,默念着:四哥,你睁眼看看吧,小妹要给你报仇了!
叶承欢的眼神若即若离的在人群里扫视一匝,那股子冷淡的气息一下子消散了所有嗜杀的血腥的眼神,在人群里蔓延开来,仿佛在周围形成道无形的隔膜,将人们的脚步纷纷裹住。
一道残影冲向左边,人群一滞的功夫,一个人的胳膊被拗成麻花,皮开肉绽的样子,好似拧碎的竹竿,就连见惯了杀伐的黑道分子也不忍卒睹。
“喜欢吗?”叶承欢的面容刚刚清晰一下,那人的身体已经斜飞出,一百多斤的重量加上重力加速度,一下就砸到一片人,有种多米诺骨牌的效应。
话音还未消散,残影已经钻进另一群人的中央,一记手刀,笔直的劈在刀手头上,就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子切上块热气腾腾的豆腐渣,脑袋当场变成两半,血浆还没来得及喷洒,人就已倒下。
叶承欢脚步杂沓,仿似一颗跳棋在随意的踩着格子,每一下落点,都无比精准的落在一两个人面前,整个人还在高速的模糊状态,对面的人一切动作就已定格,然后就像是一堆死灰状的躯壳,被他随意破碎泯灭。
没有刺耳的喊叫声,只有沉闷的一哼,然后像一粒尘埃般无声倒地。
血浆,此刻成了最廉价的东西,被毫不吝啬的抛洒,人的身体白纸般被随意撕扯,裹挟着腥臭的器官,变成一堆堆不堪入目的鸡零狗碎!
没有赏心悦目的招式,也没有繁冗的过程,有的,只是最惨无人道的致命一击,叶承欢直接省略了所有过程,把死亡的结果摆出来。
尽管见过他杀人,但面前不堪的画面,还是让丁香的心被一次次敲打,整个人被那种残忍的死亡气息所包裹,就好像自己就是被杀戮的那种群人,被毫无感彩的杀伐随意践踏。
面对敌人被无情斩杀的场面,她本该雀跃,但不知什么时候,她的眼眶红了,泪水大滴大滴的流淌。
人性,正在被叶承欢狠狠践踏,但作为旁观者的她却还没有泯灭,此刻,她的心里没有任何兴奋和欢快的成分,相反的,身体里空荡荡的,剩下的只有悲悯、无助和绝望!
叶承欢看似简简单单的十几个挥洒,地上已经铺了大片死尸,剩下的人们已经退出好远,面如死灰的望着他。
此刻,在他们眼里,死亡不